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著沒憋住,語氣跟表情都噙上了點笑意。
盛嘉楠又看了他兩眼,而后也沒搭理他,低下頭繼續吃蛋糕。
他在想,他和江馳天天一起吃,一起睡,吃過彼此的口水,碰過對方赤身裸體的身子。在上一周江馳甚至還幫過他,做過更親昵的行為。他們之間有過不可跨越的十五年和長久親密無間的距離。
在所有人眼中都知道他們是形影不離的存在。
就這樣,主角受都能毫無間隙地接受江馳嗎?真的不會膈應嗎?他設身處地代入了一下。如果他是主角受,沒有穿書的預知,江馳這樣的男朋友,他會接受嗎?
好像想不出答案。雖然江馳很好,非常好,但他同樣也覺得非常膈應。因為在外人看來,那一定是段不可替代的存在。
所以主角受也膈應了,只不過他的膈應是鏟除小炮灰,以另一種方法解決了江馳的過去。
正當盛嘉楠想得投入時,一只手伸過來,在他嘴角抹了下。
盛嘉楠一頓,側過頭,就見江馳把手指上那點奶油抿進了嘴里。
抿完還看著他,嘖嘖品味了一番,說:“盛楠楠,你怎麼這麼甜啊。”
“……”盛嘉楠眨了眨眼,“是蛋糕甜。”
“是嘛?”江馳做出一副有點懷疑的樣子,抬起他手腕,把他勺子里剛舀起來的一勺蛋糕吃掉。
吃完皺了皺眉:“你騙人啊,一點味道都沒,明明是你甜。”
盛嘉楠習慣了他的套路,沒理他,繼續低頭吃蛋糕。然而被他冷落許久的江馳卻不依了,一只腳拖過他椅子,雙手一勾,就直接把人整個摟進了懷里。
他們坐在蛋糕店的休閑區,外面還有店員,盛嘉楠被迫坐到他腿上,忍不住推了推他:“江馳,你干什麼?這是公共場合。”
“以這家蛋糕店的價格,算哪門子公共場合?”江馳兩只手緊緊箍著盛嘉楠,沒給他逃跑的機會,還一邊笑說,“別動,盛楠楠,給我抱抱怎麼了。”
說話間看著盛嘉楠的視線忽地往下一垂,落到他鼻尖以下。
那里有一抹鮮艷的紅絲絨,印在淡粉色的唇中央,格外顯眼。
江馳不由滾了下喉結。
盛嘉楠察覺到他的目光,大概知道自己唇上沾了蛋糕,下意識舔了舔。
粉嫩的小舌快速往外一勾,輕輕舔走那一抹刺目的紅色。
這道觸感,江馳曾經感受過,柔軟、濕滑、微熱,輕輕掃過他的肩。
這種感覺令盛嘉楠別扭,雙手抵著江馳肩膀,往后退開點:“你看夠沒有?”
江馳這才抬起眼,看了他須臾,而后忽地一笑,不知意味地哀嚎一聲,將臉埋到盛嘉楠頸窩。
盛嘉楠:“……”
又是什麼病發作了。
江馳悶在他頸窩里笑了兩聲,嗓音里透出一絲淡淡的愉悅,而后在他脖子那里輕輕咬了一口。
緊接著他往上挪著,又咬了幾下,都是輕輕地,像在玩,一寸一寸咬到下頜線,鼻尖在他臉頰蹭幾下,喟嘆一聲。
又甜又香,怎麼會這麼好聞。
江馳一遍遍在盛嘉楠身上嗅,覺得這滿桌子的蛋糕都沒有盛嘉楠身上的味道香甜好聞,讓他著迷,讓他上癮,讓他想把他摁在床上一遍一遍地舔。
-
吃完東西回到家,盛嘉楠以要洗澡,浴室太擠為由把江馳先趕了回去。
等江馳離開,盛嘉楠垂著眼,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雖然因為他卑劣的手段,得以獲得跟江馳多相處兩天的時間。但這種偷來的幸福短暫而磨人,如同浮光掠影,輕易就會被戳破。他還是得有另一手準備。
盛嘉楠發了會兒呆,走到衣柜前,打開看了看,準備先收拾幾件喜歡的衣服裝進行李箱,以備不時之用。畢竟衣服也算筆大開銷,他總共就十萬塊錢,還要用來交房租和平時的日常開銷。
打定主意,盛嘉楠拖出行李箱,收了幾件跟江馳同款的夏裝,又拿了幾件冬天的衣服。
因為江馳隨時可能過來,所以盛嘉楠動作很快。為了以防江馳突然從窗臺竄進來,他一邊收拾,一邊時時刻刻注意著過道的聲音。
如果一有動靜,他可以立馬把行李箱合上,踢到床底下去。這樣就不會被發現。
“盛楠楠,我來了。”房門“砰”得一聲被推開。
剛把算盤打得“啪啪”響的盛嘉楠當即背脊一挺。
爬了十幾年的窗,為什麼今天偏偏從門進來?盛嘉楠不由想,難道他真的已經炮灰到這種程度了嗎?事事都不如他所愿。
“你在干什麼呢?盛楠楠。”江馳走進來,走到他身邊,看了看行李箱,“你拿夏天的衣服干嘛?”
因為太緊張,盛嘉楠一時之間腦子沒反應過來,居然不知道接什麼。
“嗯?”江馳一把攬過他,歪下頭,看了看他的表情,“你不對勁,你不會是想離家出走吧?”
聞言盛嘉楠心里頓時怦砰跳起來,心想著難道被江馳看出來了?這不會就是傳聞中的主角都有的金手指吧?
正當他緊張兮兮,表情快繃不住時,江馳嬉笑著從后摟住他,下巴搭到他肩上,語調懶洋洋地催促:“快說,盛楠楠,你要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