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琛喝醉了話多得要命,姚啟明問他還能嘰里咕嚕地答。
把人扔在床上姚啟明就打著呵欠走了,趙琛橫躺在床上,被子壓在身下,衣服鞋都沒脫。
衣服鞋子不管沒事,可被子不蓋不行。
任昭遠打開櫥柜,準備找出備用的被子給他蓋上。
剛拿出被子口袋里的手機就開始振動,到床邊時已經振了一會兒,任昭遠空出手就接通了,結果聽筒里好幾秒都沒聲音。
“譚錚?”任昭遠把手機從耳旁拿開看屏幕確認在通話中,“聽不見嗎?”
“..聽得見。”
任昭遠一手拿手機一手把被子展開直接蓋到趙琛身上,“嗯,怎麼了?”
“明天康家的婚宴,想問你從家里還是設計園出發,接你一起過去。”
“不用了,我沒在市里,明天自己過去就好。”
聽筒里又是一陣安靜。
任昭遠疑惑地看了看滿格的手機信號,剛想再問,床上的趙琛翻身裹緊了被子。
把趙琛送回來時聽他嘟囔了一路,任昭遠已經免疫了,自動屏蔽,剛剛接通電話之后也沒在意,但趙琛其實一直沒消停。
任昭遠垂眼看著還在含混念叨「都給你」的醉鬼,沒解釋:“沒其他事的話,明天見。”
“..明天見。”
任昭遠要掛電話,譚錚又急急喊他「昭遠哥」。
“嗯。”
“你身邊..有人嗎?”
任昭遠說:“有。”
隔了幾秒譚錚才開口:“我可以問問是誰嗎?”
任昭遠抬頭看向窗外的花燈,最終還是說:“趙琛,一個朋友,喝醉了。”
“..哦。”
任昭遠關了燈和房間門向外走,被誤解的零星不悅和借此讓譚錚退縮的想法都散了,一時不知道在想什麼,聽著手機里傳來的這聲干巴巴的「哦」
沒說話。
又是好一會兒,任昭遠想說掛斷,譚錚那邊卻忽然提高了聲音:“你喝酒了?”
乍沉乍起的,任昭遠短暫愣怔后回手關上自己房門調侃:“譚總反應是不是太快了。”
譚錚顧不上和他開玩笑:“胃疼了?帶藥了嗎?”
“沒有,”任昭遠說,“就一杯,沒事。”
“不嚴重也要吃藥,你別老忍著不在意。”
“真的沒疼,”任昭遠有些無奈地笑了下,“我這麼沒信譽嗎?”
“這件事上,確實不怎麼有。”譚錚短暫一停頓,語氣又認真幾分,“醫生說了你要戒煙酒,沒養好之前就先不要碰了,現在這麼嚴重就是因為最開始沒管它,以后..”
被一個比自己小這麼多的人追著長篇大論實在太新鮮了。
“譚錚,”任昭遠安靜聽他說完,沒忍住笑,“你是在教育我嗎?”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9章 婚宴
第二天任昭遠和佟州趙琛一起去的婚宴現場,康家消息靈通,不知道從哪里聽說趙琛提前回來,臨時補了一份請帖送到了趙琛手里。
“昭遠,”康佑笑著上前在任昭遠手臂拍了下,“我一早讓司機過去接你了,怎麼自己過來的?”
任昭遠一側身,讓出身后的佟州:“康總,恭喜。我從佟州那里過來的,沒在家。”
“難怪,”康佑笑了笑,緊接著和旁邊的佟州趙琛一一握手,“佟總,趙總,招待不周,里面請。”
任昭遠他們走出去一段,又遠遠聽見康佑招呼:“趙總,譚總,這麼巧一起到了,里面請。”
趙琛被叫慣了「趙總」,對這個稱呼比別人敏感,下一秒回頭看見是最近高居他厭惡對象榜首的趙原青,登時臉都黑了。
這樣的場合發生摩擦,不論事情大小都太不禮貌。任昭遠轉身后只遠遠和譚錚點頭示意就和佟州帶著趙琛先進去了。
今天到場的大都帶著男女伴。
刑義不愿意參加這類活動,佟州自從婚后一直是自己出席。趙琛倒是從不缺伴兒,可最近煩著懶得找。任昭遠他們三個一行走在一起還好,一看就是都單著,到迎賓區的登記處時工作人員給了他們三條白色腕花。
可趙原青和譚錚走在一起就有種詭異的尷尬,認識的知道他們最近斗得厲害,不認識的——居然有個幫忙的小女孩誤以為他們是結伴來的一對,專門在代表有伴侶的同色腕花里選了兩條一模一樣的。
“潤潤,別胡鬧。”康佑正巧過來,看見這個場景上前制止,讓人把孩子帶走,“不好意思,我女兒太小不懂事,趙總譚總勿怪。”
趙原青和譚錚齊聲說沒事,又同時收聲,康佑笑了笑,親自拿了兩條腕花給他們:“趙總,譚總,里面請。”
再往里走有專門的服務人員引著去脫外衣、系腕花,趙原青看著譚錚專門囑咐小心那條他無比眼熟的圍巾,臉色變了又變:“一條圍巾而已,譚總倒是看重。”
“東西價值不在大小,全看有多喜歡。”
“是嗎,”趙原青調整好神情和路過的人微笑點頭致意,“如果真喜歡恐怕藏著都來不及吧。”
譚錚接過侍者送過來的香檳,說:“被趙總說中了,我確實想藏起來,只是昭遠哥的東西由他說了算,不好強求。”
“既然是借的,就該盡早還回去,一直用著,譚總缺這一條圍巾不成?”
譚錚笑道:“確實只缺這一條。”
“喲!趙總!”靳士炎上前和趙原青握手,“幸會幸會,聽說趙總手底下又捧出個紅人,怎麼沒帶來亮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