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楠不是沒有想過,如果沒有主角受出現,以江馳對他的占有欲,他們也許可以發展成任何關系。
因為他想要什麼,江馳都會給。而談戀愛只不過是為他們原本就親密無間的關系多添一道名為戀愛的枷鎖罷了。沒什麼區別。
而不一樣在于他和江馳是親人,是親密無間的朋友,是情同手足的兄弟。或許在江馳那里,還有更多他無法理解的感情。有時候盛嘉楠甚至會覺得江馳是在把他當孩子養。
不過人太復雜了,江馳的腦子更復雜,他也實在無法完全理解透。但比江馳腦子更加難以理解的,大概就是主角攻受的愛情。
主角受的存在,是江馳欲罷不能、無法抵擋、怦然心動的愛情。這已經區別了其他所有。
脖子上傳來的癢意令盛嘉楠回過神,江馳抱在他的肩胛骨,將整個腦袋埋到他頸間。
盛嘉楠身體微微向后仰,雙手推拒著他肩膀,企圖逃離他的懷抱。
“江馳!”盛嘉楠警告般地喊了一聲,“你放開我。”
然而江馳并不為所動,雙手微松,任盛嘉楠緩慢地向后仰躺到床上。
緊跟著他覆過去。
盛嘉楠當即抬手擋在他胸前,見雙手攔不住,干脆抬起腿,雙腳踩在他腹肌,手腳并用著來抵抗江馳的靠近。
因為他的動作,真絲睡褲順著細膩的肌膚往下滑,露出白皙修長的雙腿。江馳一把抓住盛嘉楠腳踝。
然而體力差距真的太吃虧,盛嘉楠完全無法抵擋江馳的進犯,連掙脫他抓著他兩只腳踝的手的力氣都夠不上。
在盛嘉楠掙扎間,江馳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看他頭發微微凌亂地散在枕頭,看他臉色因為激動的掙扎泛著些許紅潤。江馳嘴角勾起,在這樣的盛嘉楠筆直的目光中,抬起他腳踝,鼻尖在他腳背輕輕蹭了幾下,而后在他內踝尖落下一個吻。
連腳都是香的。明明很難聞的潤膚乳,一涂到盛嘉楠身上就是會變得香得不行。
盛嘉楠腦子都嗡嗡叫了兩聲。雖然腳并不是他的敏感部位,但江馳的眼神和動作實在太讓人敏感了。
江馳放下他的腳踝,低下身,似乎是想聞聞他的腿。見狀盛嘉楠掙扎得更厲害了,雙腿掙扎著往后縮。盛嘉楠這會兒倒不是生氣,他是怕繼續下去,自己先抵抗不住。
見他掙扎得厲害,江馳索性半壓到他身上:“你躲什麼?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沒碰過。”
盛嘉楠生病的時候,江馳會幫他洗澡,所以他們過去確實坦誠相對。可是這不一樣。
見盛嘉楠似乎想爬起來,江馳笑了下,干脆拿過旁邊的被子一把罩住他,把兩人一塊困入漆黑的被褥里。
“江馳。”盛嘉楠的嗓子悶著,說,“你放開我。”
“我不。”江馳嗓音懶洋洋地,“別動,再動床要塌了。”
床因為打鬧,發出“吱嘎吱嘎”的響。
要不是盛嘉楠一定以及肯定,江馳絕對不會傷他分毫。他都懷疑江馳現在不是想聞他,是想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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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天晚上強硬地把盛嘉楠摁在被窩里聞,江馳為此懺悔了好幾天,每一天都在變著花樣跟盛嘉楠認錯。
看江馳一邊給他剝蝦殼,一邊還在深刻檢討那天晚上的惡劣行為,并堅決不會再犯,盛嘉楠不由心軟了點。
其實他也沒有不高興,說到底還是他的縱容。要是他真抗拒的事,江馳絕對不會舍得讓他做,白白惹他不高興。
一旁的手機震了起來,江馳瞥一眼,是他媽。他把手里的蝦蘸了點調料,喂到盛嘉楠嘴邊,脫下一次性手套接電話。
接起電話,那頭的江媽似乎還在和江爸說話,好一會兒才喂喂了兩聲,跟他說話:“江馳。”
“嗯。”江馳懶洋洋地應一聲,“媽,什麼事啊?”
江媽被他問得一梗:“沒事我就不能打你電話了?”
“不是。”江馳說,“我在給楠楠剝蝦,沒手。”
“……”對于這種事,江媽已經習慣了,也懶得多說,“你下周末回來一趟。”
見盛嘉楠吃完蝦,江馳把手機夾到頸間,邊聽電話邊繼續剝蝦:“什麼事啊?”
“你爺爺以前有個關系不錯的戰友,年輕的時候挺照顧你爺爺的,所以我們以往逢年過節都會去拜訪。”江媽說,“下周那位爺爺六十大壽,邀請了我們家。”
“本來你是個小孩,我也沒想叫你。但是聽那位爺爺說,他家孫子跟你差不多大,最近回國了。不知道在哪聽說得你,說是想認識你。”深知自己兒子的脾性,江媽說,“能不能做朋友隨你,反正你人得過來一趟,就當帶楠楠一起來吃個飯。反正人家都知道我們家有兩個小孩。”
小江馳從小就像條小尾巴似的黏著小盛嘉楠,以前江家有聚會的時候,江媽都是直接帶著兩個小孩一塊參加的。
在那種都是長輩的場合,盛嘉楠這種漂亮又乖巧的小孩十分受歡迎,江媽常常以此為傲。只是頗為讓她頭疼得是他親兒子。
遇見可愛的小孩,誰都想親親抱抱,可小盛嘉楠本人都同意了,那時候的小江馳非不讓,抱都不準抱,更別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