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趙原青公司幾個被全力捧得正當紅的明星嫖、賭、毒證據猝不及防被砸出來,該進警局的進警局,沒進去的也在公眾面前銷聲匿跡。
都是公司用錢堆出來的,身上掛著上億的合同,一時間全打了水漂,后續收益化零不說還有一堆違約金要付。
公關還沒穩住局面,高層與旗下藝人二三事又層出不窮,真真假假的小道曝光愈演愈烈,公司股價一路跌出歷史新低。
雖說譚錚也沒少虧損,但回給趙原青的這一悶棍他到底結結實實地受了。
靳士炎三兩句把趙原青氣走,扭頭說譚錚:“你和他聊什麼了?我看他臉色都怕你們倆當場打起來。”
“..”譚錚面無表情和他碰杯,“比不上你剛剛幾句。”
“嘖,過獎。”
譚錚看他一個人,問他:“你怎麼自己來的?”
“沒,一塊兒來的,她和她那幾個閨蜜去看石頭了。”
“石頭?”
靳士炎笑得一臉高深莫測:“才聽說,康家準備來年贊助國際春拍,除了資金支持外還會拿出一部分珍藏珠寶,今天借機會宣布順便展示幾款。”
珠寶投資很多人都會有,但真的花資金精力親身到珠寶行業的不多。
從沒聽說過康家和珠寶行業有什麼交集,現在康家當家人是康佑,知道內情的,康佑這一遭是為了什麼幾乎就是明擺著的事。
距離婚宴開始還有段時間,靳士炎要去找媳婦,拉著譚錚順便去看看展示的珠寶。
用靳士炎的話來說,不如人家財大氣粗也要對情敵的手段有數。
九個透明玻璃柜里各陳列了一顆光彩奪目的珠寶,靳士炎一眼看到自家媳婦對著一個柜子挪不動步。
這些珠寶僅做展示,之后會送到春拍會場現場拍賣。靳士炎當即拉住要走的譚錚:“給你個接觸男神的機會。”
譚錚不用想就知道沒好事。
“你就說我拜托你,找他幫幫忙,看有沒有后門可走提前把那顆黃鉆定下。”
“嗯,拜托他找康佑幫忙。”
珠寶這些東西靳士炎不太懂,但拍賣的道道有多深他清楚。
再說了,康佑再豪橫也不可能傻到把賣出去就沒了的稀缺寶石放出來,不夠稀缺就等于升值空間有限,就算所有人都按流程規則拍,他多花個大幾十萬拍石頭?
給媳婦多買個包不好嗎?
一招不行,靳士炎只能另換套路,點開手機相冊給譚錚看他新提的車:“沒正式上市呢,給你開了。”
譚錚瞥一眼屏幕:“不要,顏色太丑。”
“這個色還丑?升級款火山灰!你審美呢?”
譚錚沒繼續和他扯,微抬下頜指了指那顆寶石的方向,說:“這樣的藍寶石我那里有,明天給你選一塊凈度高的。”
靳士炎一臉你是不是傻的表情:“那是黃的吧?”
譚錚聞言眼神都懶得給他:“剛玉里面除了紅寶其它顏色都是藍寶石,你..”
話到半截沒了聲,靳士炎好奇轉頭,才看見譚錚一雙眼黏在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任昭遠身上,看著魂都飛了。
嘖。
“按專業標準,這些還行嗎?”康佑站在任昭遠旁邊,說,“如果有喜歡的盡管帶走。”
任昭遠逐一看過:“都很好,春拍主辦方一定很感謝康總。”
康佑見慣了任昭遠的軟硬不吃,對被拒絕習以為常,轉而說起自己從朋友那里得來的一塊龍石種翡翠:“據說當時開采的那一批因為戰亂毀去大半,只余下三塊無瑕疵的完好品,不過他也只見過這一塊。
”
“是前年那一場春拍上的?”
“對,”康佑見他感興趣笑著靠近幾分,“你當時在嗎?”
任昭遠笑著向旁邊的侍者招手,側身換了杯香檳:“在,拍了別的。”
“是沒拍到嗎?喜歡的話我吩咐人去取出來送到設計園去。”
“我早幾年得過一塊,已經有了,就沒和別人爭。”
康佑笑了笑,恰好音響中傳出主持提醒婚禮即將開始的聲音,便順勢紳士抬手示意:“婚禮要開始了,走吧,去宴會廳。”
把酒杯放到侍者手里的托盤上時任昭遠一抬頭正對上譚錚的視線,譚錚不知怎麼就喊了他一聲:“任老師。”
任昭遠于是對康佑說:“康總先行一步,我隨后就到。”
兩個人隨著人流向外走,譚錚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忽然出聲叫住他的原因,好在任昭遠也沒問這個。
“明天除夕了,你在這邊過年嗎?”
譚錚說:“回老家過年,今天下午飛A城。”
“時間不寬裕。”
“婚宴結束后直接去機場,來得及。”
“嗯,”這會兒周邊一直有人,任昭遠只說,“南面有個觀景陽臺,等儀式結束過去看看?”
譚錚先是本能地心下一動,接著就猜到,任昭遠也許是因為趙原青的事找他。
“好,晚點過去看看。”
到宴會廳后有人引著去各自位置按名字就座,康佑直接把自己的位置安排在了任昭遠右側,任昭遠左邊是趙琛和佟州,佟州再左邊是相熟的合作商。
譚錚在任昭遠斜后方的位置,隔了一排,沒再有機會交談。
“爸爸!”有個小女孩跑過來看了看任昭遠,趴在康佑耳邊小聲說了什麼,康佑開懷大笑,在她頭上寵溺地拍了拍笑她「小機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