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片,想沒想哥哥?”白若風把他放在地上。
“想。”雖然每次打電話的時候小A都會問這個問題,但荊興替還是認真地回答,“我想哥哥。”
“哥哥今晚親手幫你弄,”白若風說了幾句情話,耐不住了,沒看見正在往他們身邊跑的荊戈和范小田,“好好弄,絕對讓你舒服。”
荊興替臉一紅,不輕不重地踩了小A一腳。
“怎麼,不要哥哥弄?”白若風還沒說夠,當著荊戈的面拍他的屁股,“哥哥這幾天幫自己弄的時候一直在想你。”
被荊戈擋住的范小田沒看見白若風的動作,哼哧哼哧跑得直喘,跟兒子抱抱,又跟兒子的男朋友抱抱,沒看見荊戈黑著臉,拉著倆小朋友非要去吃機場邊上的KFO。
荊戈陰沉著一張臉,盯著白若風和荊興替拉在一起的手,把自家湊熱鬧的O拽回來:“你沒看見?”
“我看見了呀。”范小田樂呵呵的。
荊戈怔住:“你看見還這麼開心?”
“小青梅對我兒子好,我看見了呀。”范小田一臉天真,“你沒看見嗎?”
荊戈一口氣噎在喉嚨里,上不去下不來,生生憋得笑出了聲:“敢情你什麼也沒看見啊?”
“啊?”
“算了。”荊戈推開KFO的門,無奈地問,“想吃什麼?”
“最新的套餐!”范小田比孩子們激動,攥著荊戈的衣擺拼命晃,“你看你看,就是廣告上那個,明星代言的。”
“你還追星?”荊戈更無奈了。
“追呀,他演了我最喜歡的電視劇,好帥的一男A!”
“……”
“哎喲。”范小田忽然一哆嗦,“你捏我屁股干嗎?”
荊戈:“……”
荊戈:“我才是你家alpha。”
“我知道啊。”范小田莫名其妙地瞪了荊戈一眼,“在公共場所不要耍流氓。
”
荊戈:“……”
荊戈算是明白了,無論結婚多少年,自己還是跟不上范小田的腦回路。
與磨磨蹭蹭點餐的爸爸們不同,荊興替和白若風早早點好了套餐,坐在角落里說悄悄話。
白若風小心謹慎了很多,騷話不敢亂放,用腳尖蹭著片片的腳踝,哼唧:“你是不知道,我快被我爸訓死了。”
“白叔叔很嚴厲?”
“他哪里是嚴厲啊?他是變態!”白若風咬牙切齒地啃著漢堡,快貼著頭皮的短發不停地在荊興替眼前晃,“我差點以為他不是要訓練我,而是要和我斷絕父子關系!”
“哪有那麼夸張?”
“真的,我身上好多傷。”白若風慘兮兮地趴在餐桌上,見荊戈和范小田還沒過來,連忙捏住他纖細的手腕,“片片,晚上幫哥哥涂藥好不好?”
荊興替當然點頭。
白若風眼前一亮,湊過去壞笑:“哥哥大腿根兒上好多傷,都等著你涂呢。”原來還是沒安好心。
荊興替沒好氣地把小A推開,低頭啃自己的漢堡。
當然,晚上荊興替還是被逼著幫白若風換了藥。小A的話的確有幾分夸張的成分在內,但是傷也是真的,至于大腿根上的傷……荊興替沒看見,倒是和梅小梅纏纏綿綿地打了個招呼。
打招呼用的當然是手。
風哥終于真身上陣,饜足地枕著荊興替的腿,聞著他濃郁香甜的信息素的味道,美得自己是誰都忘了,蹺著二郎腿哼歌,哼著哼著慌慌張張地從床上爬起來。
“壞了。”白若風把荊興替抱在懷里,“今天幾號?”
“元旦會演的鋼琴曲我還沒練呢!”
當初白若風說要單獨演奏一首曲子送給荊興替,曲目是老早就想好了的,卻一直沒找著機會練習。
“哥哥要彈什麼?”荊興替的好奇心又被勾起來了,抱著被子對著小A眨眼。
“保密。”白若風嘴巴很嚴,不到時候打死不說,只在手機上瘋狂地定了十來個鬧鈴,“明早我去學校的音樂室練習。”
“我陪……”
“不用。”白若風果斷地拒絕了荊興替,“哥哥要給你驚喜,如果提前被你知道了,還算是驚喜嗎?”
“可……”
“沒有可是。”白若風放下手機,手自然而然地伸進他的褲子,“你現在要求哥哥再幫你揉,是可以的,別的不行。”
“……”荊興替選擇安靜睡覺。
完成了警校內測的白若風有了那麼一點小小的變化,說話做事越發說一不二,第二天當真爬起來,騎著摩托車轟隆隆地往學校趕。
風哥想要送給片片一首《夢中的婚禮》。
《夢中的婚禮》又叫《基于愛情的婚姻》,白若風覺得無論是從哪個角度看,都太適合自己和片片了。他熟門熟路地翻過圍墻,周末的校園失去了平日的活力,仿佛一潭死水。
白若風要的就是這潭死水。他穿過空無一人的教學樓,試著推了推音樂教室的門。
很幸運,教室的門并沒有上鎖。
白若風松了一口氣,把之前偷偷摸摸打印出來的譜子從懷里拿出來,先把簡單的《歡樂頌》練了幾遍,確認沒有問題以后,鄭重地將《夢中的婚禮》的譜子鋪開。
不算流暢的音符從白若風的指尖流淌出來,小A專注地用腳打著節奏,晦暗的日光艱難地從窗簾后面蔓延到深棕色的地板上。
白若風恍惚間想立刻沖回家,拉著荊興替去登記結婚。
怎麼會那麼好啊?
他想,荊興替絕對是世界上最好的O。
這麼好的O怎麼就看上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