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委屈,覺得都是因為譚清爸媽才不管我,之后每次周末回家都不愿意理她,她也不愛理我。”
“他們沒再欺負你了?”
譚錚笑了:“他們倒是想,不過我學習好,老師護著,沒再欺負成。”
“嗯,”任昭遠又放松地往沙發深處陷了點,“后來呢?關系怎麼變好了?”
“高中的時候有人給了我一盒很好的巧克力,我一直舍不得吃,天氣暖和了怕化掉就包起來放在冰箱,告訴爸媽那個很重要不要拆開。”
任昭遠猜出來:“被譚清拆了啊?”
“對,她偷吃完還用包裝紙包一塊石頭放回去,我再一個周末回去的時候已經被吃掉一半了。當時發了很大的脾氣,把她嚇哭了,先是嚷著怪我藏起好吃的不給她吃,然后哭著說知道錯了不敢了。”
任昭遠聽著,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譚錚卻不繼續說了:“你在哪兒呢?”
“嗯?”任昭遠沒反應過來,“在住的地方。”
譚錚又說得具體點:“在床上嗎?”
“沙發上,怎麼了?”
“去床上吧,有點晚了,一會兒聊困了的話直接睡。”
任昭遠算是感覺出當慣哥哥的人有多不一樣了。
譚錚聽著他這邊的窸窣聲響,接著之前的話說:“那盒巧克力我還是舍不得吃,又沒有別的地方放,只能放在冰箱,有天一個親戚家的小孩去翻冰箱發現了要拆開吃,譚清搶走抱回了房間。”
任昭遠發出輕輕一聲「嗯」,表示自己在聽。
譚錚在這聲「嗯」后停頓了小會兒,才繼續說:“我爸媽讓她給小孩一個她不給,后來小孩走了我爸媽說要把巧克力放回去她也不松手,硬拿就扯著嗓子哭。
她肺炎剛好爸媽不敢讓她那麼哭,沒辦法了就去學校接我放學。”
“你那時候住校吧?”
“對,不是周末,回家一次第二天天不亮就要往學校趕,心里憋了一肚子火。”譚錚伸手在窗臺一層落雪上畫了一個圓,“沒想到回去之后看見她死死抱著巧克力睡得和小豬一樣,巧克力一個沒再少,她饞得在夢里吧唧著嘴流口水,枕頭都濕透了大半..”
任昭遠不記得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了。
拉開到時間自動關上的窗簾,入眼就是白得刺眼的雪景。
交通肯定不方便,他想起昨晚沒和譚錚說可以讓譚許清晚兩天去設計園,打開手機想聯系時發現居然有譚錚的消息。
【昭遠哥,我送譚清去設計園那邊,在附近吃早飯,下雪不好開車,我順路送你過去?】
譚錚收到任昭遠回復后就朝他住處去,譚許清在后座捧著一杯熱牛奶拿著平板看珠寶故事的視頻。
任昭遠住的是獨棟,車可以直接開到樓下。
譚錚緩緩剎車,隔著車玻璃對上不遠處另一輛停著的車旁筆直站著的男人的視線。
是趙原青。
譚錚把譚許清留在車里,下車穩步迎向走來的人。
“趙總。”
趙原青面色不善,但仍維持著風度向譚錚伸手:“譚總,這麼巧,過來找昭遠?”
譚錚抬手虛松一握,言簡意賅:“對。”
“哦,”趙原青點點頭,“是有什麼事嗎?”
“一點私事,恐怕不方便告知。”
趙原青徹底沉下臉,語氣也冷下去:“昭遠的事就是我的事。”
譚錚淡淡一笑,不及眼底。
“因為單方過錯,昭遠哥已經和趙總離婚了,不是嗎?”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章 心思
一個昭遠哥一個趙總,親疏盡顯。
趙原青在這句話里聽出譚錚的立場和態度——他對任昭遠有意思。
那又怎樣。
任昭遠從來不缺追求者。
趙原青在認識任昭遠的時候、追求任昭遠的時候、和任昭遠戀愛的時候甚至兩個人結婚后,任昭遠身邊都沒有斷過愛慕的人。
但和任昭遠在一起了的,只有他趙原青一個。
他最是知道任昭遠對追求者一貫冷淡拒絕的態度。
從兩個人吵架分居再到離婚,趙原青雖然因為知道任昭遠的性子不敢逼得太緊,但從沒放松過對任昭遠周圍人的注意。
他們分居的事小范圍傳開時,就有許多人上趕著到他這里或者任昭遠那里試探,誰都沒得到過一個好臉色。
離婚后覺得有機可趁的人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可但凡對任昭遠示愛過的,有哪一個能有丁點機會嗎?
康佑在商界的地位遠在他之上,財力雄厚,單身離異,連身材長相都不差,給任昭遠送的東西從幾百萬美金的無油祖母綠到幾百元的新鮮紅玫瑰什麼都有,想盡了辦法討人歡心,任昭遠一次都沒收過。
想到這里,趙原青本能的惱怒漸漸散去,打量了打量面前的譚錚。
的確是衣冠楚楚,難得的年輕有為且外貌出眾,可惜任昭遠從不是會在乎這些的人。
趙原青整了整結婚時任昭遠送他的腕表,露出一個胸有成竹的笑:“不知道譚總是從哪里聽來的傳言,不過具體原因我和昭遠清楚就好。
說到離婚,過日子總有摩擦,和好后自然會復婚。有時候分分合合是情趣,譚總不懂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