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白若風一個可憐的小A,成天跩得跟個什麼似的,還不知道絕大部分同齡人都是在蜜罐里泡大的。
白若風把子彈又塞進彈匣裝回去,趴在掩體后,注視著站在看臺上戴著墨鏡的白易,發出了一聲沒人能懂的崩潰的嘆息。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場考試絕對是omega父親要求增加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白若風的直覺并沒有錯。在“犧牲”了三名隊友后,他終于拔下了代表勝利的小旗子,并且以個人擊倒敵人數目第一的好成績完成了比賽。
癱倒在操場上的白若風苦逼兮兮地拿到了考試前被沒收的手機,喘著粗氣給荊興替打電話,第一句就是:“今晚哥哥還想弄你。”
荊興替:“……”
荊興替用水筆在作業本上戳了好黑一個點。
“片片我跟你說,我爸太可怕了,他竟然在體測的最后加了個小組對抗賽。”白若風趁著白易管不到自己,瘋狂倒苦水,“你知道嗎?我分到的隊友連槍是什麼都不知道,給他們發武器還不如發木頭棒!”
荊興替被逗樂了,悶悶地笑。
“但是片片,哥哥還是贏了,”alpha在地上攤成一個大字,揚揚得意,“所以哥哥要獎勵。”
“什麼獎勵?”
“今晚我還想……”
“不行。”荊興替斷然回絕,“太頻繁了,我累著呢。”
白若風不甘心地繼續追問:“這樣就累,以后怎麼辦?”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荊興替不為所動。
“可是哥哥憋得好難受。”剛成年的A,滿身精力無處發泄,恨不能天天壓著小O瘋狂doi,“你不幫哥哥,哥哥根本睡不著。”
荊興替又在作業本上戳了個點。
“你訓練結束了?”
“沒呢,這兩天只是初步測試。”白若風在地上躺夠了,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后面的訓練才叫地獄級別,我爸親自操刀的測試內容,估計一周不到就有人嚷嚷著要退出。”
荊興替笑著打趣:“那你可得堅持住。”
“那當然啊。”白若風撓撓頭,“不退出只是被我爸訓,退出那可就是被我爸打死了。”
他還是笑。
只有在跟白若風聊天的時候,荊興替才笑得這麼開心。
“片片,哥哥不在的時候,你有沒有和別的alpha講話?”白若風說完自己,開始酸溜溜地盤問小O,“不許講,你是我的omega。”
“幼稚不幼稚?”
“不幼稚。”
“我總不可能完全不和alpha說話吧?”荊興替哭笑不得,想到今天剛遇見的Alex,剛想解釋,白若風那邊就傳來了口哨聲。
“操。”白若風從地上彈起來,“集合了,片片你等我訓練結束回去說。”
“哥哥……”荊興替一句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就只剩下了忙音。
他戀戀不舍地盯著屏幕,輕聲嘆息,視線重新落在寫了一半的作業上。
哪里還做得下去?
荊興替原本想,如果哥哥再堅持,那今晚就再在電話里弄一回,可惜訓練不等人。
往后幾天皆是如此,白若風的電話匆匆來,匆匆結束,通常說不到幾句話就要參加訓練。荊興替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盼著哥哥的電話來,只可惜打不了多久就得掛。
好在兩周過后,白若風就回來了。
荊興替一大早就爬了起來,小縣城的雪從小A走的那天就斷斷續續地一直在下,道路泥濘,打車不好打,荊戈不太同意兒子去機場,但是范小田早早穿戴整齊,站在門前蹦蹦跳跳。
“你干什麼?”荊戈頭疼地幫范小田戴圍巾,“兒子胡鬧,你也跟著鬧?”
“小青梅要回來了哎。”范小田抱著alpha的胳膊往前湊,“都是一家人了,當然要去接他。”
“你當初知道兒子和小青梅談戀愛的時候不是一直哭嗎?”荊戈哭笑不得,“這會兒又是一家人了?”
“嗯,”范小田搓搓手,歪頭看了看還在吃早飯的荊興替,“一家人一家人,快去開車啦。”
荊戈無法,只能攥著車鑰匙出了家門。
荊興替吃完早飯,跟著爸爸們往機場趕。今天剛好是周末,機場高速上堵得厲害,他看起來很平靜,實際上不停地看著手機上的時間。
“茶葉片子,茶葉片子!”和荊興替坐在一起的范小田忍不住晃晃兒子的手,“快告訴爸爸,你和小青梅發展到哪步啦?”
荊興替本來想說什麼都做了,但是想到自家omega爸爸的承受能力,話到嘴邊又變成了:“剛……剛拉手。”
開車的荊戈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他垂下眼簾,細聲細氣地補充:“上次告別的時候是初吻。”
荊戈還是咳嗽。
范小田信以為真,扒拉著兒子的手指頭嘀嘀咕咕:“初吻呀,真好。”
“當初我和你爸爸的初吻……”omega歪頭想了會兒,開始嘿嘿笑。
荊戈:“……”
汽車終于駛入了機場的停車場,荊戈剛把車熄火,荊興替就從車上跳了下來,不顧爸爸們的驚叫聲,直接跑進了機場。
說來也巧,白若風剛拿完行李,推著手推車走出來,還沒來得及給荊興替發消息,抬眼就見一道熟悉的身影風一樣刮過來。
風哥抬手、托屁股、轉圈、打啵一氣呵成,摟著自己的小omega拼命嗅。
荊興替掉了幾滴淚,伸手摸摸白若風快成板寸的頭發,又在小A的臉頰上啵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