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興替在小A腿上顛了會兒,乖覺地回答:“有呢,但是我沒參加,我要看哥哥的表演。”
白若風那叫一個心花怒放,抱著他倒在床上親了又親:“你就等著吧,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起碼開場白就能驚艷全場!
可是白若風忘了,串場的主持人早就選好了,哪有他說話的余地?可激動的alpha是想不到這一茬的,趁著荊興替洗澡,又把皺皺巴巴的紙片子從袖子口里扒拉出來,捏著自動鉛,筆走如飛。
——你的靈魂天生屬于我。
我的生命之火永遠為你燃燒。
我眼里的火苗是愛你的證明。
你眼里的星河是我為愛吟唱的詩歌。
風哥被自己感動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然后搶在荊興替推開浴室的門以前,把紙片團巴團巴又塞回了袖口里。
到時候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念,片片絕對感動得分分鐘要嫁給我。
白若風美得冒泡,等荊興替裹著浴巾從浴室里走出來,立刻沖過去,抱著他的腰頂胯。
荊興替:“……”
荊興替說:“你最近精力怎麼這麼旺盛?”
白若風啃他的耳朵:“在帝都天天想你,存貨太多。”
荊興替:“……”
當晚荊興替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哭得眼睛通紅,人都虛脫了,也沒能把梅小梅兩個星期的存貨揉干凈。
風哥氣喘如牛,摟著他感慨:“看來單純用手已經滿足不了我們了。”
荊興替抽抽搭搭地提醒:“是你,不是我們。”
白若風裝作沒聽見,反正他的間歇性耳聾荊興替早就習慣了:“片片,快發情吧,哥哥想突突你。”
“套……套。”
提到套,白若風猛地一拍大腿:“片片,還記不記得我爸爸們吵架那天?”
“記得呢。”
“哎呀我跟你說,真是不得了,繆若雨犯錯誤只要哭一哭,爸爸們就不生氣了!”白若風憤憤不平,“不過第二天我發現我爸柜子里的套少了不少。”
荊興替聽得面紅耳赤:“你還偷看了?”
“我沒有,”白若風翻了個白眼,“是我爸罰我打掃衛生。我覺得他是故意的,故意顯擺我的alpha爸爸有多厲害。”
“片片你等著啊,我絕對遺傳了我爸的基因……不,我絕對更牛逼!”
荊興替的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揪著小A的手指頭催促道:“睡覺!”
“我去把擦手的面巾紙扔了。”白若風親親他的額頭,把沾滿可疑液體的紙團子通通扔到浴室的垃圾桶里毀尸滅跡,再回來抱著縮成一團的片片閉上了眼睛。
沒過幾天,元旦晚會拉開了序幕。
白若風班上的班委用班費買了劣質禮服——男生黑西裝和假領子,女生藍旗袍加小坎肩。近看粗制濫造,遠看效果倒還可以,唯一的缺點就是料子薄,大冬天穿出去凍死人。
好在禮堂里暖氣足,大家裹著羽絨服嘻嘻哈哈地候場,誰也沒喊一句冷。
白若風作為鋼琴伴奏,比別人多個領結,此刻正遠離人群,背靠墻拼命念叨自己的開場白。
這可是要對片片說的,不能馬虎!
學委以為白若風在背譜子,感動得涕泗橫流,說:“沒想到風哥平時不聲不響的,完全不關心集體活動,到了關鍵時刻竟然最靠譜。”
貼著暖寶寶的徐帆聞言,吸溜著鼻涕幫風哥操人設:“你那是誤解,誤解!”
“我們風哥,人帥、成績好、心腸還熱。他不當校霸,誰當校霸?”
學委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順嘴跟著叫了聲:“風哥。
”
“這就對了。”徐帆欣慰地分給學委一塊快沒熱度的暖寶寶,“都是兄弟。”
“你們說什麼呢?”白若風把紙片子揣進口袋,走過去看著莫名其妙開始稱兄道弟的學委和徐帆,“什麼時候輪到我們?”
徐帆扒在禮堂的門縫邊瞅了瞅:“快了快了,還有兩個節目。”
白若風大致估摸了下時間:“我先去找我老婆。”
“哎,風哥!”徐帆一把逮住想要離開的白若風,“你現在走,學委分分鐘就能厥過去。”
“有那麼夸張嗎?我去去就回來。”白若風納悶地回頭,只見學委面色青灰,靠著墻大喘氣。
白若風:“……”
白若風:“成,我不去了。”
alpha把手機掏出來,苦著臉給片片發消息。
——片片啊,哥哥就要上場了。
“哥哥。”消息剛發出去沒幾分鐘,白若風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小A猛地回頭,把跑得滿臉通紅的omega摟在懷里:“你怎麼來了?”
荊興替眨眨眼:“我不用表演節目,就來找哥哥了。”
“哎喲,你可真是哥哥的心肝寶貝。”
站在一旁想插話的徐帆硬生生被白若風惡心得說不出話來,只能虛弱地揮動手臂,當作是跟荊興替打招呼。
他臉紅紅的,當著外人的面,沒風哥那麼膽大,不好意思秀恩愛,就把臉埋進白若風的頸窩。
“冷啊?”白若風沒想那麼多,順勢把荊興替的后頸按住,靠在墻上繼續背串場詞。
徐帆偷偷塞給荊興替一片暖寶寶,同時咂舌:“風哥,咱全年級估計也就你有這待遇。”
“什麼待遇?”
“光明正大地談戀愛。”
“我喜歡他本來就是光明正大的事情,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白若風笑笑,覺得荊興替身上的衣服太薄,剛巧報幕的主持人提到了他們班級,就把羽絨服脫下,披在他肩頭,“我上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