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發什麼?”白易頭也不回地拒絕,“從現在開始,你就給我進入考試狀態,別再惦記著談戀愛,好好想想怎麼通過測試。”
“可我連要測試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準備了嗎?”
“……”白若風眼瞧著白易要開始懟自己,連忙眼觀鼻鼻觀心,認認真真地吃著松餅。
考試地點就在警校內,白若風下車的時候,看見了幾個眼熟的alpha,想必都是被家里塞進來參加測試的。
白易戴著墨鏡走在兒子前面,時不時和學生打招呼,當然更多的是生怕被魔鬼教官逮住,慌慌張張地繞過omega的。
“爸,他們怎麼還是怕你?”白若風把最后一塊松餅咽下去,“你還帶軍訓呢?”
“帶。”白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這幾年愿意帶軍訓的人越來越少了,我是為了學生才留校繼續任教的。”
“爸,我覺得你挺樂在其中的。”
“嗯?”
“爸,我的考場是不是要到了?”白若風渾身一個激靈,生怕白易再說點什麼刺激人的話,連忙往前跑了兩步,“筆試很快就會結束吧?到時候我自己回家。”
“上午下午各四個小時。”白易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中午飯在食堂解決,到時候直接報我的名字就行。”
“四個小時?”白若風邁出去的腳步微頓,“怎麼這麼久?”
“保密。”白易的回答非常官方,“我和你爸在家等你。”
白若風也沒指望能從父親的嘴里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撓撓頭,轉身進了考場。
考場里已經坐了兩三個學生,每張課桌上都擺放著2B鉛筆和黑色水筆。白若風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注意到門外又有人進來。
好像也是熟悉的臉,不過能參加內測的當然不會是普通人,白若風就算認識,也不會在考場里打招呼。
白若風看了會兒,被窗外的太陽曬得昏昏欲睡,趴下來休息了十幾分鐘,終于盼來了監考老師,試卷也隨之而來。
試卷的難度自不必說,就是正常的高考難度,但是題量起碼是高考的三倍。上午的四個小時里,白若風基本上沒有停筆,考完匆匆吃了午飯,又投入了緊張的考試,等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白若風都快崩潰了。
最崩潰的是還不能立刻給荊興替打電話。
白若風勉強打起精神乘車回家,在樓道里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開門一看,果然,繆子奇又在做飯,白易叼著根雞腿和女兒肩并肩坐在地毯上看電視劇。
“回來了?”白易頭也不抬地招手,“來,一起看電視。你爸在做鹽焗雞腿,再過五分鐘就出爐了。”
白若風蔫蔫地蹭過去,靠著爸爸給荊興替打電話,結果還沒撥出去,手機就被白易搶走了:“看看時間,茶葉片子在上晚自習呢,你打什麼?”
“那我發消息。”白若風不甘心地嘀咕,“我今天一天沒和片片說話,好難受。”
“成結以后你會更難受的。”白易幸災樂禍地捏兒子的臉頰,“你們又不可能每天都黏在一起。”
白若風一聽,更難受了,攤在地毯上看爸爸啃雞腿兒,肚子咕嚕嚕了幾聲。
繆若雨聽見了,爬過來靠著哥哥的肩膀嘿嘿笑。
“你還好意思笑。”白若風看見她就來氣,咬牙切齒,“爸爸知道你拿了他們的那什麼嗎?”
“什麼啊?”繆若雨揣著明白裝糊涂。
“套。”白若風差不多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這個字。
“不知道。”繆若雨得意地搖頭,“他們床頭柜里那麼多,怎麼可能發現?”
“你太小看爸爸們了,”白若風崩潰地嘀咕,“你忘了他們的職業?”
“你真的覺得他們不會發現?!”
繆若雨撇撇嘴,賴在哥哥身邊哼唧。
白易終于啃完了雞腿,繆子奇也終于做好了晚飯,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坐在餐桌旁。愉快的氣氛一直延續到睡覺前——繆子奇的咆哮聲把白若風和繆若雨同時從臥室里震了出來。
“怎麼會少了一個?”穿著深棕色睡衣的繆子奇把白易扛到了客廳里,氣急敗壞地問,“白易,怎麼會少了一個?!”
白易睡眼惺忪,蜷縮在沙發上打哈欠:“你一次用了兩個?”
繆子奇:“……”
繆子奇:“白易!”
“我怎麼知道?”白易煩躁地扯住alpha的睡衣,湊過去嗅嗅,“快點抱我回去,做一半停下來很難受。”
“你先給我解釋,為什麼會少了一個?”繆子奇抱著胳膊,不為所動,氣得七竅生煙,“白易,為什麼會少了一個?!”
“不知道。”白易翻了個白眼,晃晃頭,看見孩子們都出來了,再次打了個哈欠,“回去睡吧,你爸又發瘋了。”
繆子奇:“白易!”
alpha快爆炸了:“白易你認真一點,家里少的不是別的,是套,是套!”
“你是不是嫌我煩了?”繆子奇越說越激動,“你是不是還是覺得我管著你了?”
“學長,”白易忍不住打斷繆子奇的話,“你聽我說,那個套……”
“我不聽!”繆子奇按住白易的肩膀,瘋狂搖晃,“你是不是病還沒好,是不是還是排斥我?”
“我沒……”
“你就是!”繆子奇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摟著白易的肩膀喃喃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A了?我不在乎,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怎麼能用我們的套……”
白易終于忍不住把繆子奇反壓在了沙發上:“你他媽就不能冷靜地聽我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