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從沒提過,任昭遠早就過了起初的尷尬窘迫。
“怎麼,你想用?”
譚錚低頭有些重地吻他,喉間發出抗議的輕哼,良久才喘著細細吻任昭遠的耳洞,聲音因為親吻不停略微含混:“扔掉吧..好嗎?”
“用我..一定比它好用..”
“我保證..”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4章 難題
低而微啞的聲音帶著溫熱的氣息縈繞耳側, 細小電流似的酥麻四處流竄。
有時候,欲念是對愛人情意最好的反饋。
任昭遠握著譚錚腕骨的手緩緩松開。
這是最隱晦的縱容,于譚錚而言, 是最直白的訊號。
所有蓄勢待發的進攻與忍耐多時的渴求在這一刻盡數得到應允, 較柴油烈酒中落下火星更甚。
任昭遠完全被剝奪了言語的權利。
直到最灼燙的皮膚不留間隙地緊密相接,譚錚動作微頓,流露出幾絲難以察覺的猶疑。
任昭遠喘得厲害, 舌尖殘余著極細微的痛感,會被親到呼吸不暢這件事總讓他難以置信又不得不信, 這時才像是在譚錚不多明顯的生疏里扳回一成, 散了那點孩子斗氣似的郁悶, 偏過頭無聲笑了下。
譚錚伏下身細細吻他,陌生的領域怕傷到人不敢貿然動作,可還有他熟悉能把握的東西。
任昭遠呼吸一滯,在樓下沙發上的事被調轉身份又經歷一次, 只是沒能到頂。
逐漸急促的喘_息里, 譚錚吻他,說著像是示弱的話。
“任老師教教我,好不好?”
“嗯..”
任昭遠以前只知道譚錚學生時成績好, 有天分也夠聰明,今天才知道, 天分和聰明這種事, 放在任何方面都一樣得用。
舉一反三,觸類旁通。
譚錚從生疏到熟練的速度幾乎要讓任昭遠懷疑譚錚那句「不太會」的真實性。
除去第一次受不了刺激不多久就交代了的窘迫磕絆, 任昭遠再沒能占過上風。
前面幾次他有意縱著, 畢竟才嘗滋味, 想讓譚錚盡興。
后來已經控制不住身體的顫, 任昭遠才發現這樣縱下去不行。
夠暢快也夠爽,可二十五六剛開葷的年輕人精力體力簡直旺盛得可怕,他實在招架不成。
好在譚錚聽話。
不過饒是任昭遠喊停就停了,第二天早上他也沒能起來床。
有的他教了,有的他沒來得及提。
導致譚錚幾乎就那麼面對面地就著一個姿勢弄了半個晚上,幾處肌肉一刻不歇地被拉伸到極致,繃緊的時間實在過于長了。
任昭遠睡了一覺醒來腰腿酸得更厲害,眼睛都不想睜,也不知道譚錚是怎麼發現他醒了的。
“醒了嗎?”
“嗯..”
“還好嗎?有沒有哪兒疼?”
任昭遠半睜開眼,看著譚錚緊張的神情哪怕真想埋怨也埋怨不出,抬手在他下頜摸了摸:“沒有,幾點了?”
“十點半了,餓不餓?”
“不想動,”任昭遠往下縮了縮,“再睡會兒。”
“你躺著就好,我去端上來。”
任昭遠一怔:“你做早飯了?”
“讓餐廳送來的,在廚房溫著,”譚錚醒的時候也不算早,怕他醒來餓就提前訂了,“明早給你做。”
譚錚說著就要下床,被任昭遠拉住了:“不用,不想在臥室吃東西。”
“那,我抱你下去?”
任昭遠笑出來:“你也太夸張了。”
體力消耗太大,確實餓了,任昭遠不想動也沒躺太久,十幾分鐘就起了床。
譚錚簡直像個舊時代以夫為天的小媳婦兒,坐起來要扶著,下床給穿鞋,走路不讓攙就寸步不離緊跟在旁邊,刷牙給端漱口水,洗完臉就遞毛巾。
任昭遠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半身不遂了,你干什麼?”
其實譚錚也說不清楚,任昭遠這樣提了他才察覺自己的舉動太異常,略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子:“那我去把早飯端上來,在樓上吃吧。”
說完就轉身走了。
腰挺背直的,似乎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可任昭遠輕易就能感覺出那點被掩飾的僵硬。
任昭遠撐著臺面站了會兒,沒忍住自顧輕笑出聲。
不知道這樣形容是不是準確,他覺得譚錚的狀態有點像交了份極其重要的考卷,不知道自己答得怎麼樣,于是忍不住給批改的老師獻殷勤刷好感,生怕被說一句不滿意。
忽然就想起譚錚昨晚言之鑿鑿地保證說他一定比抽屜里的東西好用。
結果一晚過去,那股自信勁兒全沒了。
任昭遠唇角不自知地彎著,心思落在別處,轉身時沒留神動作幅度大了點,立時無聲倒吸了口氣。
他不太明白,到底是哪一點讓譚錚覺得不確定了?
身上的睡衣還沒換,任昭遠推開主臥門才想起這邊床還沒收拾,昨晚他們洗了澡后去另一個房間睡的。
扭曲凌亂的被子一半搭在床上一半落在地上,枕頭在床邊豎著,床單皺得不成樣子,幾處將布料顏色染深的干涸印記無比搶眼。
房間里還隱隱散發著遺留的曖昧氣息,任昭遠在門口略一停頓,譚錚剛好端著托盤上來:“先吃飯,房間等會兒我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