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興替從柜子里拿出了一件深藍色的羽絨服,“我查了天氣預報,最近一直有雪。”
“我自己也帶了厚衣服,可惜在賓館里。”
“你賓館訂在了哪里?”
海洋報了一個距離市中心不算特別近的地址。
“今晚還回去嗎?”荊興替又倒了杯熱水遞過去,“太遲了,你住在我家吧,有客房。”
捧著水杯的海洋撲哧一聲笑出來:“你就不怕我對白若風做點什麼?”
“你不會,”荊興替堅定地搖頭,“我看得出來。”
“而且,我也相信白……”
小O的話未說完,臥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撞開,偷聽的白若風一頭栽到地毯上,而他身后的白易優雅地收回踹人的腿,對著荊興替粲然一笑。
“片片……片片片片片片……”白若風趴在地上特別委屈地翻了個身,仰躺著對荊興替伸出雙手,“你瞧,我爸又欺負我。”
“哥哥來干什麼?”當著白易的面,荊興替不太好意思說重話,只走過去,勉強把手伸過去給小A拉。
白若風立刻攥住他的手腕,干脆利落地起身,然后原地一個旋轉,扶額長嘆:“哥哥喝了好多酒,哥哥頭暈。”
“世界在轉,片片快扶我。”
荊興替沉默地注視著白若風的表演,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白若風的眼睛悄咪咪掀開一條縫,觀察他的神情,見他真的沒有動彈的意思,只好在白易的嗤笑聲里,極其別扭地倒在床上。
“啊,好疼,撞到腰了。”白若風的屁股剛沾到床上,嘴里就止不住地叫喚。
海洋見狀,起身離開了臥室,跟著白易去了客房,而荊興替明知白若風在演戲,還是忍不住湊過去掀小A的衣服。
結果原本還醉醺醺的alpha瞬間翻身將他壓在身下,虎牙咬在不斷顫動的喉結上,啞著嗓子說:“謝謝你相信我。”
“那哥哥來偷聽,是不是不信任我的表現?”荊興替被咬得四肢發軟,顫聲質問,“覺得我會對海洋……”
“不是,”白若風見他誤會,連忙解釋,“我是怕你被欺負。”
小A將荊興替從床上抱起來,摟在身前晃晃:“之前秦雙雙的事兒給了我陰影,總怕有人要背著我欺負你。”
“嗯?”
“你呀,”白若風說到這兒,恨鐵不成鋼地戳荊興替的鼻尖,“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人家說兩句灑脫的話,你就信?”
“這種時候應該吃醋,懂不懂?”
“哦……”荊興替聽明白了,敢情白若風是因為他沒有為海洋的事情吃醋,才在這兒不爽呢,“那哥哥想要我怎麼吃醋?”
“最起碼鬧一鬧吧?”白若風不那麼確定地說,“我看你爸喜歡的那些電視劇里都這麼演。你得跟我發脾氣,說我不是真的愛你,也沒有嘴里說的那麼在乎你,然后我再把你撲倒,突突突。”
荊興替:“……”
荊興替默默地從小A懷里爬出去,自己裹著被子往床上一滾,拿屁股對著白若風,睡覺去了。
“哎片片,你還沒洗漱呢,”白若風不依不饒地黏糊過去,把荊興替硬生生地從被子底下刨出來,“哥哥也沒說完呢。”
“你要是不鬧,還可以跟爸爸們告狀啊,控訴我以前有多渾蛋,然后我再當著全家人的面向你表白,告訴所有人我有多愛你,最終我倆在全家人的祝福里回房間突突突。”
荊興替:“……”
“又或者你跑出去找朋友喝酒買醉,我把醉醺醺的你扛回家,用狂風暴雨般的突突突證明我對你的愛,然后第二天醒來的你趴在我懷里哭,說你是因為太在乎我才去喝酒的。
”
荊興替:“……”
“怎麼,都不好嗎?”白若風說得口干舌燥,把偷摸跟著范小田看的肥皂劇里的劇情全說了一遍,“我覺得很好啊,你選一種吧。”
“我選直接幫哥哥舔。”
才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的白若風被嗆得死去活來,扶著墻斷斷續續地問:“你……咳咳,你……你說什麼?”
“我是說……因為知道了哥哥的過去,我很生氣,但是從理智上來講,哥哥并沒有犯錯,所以我沒有理由怪哥哥,只能自己吃醋。因為我在吃醋,所以決定在你睡著的時候偷偷用舌頭幫你舔。”
這回無語的輪到白若風了。
小A捂著褲襠挪到床邊,緊張地盯著荊興替平靜的雙眸:“胡鬧啊!別瞎說,不能舔。”
“為什麼?”荊興替靠著靠墊,屈起腿望著白若風,故意表現得很單純,“只是舔,不是成結,不算犯罪。”
“可是我忍不住啊!”白若風胡亂揉著腦袋上的頭發,真的開始覺得酒精上頭了,“萬一我控制不住自己把你給咬了,怎麼辦?”
“那就咬唄。”荊興替眼里的狡黠藏不住了,omega像只打著算盤的狐貍,瞇著眼睛湊到白若風懷里,“反正最后挨揍的人肯定不是我。”
“你可真是個小祖宗,”白若風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把顧一梁的口頭禪都給學來了,伸手按住荊興替的后頸,把人按在胸口,“是上天專門派來克我的。”
他深吸了幾口alpha的信息素,搖搖晃晃地起身,抱著浴巾洗澡去了。
當然不可能親熱,海洋還住在客房里呢。
海洋住的客房當然不是白若風的那間,而是一樓真正的客房。不過就算家里隔音效果好,有曾經追過白若風的omega在,荊興替也沒興致真的幫小A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