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明宇說完就離開了。
關上的門內,夏明軒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語般說:“你以后就跟我姓夏,至于那個姓遲的家伙,他和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你長大以后如果見到他過來,要狠狠地踹他一腳。”夏明軒想了想,又補充了一下。
于是等到了夏云廷在家有點空閑的時間,夏明軒敲了敲門進去了。
“爸。”夏明軒畢恭畢敬地喚他。
“什麼事?”夏云廷的視線從電腦上移到了夏明軒的身上。
“那個……其實我……”夏明軒鼓足了勇氣,“我不想和遲弈結婚。”
“給我一個理由。”夏云廷說。
夏明軒想要把遲弈干的壞事說出來,但他被下藥這件事,他卻怎麼都開不了口。
“我和他沒有愛情,勉強在一起的話遲早都會分開。”夏明軒只好說。
“你有沒有愛過別人?”夏云廷卻問。
“有。”夏明軒有些詫異他為什麼會這樣問,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
“那麼那個人現在在哪里?”夏云廷又問。
“我……我不知道。”夏明軒說。
“那你認為愛情又能有多長久?”夏云廷問他。
夏明軒一時啞口無言。
“真正長久的只有利益。”夏云廷說。
談判失敗,夏明軒只好灰溜溜地離開了夏云廷的書房,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但并不代表他會就這樣妥協,他拿出手機打開一看,全是遲弈的未接來電,然后,夏明軒直接把遲弈拉進了黑名單。
“別指望我會再理你。”夏明軒拉黑完,就將手機往床上一扔,自己也撲了過去鉆進了被窩里。
遲家。
遲弈看著手機陷入了沉思,他給夏明軒打的電話全是無人接聽。
之前他逼著萬承杰把事情交代清楚,所以現在也大致猜到夏明軒到底在想什麼——夏明軒認為他當初用了手段誘騙他,所以現在惱怒他。
心思越是單純的人,就越討厭被欺騙,夏明軒正因為認為自己被遲弈騙了,所以將遲弈的一切都當成了謊。
遲弈想要和夏明軒解釋,但認真一想,藥雖然不是他下的,但當初自己到底是不自禁還是趁人之危,遲弈自己也有些說不清。
他不確定夏明軒會不會原諒他。
忽然,遲弈的手機響了起來。
然而并不是夏明軒的,而是夏明宇的。
遲弈接聽了電話。
“遲先生,約個時間出來見一下面。”夏明宇在另一頭說。
時間是中午,地點是賽車場的觀眾席上。
不過今天沒有賽事,只有日常訓練,所以現在只有他們兩個坐在這里。
“我有一個前任是賽車手,所以我以前經常都會來這里看他比賽,但是他后來出意外死了,我就再沒有來過了,”夏明宇說完望向遲弈,“你覺得是應該留戀過去,還是珍惜現在?”
遲弈一時間沒有明白夏明宇為什麼會叫他來這里。
“明軒他放不下他的初戀情人,而你搶走了他的初戀情人,所以他對你的印象一向都不好,你們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我不清楚,我想知道的是,你到底是在留戀以前的他,還是愛著現在的他?”夏明宇問。
“在我的眼里,他從來都沒有變過。”遲弈說。
“但是他不一樣,如果他以前對你有誤會,你也要努力一點讓他看到現在的你才行,”夏明宇拍了拍遲弈的肩膀,然后抓住了遲弈的肩膀,片刻之間鼓勵變成了威脅,“不過,你最好別讓我知道你有什麼壞心思,我相信你沒有用那些骯臟的手段,但是不代表你可以做任何事。
”
夏明宇在夏家沒有話事權,在外人看來,他就跟廢太子無異,所以他最大的資本并不是夏家長子這個身份,而是他多年來靠情史積累下來的人脈。
處處留情的夏明宇有過不少非富則貴的前任,而且即使分手之后,也和他們保持著良好的關系,尋求幫忙的時候從未被拒絕過,雖說夏明宇向來都是講心不講金,也沒想過要利用誰,但現在用來威脅一下遲弈也不錯。
夏明宇說完就放了手,起身離開觀眾席。
走出幾步,夏明宇忽然又將什麼扔了回來,被遲弈一手接住。
“對了,他把你送的腕表扔了,你要是真有能耐的話,就把這個表再戴回到他的手上。”夏明宇說。
遲弈看了一下手中的腕表,又看了一下跑道上疾馳的賽車,忽然明白過來,與其在這里聽道理,不如直接去找夏明軒,于是起身叫住夏明宇:“明軒在不在家?”
“在,”夏明宇頭也不回地回答,“別告訴他是我說的。”
于是遲弈來到了夏家。
夏明軒一聽遲弈來了,立即躲到了房間里不愿意見他,還連忙在門內叫管家:“管家,快點把他趕走!”
“遲先生,你也聽到了,二少他現在不想見人。”管家有點無奈地對遲弈說。
“明軒,我有話想對你說。”遲弈敲了敲夏明軒的房門說。
“別廢話!給我滾!”夏明軒靠在門內側嚷道,拼命想要堵住耳朵。
“我想讓你清楚,”遲弈貼近門說道,“我不會再放開你的手的。”
盡管拼命想要堵住耳朵,夏明軒還是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