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有男同學調侃道,“沒想到啊,咱馳哥看起來那麼酷,還是個模范男友,瞧瞧,瞧瞧,多聽話。”
另一個同學幽幽道:“昨晚剛遭受過一夜暴擊,今天早飯還沒吃,就被塞了一嘴狗糧。你們是不想讓我們這群單身狗活了,是不是!”
“盛嘉楠同學,我一直有個十分好奇的問題想請問你。”其他同學笑著問,“咱馳哥在你面前是不是特聽話啊?他之前跟我們一塊打球的那次可沒這麼溫柔。”
“……還好。”盛嘉楠瞥一眼江馳,說,“他只是看起來冷淡,其實挺好說話的。”
“挺好說話?”另一個同學笑了,“那是在你面前吧?或者提到你,不然我還真沒見過他對誰這麼好說話。”
“你們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凌莫忍不住開口道,“我跟他認識十多年了,他這張燦爛的笑臉我也就只能跟著楠楠的時候才能蹭到。”
“行了。”江馳嘴角微勾,散漫一笑,道,“你們別在我男朋友面前詆毀我,行不?”
“用得著詆毀嘛。”凌莫說,“你男朋友認識你十多年了,你什麼德行,他比你本人還清楚。”
話落,凌莫看一眼盛嘉楠,忽地笑道:“這麼一想,也是真愛了。”
這話江馳最愛聽了,聞言眼睛瞥向盛嘉楠,唇邊的弧度絲毫壓不住:“聽到沒,盛楠楠,凌莫說你對我是真愛。是嗎?”
“哎喲,別秀了別秀了,求求了。”旁邊的男同學故意捂著心臟,一陣哀嚎,“我都單身半年多了,快酸死我了。誰趕緊給我介紹個對象吧。”
“行啊,我給你介紹,你要男生還是女生?”
一行人插科打諢一陣,江馳沒把時間全浪費在他們身上,牽著盛嘉楠回帳篷御寒。
一進簾子,帳篷立即擋住了大部分寒氣,江馳擰開剛倒來的熱水,遞給盛嘉楠:“你剛才要跟我說什麼?”
盛嘉楠喝了兩口茶,潤潤喉嚨,想了想才記起來,抬眼看著他,說:“你說話注意點,別大白天耍流氓。”
江馳看著他,須臾,極淺地挑了下眉:“別大白天耍,意思是,晚上可以耍?”
盛嘉楠:“……”
他永遠最會玩這種文字游戲,盛嘉楠不答,將保溫杯遞給他:“喝嗎?”
接過茶杯,江馳潦草地喝了兩口,而后將保溫杯往旁邊一丟,就往盛嘉楠身上撲去,將他整個放倒在睡袋上。
“是不是啊。”江馳笑著逗他,“你說話啊,你要說是,以后白天我絕對不耍流氓。”
見盛嘉楠不作聲,江馳還催了一下:“怎麼不說話?”
“……”盛嘉楠瞥他一眼,淡淡道,“說什麼,反正怎麼說都說不過你。”
聞言江馳笑了出來,抖著肩膀,埋首到他肩窩,一個勁地樂。
笑夠了,江馳懶洋洋地抱著盛嘉楠躺了一會兒,扣住他掌心,與他十指纏繞。
“盛楠楠,你小時候是吃可愛多長大的嗎。”江馳摟著他,淡笑著說,“怎麼這麼可愛。”
哪哪都可愛,一句話一個眼神,舉手投足,都足以讓他潰不成軍。
盛嘉楠眨眨眼,低聲說:“我小時候吃什麼長大的,你應該最清楚啊。”
因為壓著嗓門的關系,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軟。
“也是。”江馳笑,“你的可愛都是我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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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馳平常跟其他人在一起時話很少,尤其不笑的時候,眼神淡淡的,看起來甚至有些犀利。因此總是顯得有些難接近。
然而一碰上盛嘉楠,他的眼睛就像會說話,時刻噙著笑,無時無刻不再表達愛意。
話更是多得講不完,啰嗦得不得了。
一個上午都在盛嘉楠耳邊碎碎念,想到什麼說什麼,幾乎快要把盛嘉楠哄睡著。
臨近中午的時候,盛嘉楠隱隱有些犯困,打了個哈欠,眼睛微微濕潤,問:“你渴嗎?江馳。”
“還行。”兩人并肩躺著,江馳一只手把玩著盛嘉楠的耳朵,一邊看著他,“困嗎?要不要睡一會兒,吃飯叫你。”
盛嘉楠點點頭,就感覺那只被江馳一直摸著的耳朵有些發燙。
兩人無聲對視一會兒,想到盛嘉楠還要睡午覺,江馳不再浪費時間,松了手,支起胳膊,湊過去想親他。
然而還沒碰上,就聽外頭傳來凌莫的聲音:“江馳,你們中午吃什麼?”
江馳剛傾身湊到盛嘉楠面前,嘴唇差一點就能碰上,結果就這麼硬生生戛然而止。
“靠。”他忍不住罵了一聲。
凌莫還真不是一般的克他。
靜默須臾,江馳不甘心地看了盛嘉楠一會兒,低頭啄他一口,說:“困得話先睡。”
早知道他就應該一進帳篷先親的,他還怕盛嘉楠不許他多親,特意留到的最后。
盛嘉楠點點頭:“嗯。”
“江馳。”外頭凌莫又喊了一聲,“人呢?大白天的,你們躲里面干嘛呢?”
江馳又暗罵一聲,啄了一口盛嘉楠漂亮的唇,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穿外套,罵罵咧咧地走出去。而后拉好帳篷拉鏈,不留一絲縫。
盛嘉楠就這麼躺著,聽江馳和凌莫在門口說了一會兒話,似乎是在討論中午吃什麼,凌莫提供了一系列參考。
盛嘉楠不由想起江馳剛才及時剎車的那副表情,忍不住彎唇一笑,拉好睡袋,準備睡個舒服的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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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圖省事,江馳直接給凌莫轉了一筆錢,讓他帶大家去店里租鐵板燒、買食材,吃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