手機、平板、電腦,朋友、下屬、警察,林林總總的消息一直沒斷過,可人一直沒找到。
這種時候,沒什麼比只能干坐著難熬。
晚點的時候有Clear駕車的相關監控被找出來,之后有人發出來一個路人悄悄錄的視頻,畫面有點晃,離得也遠,但能看出被圍著砸玻璃的就是Clear的車。
通過監控和視頻確定了當時的地點,可除了草坪上被壓折的植物和一些玻璃碎片外沒留下其他痕跡,只能順著線索繼續找。
十點多的時候趙琛才看見滿屏幕的消息,打過電話來問情況,任昭遠簡明扼要說了,不知道第多少次把相關信息轉發出去:“我私發了一份給你,現在還沒找到人。”
“我現在過去。”
趙琛邊說邊穿衣服,掛斷電話時已經收拾整齊,剛要往外走就被緊緊抱住腰。
身后的人裸著,體溫透過單薄布料傳過來,聲音里滿是委屈:“你要去誰那里?明明答應要陪我一整天的。”
“是我朋友有事,好了,不就兩個小時嗎,我改天賠你兩天。”
“我的生日只有今天。”
趙琛耐心告罄,直接把他手掰開:“鬧什麼,事情不分輕重緩急了?”
“就他任昭遠的事是重是急!”
趙琛被意料之外的話堵得一噎,可也顧不上解釋什麼,拿了車鑰匙就要走,又因為身后人冷不丁一句話停下。
“我知道是誰想害他。”
“你知道?”趙琛懷疑道,“你連S城都沒去過幾次,能知道什麼?”
“我就是知道,”池也身上無數痕跡和最私密處直白露在燈光下,可半點不覺得有什麼,在趙琛面前更沒羞沒臊的事他不知道做過多少了,“你答應從今以后不見任昭遠,我就告訴你。
”
趙琛手里的鑰匙扔在桌上,清脆一聲響:“行,我答應你,從今以后我趙琛沒他這個朋友,不見不聯系。我答應完了,你說吧。”
“你..”
趙琛不耐地走遠幾步抓了條浴巾把他圍上,系的時候使了勁。
“成天騷得就知道勾男人,讓我答應這答應那,你自己信嗎?要真對他還有意思,去年離婚那陣我就把公司搬回去,老爺子能樂出花。怎麼著,口口聲聲說當個床伴就行,這會兒拿陳芝麻爛谷子的事醋什麼?”
“我..”
“你什麼你?”
“你不想定下來,我就只做你床伴,但以后床伴只能有我一個。”
趙琛簡直不知道說什麼:“這麼長時間你見我身邊還有誰了?”
池也偏開頭悄悄彎了嘴角,又壓下去:“我說以后。”
“行行行,趕緊說正事吧,都什麼時候了祖宗!”
——
“現在應該幾點了呀?”
“還沒到十二點,可能十一點左右。”
譚許清睜大眼睛問:“你怎麼知道?”
Clear示意頭頂:“看月亮就知道了。”
她們被罩著臉綁到荒郊野外,不知道具體在哪兒,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被強制帶到另一輛車上時譚許清慌里慌張問了許多,可那幾個人嘴里勉強能稱作有用的只有一句。
——“閉上嘴老老實實的,換來大魚就放你們走,別想不開自己找苦頭吃。”
Clear暗里捏了捏譚許清的手指示意別說話,也許遇見有交警查車還能呼救,可惜那些人也想得到,緊接著就用膠帶把她們的嘴封住了,直到到了這邊問她們分別叫什麼的時候才把膠帶撕開。
在別人手里,被怎麼樣都是一句話的事。
Clear先答了,示意譚許清先順著來,譚許清就也回答了。
有個人又問她們和任昭遠的關系,Clear說下屬,譚許清說自己是實習生。
“你不是他妹妹?”
譚許清努力表現出一臉茫然:“不是啊。”
幾個人交頭接耳幾句,有人給她們拍了很多照片,之后兩個人就被推進了這間屋頂不全的破房子。
這些人是想綁架任昭遠,沒成功所以打算用她們兩個做人質。
打電話的時候任昭遠和譚錚都已經脫險,看這些人的樣子還沒有接到命令做下一步,她們暫時也是安全的。
Clear輕聲和譚許清分析過,讓她別害怕,譚許清嘴硬說這比起電影里演得那種血腥場面差遠了,一點都不害怕。
不知道之前被嚇哭的人是誰。
Clear應和著,沒拆穿。
進來后那些人警告了一通就鎖門出去,一直沒進來過。她們兩個互相用被綁在身后的手費了不少力氣才解開對方的繩子,沒敢弄出聲響,說話時聲音也一直壓得很低。
“等會兒說還有事的兩個人走了,我們試試從那個窗戶出去。”
破屋子特別高,唯一一個窗戶也高,是跳起來才能虛虛碰到窗沿的程度。
不過也值得試一試。
Clear一直留心外面的聲音,沒聽到汽車發動聲,偶爾能聽見幾個人說話的聲音。
那兩個人還沒走。
說不定要到凌晨天快亮的時候才會離開。
Clear讓譚許清靠著自己休息一會兒,譚許清搖頭說睡不著。
“那說說話?”
“嗯,好。”
譚許清年紀小,強裝鎮定心里也禁不住多想,剛剛安靜了會兒不知道想了什麼,再開口明顯低落很多。
Clear試著說了點輕松的話,想引著譚許清把注意力轉移開,果然沒多久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