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明明一開始也是黃頭發啊!
白若風渾渾噩噩地將荊興替從酒吧里拉出來,面無表情地把他丟進車里,然后跟著爬上去,干脆利落地將車門鎖住。
狹窄的空間里,小O在費力地伸胳膊伸腿:“哥哥,你怎麼了?”
“這是誰的車啊……”
白若風抿著唇向他靠近。
“你拿到駕照了?”
白若風的手擱在了他的領口。
荊興替毫無察覺,還在笑瞇瞇地觀察身處的車廂:“我剛下飛機沒多久,你知道嗎?剛剛叫我的那個alpha……啊!”
白若風的牙狠狠地咬進了柔軟的腺體,鮮血涌進了口腔,小A雙目猩紅,將荊興替掙扎的雙手緩緩壓在身下,繼而閉上眼睛,聽著omega痛苦的嗚咽聲,徹底咬破了脆弱的小腺體。
荊興替直到聞到濃郁的酒香,還是沒反應過來。
“臨時標記”這個概念凡是上過學的omega都知道:咬破腺體進行標記,是比成結稍微溫和一些的占有方式。
但是沒發過情的小O是不適合被提前標記的,因為提前標記會擾亂發情期到來的時間。白若風的omega父親就曾經因為意外被提前標記,導致發情期提前,從而錯過了最佳成結時間,落下了很多病根。
白若風之前憋得成天和梅小梅相顧淚千行,也沒真的動過咬破腺體的心思,怎麼分開了沒幾天,見面就直接咬了?
荊興替的疑問全被吻堵住,白若風咬完腺體,又來親他疼得發白的唇,被他蹬了幾腳,頹然松手,整個人癱坐在座椅上,喃喃道:“你是不是要和我說分手?”
荊興替:“?”
白若風沒聽到回應,苦笑一聲:“我看見了,那個黃頭發的alpha……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我本來……本來打算就這麼放你走的。”
“但是片片,我看見你和別的alpha在一起,還是受不了。”
“對不起,我太自私了,我不能接受你離開我。”
“我是個卑鄙的人。”
“你恨我嗎?”
荊興替被咬得縮在座椅上,根本沒聽清白若風的自言自語,只覺得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咆哮著想要小A。
于是他伸手拽拽白若風的衣角。
白若風沉浸在自己的悲傷里,不停地碎碎念:“我是個禽獸。”
荊興替繼續拽。
白若風繼續念。
他終于受不了了,撐著一口氣喊:“哥哥!”
白若風如夢方醒,慌張地抱住荊興替。荊興替迷迷糊糊地解開小A的衣扣,哼哼唧唧地拱進去。
“片片?”理智回籠,白若風像是被一盆冷水從頭潑到腳,不可置信地扒開他的衣領,盯著小腺體上的牙印發蒙。
“這……這是我咬的?”
回答小A的是荊興替輕輕的呻吟聲。
“片片……片片?”白若風這才算是徹底清醒了,把他抱在懷里拼命嗅,結果越嗅越膽戰心驚,因為荊興替的信息素的味道里已經有了自己的酒味,“我帶你去醫院,你別慌。”
“沒事兒。”荊興替繼續蹬腿。
“怎麼可能沒事兒?”白若風急得眼眶都紅了,“我爸當年……”
“你爸當年是不知道自己被臨時標記,錯過發情期才生病的。”荊興替累得根本不想開口說話,懶洋洋地歪在白若風的懷里,“你等我發情期的時候把我標記了,不就沒事了嗎?”
白若風把臉埋在他的頸窩里,悶聲悶氣地嘀咕:“你什麼時候發情啊?”
“我也不知道,不過被臨時標記以后就快了吧?”荊興替揉揉腦袋,從小A懷里爬出來,“行了,別說這事兒了,反正我最近要在帝都參加知識競賽,暫時不走。
”
“說說你吧?”荊興替反應過來了,懊惱地掐白若風的臉頰,“你干嗎啊?”
“我……”白若風哼哼。
“你什麼?”
“我吃醋。”白若風心一橫,把心里話說出來了,“我看見你和別的alpha在一起,以為你是來和我分手的。”
“我……我分什麼手啊?”荊興替徹底無語了。
“我之前回去過一次,看到你和那個alpha在路燈下談戀愛。”白若風想起這茬,還是很生氣的,“人家碰你,你都不躲!”
“那是我朋友。”荊興替算是明白了,白若風之所以咬他,完全是因為誤會了他和Alex的關系。
他連忙把事情解釋清楚。
白若風聽完,嗷的一聲叫起來:“他要追海洋?”
“你不早說。”小A想哭的心都有了,“要是你直接告訴我,我能咬你嗎?”
“哥哥也沒問,”荊興替翻了個小白眼,扭頭的時候牽扯到傷口,眼角瞬間冒出星星點點的淚花,“還咬那麼深,疼死了。”
能不疼嗎?白若風理智全無的時候,下嘴根本沒個輕重,現下傷口雖然不流血了,但是已經有了腫的趨勢。
“對不起,”白若風越看越難受,將他緊緊按在身前,“都是我的錯。”
“算了,”事已至此,荊興替也沒了辦法,只能反過來安慰他,“我們不錯過成結的時間就好。”
白若風喪得失魂落魄,捏捏荊興替的腮幫子,見他盯著自己的眼睛濕漉漉的,忍不住又低頭去親吻。
小兩口終于享受了重逢后的第一個溫馨的親吻,然而好不容易醞釀好的氣氛又被手機鈴聲打破。
“你的?”白若風問。
“你的。”荊興替幫小A把手機從口袋里掏出來,“你爸。”
白若風接過手機,毫無心理準備地接起,然后被omega爸爸的咆哮聲嚇得一個激靈坐直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