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可能,”任昭遠笑了聲,“你才和我弟弟一樣大。”
“任老師有個弟弟?”
“嗯,和你同歲,不過沒你穩重。”
譚錚順桿就爬,笑著說:“那按道理我也該叫你哥。”
任昭遠抬眼看他,也笑了:“行啊,叫吧。”
——
佟州的開業宴為期三天,大都有事忙,基本玩一兩天就返程了,只有少部分住足三晚。
譚錚沒拖到最后一天。
他不求速達,但求穩健,和任昭遠約好了以后打球,還說好等有機會去嘗嘗自己做的松鼠鱖魚,這已經足夠好了,遠遠超出他來時的預期。
何況公司最近要給幾家準備投資的創業公司做評估,正忙著,他不管不顧跑到莊園來,哪怕晚上工作到凌晨也留了一堆事等著回去處理。
任昭遠沒走,譚錚走后他換了住處,讓佟州對外說自己已經離開,窩在房間對著兩只銀杏葉蝴蝶畫了一摞紙稿。
后來還是佟州說已經有朋友到了,拿著鑰匙把他拽出了門。
他們有個關系好的小圈子,五六個人,脾氣行業各不相同不過都合得來,是經了許多年許多事沉淀下來的。
聚的時候人很少能齊全,都不在一個城市有各自的事情忙,不過一直沒生分。
這次難得都會來,佟州提前一個月通知總要給面子,也確實都想一起聚聚。時間定在明天,有兩個最近得閑提前來了。
“佟大老板先干三杯咱們再說話!”
“刑義你別擋,擋一個補三個!”
刑義是和佟州定下關系之后被佟州拉進來的,他不太善交際,平時在群里一向隱形,聚會的時候除了替佟州擋酒也不太說話。
他知道今晚佟州肯定要醉,索性讓自己少喝點好照顧人,于是答應說:“嗯,我不擋。”
佟州夸張地瞪大眼:“寶貝兒你不疼我了嗎?”
他們這邊打情罵俏秀上了,任昭遠這個剛落單不久的孤家寡人就免不了被波及成話題中心。
“你怎麼還沒動靜,修仙啊,”姚啟明性子最急,虎背熊腰地往任昭遠旁邊撲通一坐,“離婚的事可早都傳遍了,不知道多少人動心思,你不是說一年多之前就斷了嗎,還不找?”
離婚的事任昭遠沒有特意對外宣布,但畢竟沒瞞著,再加上獲獎那段時間個人討論度高,說傳遍了也不是夸張。
姚啟明打開手機,邊翻照片邊說:“于蒙你記得嗎?就是又高又瘦最討厭別人喊萌萌那個模特,之前戴過你設計的項鏈,眼角有顆小紅痣,特漂亮..哎,找著了,你看。人家可眼巴巴問到我這兒來了,就想重新跟你加個好友。”
任昭遠對這個人有印象,是少部分能把珍珠類首飾佩戴出效果的男性模特。
他們早先合作時交換過聯系方式,后來有次活動結束于蒙不知道怎麼提前進了他房間,借酒意說著露骨話往他身上纏。任昭遠沒聲張掙脫開轉頭走了,之后聯系方式都拉黑掉沒再聯系。
“不加,”任昭遠把眼前的手機推開,“不想找,別聊我。”
姚啟明不樂意:“嘖,你現在正當年的,哥哥怕你憋出事來。”
旁邊的鄭和一下笑出聲,擺擺手說:“擔心多余了,你以為昭遠是你啊。”
姚啟明作勢要揍人,他年輕時候在黑拳場混過好些年,還被當時一個老大看上過。
哪怕現在四十多了,投身文明人行列近二十年也抹不去那股江湖匪氣。
擼起袖子臉一沉,哪怕知道他在裝模作樣也真的很唬人。
鄭和一個肩不能扛的瘦弱款從不吃眼前虧,趕忙把話題扯到佟州那邊:“州兒你不是打包票保證完成任務嗎,怎麼還得咱們姚哥操心,不懂事兒!”
“我找了啊,全是精英..”
任昭遠看這個話題一時半會過不去,起身到吧臺去讓調酒師給自己新調一杯酒。
這邊幾個全沒受影響,任昭遠走遠了也不耽誤他們聊得起興。
佟州:“有晚會的照片,這個、這個還有..”
姚啟明:“康佑可是個不得了的人物,真有戲?”
佟州:“落花有情,據我觀察流水好像不是特別有意。”
鄭和:“他只和那個二十五的單獨打球吃飯了?”
姚啟明:“二十五不行,毛剛長齊。”
鄭和:“你別拿自己年紀看人家,昭遠才三十出頭。”
姚啟明:“也是,你回頭查查這個二十五。”
鄭和手下專業的私家偵探至少有一個連,最擅長這個:“好說。”
“還得是靠我,”佟州得意晃晃杯里的冰塊,“反正昭遠新歡有眉目了。”
拿著酒回來的任昭遠一揚眉。
才幾分鐘沒在,新歡都出來了?
合著他新歡有眉目了,他自己還不知道?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章 秘密
佟州專門留出五千平讓人給他們建了住處,十個房間隔著大廳互相對門,房間另一邊的落地玻璃推拉門通向后邊的露天花園。
昨晚都喝了不少,任昭遠醒的時候太陽已經老高,好在夜里回來喝了解酒沖劑,這會兒胃還好。
叫了餐到花園吃,看見除去佟州的房間拉著簾子,其他全大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