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馳唇邊勾起一個滿意的弧度。
沒有人能從他手里搶走盛嘉楠,能從他手里搶走盛嘉楠的人還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大概是為了自我找補,緩解尷尬,富太太勉強一笑,道:“江馳說得有道理,這一點確實是我考慮不周到。”
說罷她又轉向盛嘉楠:“沒事,我認識很多朋友,他們女兒差不多都跟嘉楠一樣,還有夏大的。到時候我再給嘉楠好好介紹一個。”
江馳:“……”
聽到這話,盛嘉楠很不厚道地笑了下,偏頭一看,果然就見江馳臉色精彩紛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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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后,江馳趁晚上沒課帶盛嘉楠去看了眼他們的房子。還在裝修,不過進度很快,估計再過一段時間,他們就能搬進去了。
看完房子,回到夏大,兩人準備找個餐廳吃飯。
抬眼間,江馳看到熟悉的餐廳,笑了下,提議:“去你跟學姐吃過的那家餐廳怎麼樣?”
“好像聽你說,”微微一頓,江馳語調稍揚,“味道還不錯?”
“嗯,是不錯。”盛嘉楠點點頭,“你想吃可以去,主食也挺好吃的。”
沒得到滿意的回答,江馳看著他,意味深長地“呵”笑了一聲。
兩人走進餐廳,窗邊只剩一張空位,剛巧就是上次盛嘉楠跟顧盼語一塊坐的。
江馳又陰陽怪氣地笑一聲,懶懶地往對面的秋千吊椅上一坐:“還挺有緣。”
盛嘉楠:“……”
他這種陰陽怪氣的樣子,盛嘉楠以前也見得不少,干脆懶得搭理他。這里的餐食很符合他口味,他點了幾道上次覺得不錯的菜品。
點完,將菜單遞給江馳,盛嘉楠說:“你看看你要吃什麼。”
“你點吧。”江馳看著他的眼睛,笑著說,“你吃過,你有經驗。
”
盛嘉楠:“……”
點完餐,盛嘉楠喝著鮮榨橙汁,看落地窗外來來往往夏大的學生。
忽然間就感覺他的心情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自從江馳生日過后,盛嘉楠明顯就感覺壓在肩上的枷鎖輕了不少。雖然他自認這十多年,從來沒讓小說注定的結局影響他的生活,但那道陰影依然在無形之中,為他籠上了一層沉重的負擔,如影隨形,令人難以察覺。
以至于那道負擔離去的時候,并沒有帶給他太過明顯的感受,但盛嘉楠還是能感覺得到那些微弱的變化。
吃飯的時候他更加專注于食物本身了,好像突然間能體會到美食所帶來的享受。畫畫的時候更加輕松了,能更好地深入到畫作中,去完美地表達和呈現人物或事物的過程。走在人來人往嘈雜的校園,忽然間有了一種徹徹底底的融入感,這會是他接下來要生活幾年的地方。
這一次他的未來在他手中。
他不知道自己的結局,但也真正掌握了自己的命運,真真切切地活在了這個世界上。
江馳支著胳膊,一只手拖著半邊臉,看盛嘉楠那雙亮晶晶的側眼。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的睫毛清晰分明,令江馳很想去拔一拔。
事實上,每次盛嘉楠睡在眼前,江馳都特別手欠地想要去拔一拔他的睫毛。當然只是想想,他壓根舍不得,他只會一遍遍去數,數盛嘉楠究竟有多少根睫毛。
雖然數不清,但他樂此不疲。江馳覺得,他光是看著盛嘉楠這張臉就可以看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盛楠楠。”江馳嘴角勾著一絲笑,喊道。
“嗯?”盛嘉楠從窗外收回眼,看向他。
“給我喝口橙汁。”江馳說。
盛嘉楠看一眼他幾乎沒怎麼動的桃子汽水,把橙汁遞過去:“你的汽水不好喝嗎?”
“不好喝。”江馳很嫌棄地說,“你要喝一口嗎?”
“嗯。”盛嘉楠伸出手,“給我嘗嘗。”
他最近也很喜歡桃味。
江馳遞給他。
接過杯子,盛嘉楠就著吸管抿了兩口,嘴里頓時彌漫開一股水蜜桃味。還不錯,沒有江馳說得那麼難喝。
見他喝完,江馳也放下橙汁,問:“怎麼樣?”
“還可以啊。”盛嘉楠說,“我覺得挺好喝的。”
“是嗎?”江馳笑了下,從他手邊拿過汽水,“我再嘗嘗。”
江馳自己喝水從來不用吸管,因為完全不夠喝。但是盛嘉楠的杯子是帶吸管的,有時候他看盛嘉楠小口小口抿著水,真的跟小貓咪一樣,他都懷疑盛嘉楠能喝得到幾口水嘛。
可能也確實喝不到幾口,所以盛嘉楠一到宿舍就喜歡抱著他的水杯,比抱他勤快多了。
盡管如此,江馳還是每次都要拿盛嘉楠的杯子喝水,用著吸管,一口一口費力地喝。盛嘉楠見他喝得麻煩,想要給他買個水杯,都被他以“占地方、麻煩”為由拒絕了。
就著吸管喝了好幾口,江馳滿足地嘖一聲,說:“盛楠楠,你怎麼會這麼甜啊。”
“你一喝完,連汽水都變甜了。”江馳看著他說。
盛嘉楠:“……”
見他眨了眨眼,斂下睫毛,江馳笑了笑,沒再逗他,切到正經話題。
“房子怎麼樣,滿意嗎?”江馳問。
“嗯。”盛嘉楠抿著橙汁,點點頭,“裝修風格很大氣。”
江馳唇角勾起,筆直地注視著他:“按照你喜歡的風格裝的。
”
之前江馳就提過,盛嘉楠也看得出來。這是他們以前高中聊起時,盛嘉楠說過想要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