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故事沉淀在了歲月的長河里,又有多少故事等著我們二人共同去發掘?
我不知道,也不懼于去面對,因為我已經找到了你。
“一年以后,我也會祝你生日快樂。”白若風將懷里的荊興替放下來,俯身貼近他的耳朵,悄聲道,“生日快樂,我的omega。”
冬日的風忽然失去了寒意,荊興替有一瞬間以為春天來了。
白若風在他的心頭撬開了一條細小的縫,融化的冰雪從縫里汩汩流入,匯進了冰封的心田。
“好了,我走了。”白若風學著顧一梁的樣子,用手指輕輕彈荊興替的鼻梁,抱著球,一步三回頭地跑向了球場。
荊興替注視著小A遠去,好不容易平復下心緒,轉身就撞上了怨毒的目光。
秦雙雙站在走廊的陰影里,捏著一張紙,不知道看了多久。
“有事?”荊興替的神情迅速冷淡下來,并沒有因為秦雙雙的目光就畏懼不前,反而主動走過去。
“你們……你們果然在談戀愛!”秦雙雙反而被嚇得后退了一步,仿佛困獸在被捕殺前,做最后無用的掙扎,“你們……你們怎麼能這樣?”
“嗯,我們在談戀愛。”荊興替聞言,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你不是早就知道嗎?”
就是因為知道,才看他不順眼;就是因為知道,才一次又一次找碴。
“其實你不用覺得不公平,或者不甘心。”荊興替與秦雙雙擦肩而過的時候,輕聲呢喃,“因為你不知道我等了他多久。”
好在白若風知道。
秦雙雙因為他的話徹底怔住,手里的紙被風吹起,“轉學申請”四個字一閃而過。
抱著籃球的白若風沖到籃球場,酣暢淋漓地打了場球,回到教室的時候,收到了不少祝福,課桌抽屜里也堆滿了禮物。
白若風苦惱地把書包放下,原樣拍了張照片發給荊興替。
——片片,人家送給我的禮物。
荊興替上課時間是不看手機的,白若風發完等了十幾分鐘,沒收到回復,只好委屈巴巴地坐在座位上,離桌子遠遠的,然后從練習冊上撕下一張紙,認真地寫下“此A有O”四個大字,疊成立牌豎在桌上。
收作業的徐帆路過,看見了白若風寫的四個字,沒忍住抽了抽嘴角,順手拿走一塊愛心型的面包,直接塞進了嘴里。
“哎,你干什麼?”白若風手再快,也沒來得及從徐帆的嘴里把面包搶回來。
“吃一塊面包而已。”徐帆翻了個白眼,“風哥,你是什麼時代的alpha?”
“可千萬別說每一個禮物都是人家的一份心意這種話啊。”
“現在的omega看見帥哥都會送禮物的。”
“……”白若風覺得自己和徐帆實在是說不通,正好任課老師走進了教室,就把椅子往前拖拖,然后將課桌上的立牌面朝教室的窗戶外放著。
不論徐帆怎麼說,白若風都覺得不能讓荊興替誤會,更不能接受更多的禮物。
啊,對了,荊興替還沒給他禮物呢。
片片會送什麼呢?
白若風苦惱地趴在課桌上,頭發在陽光的映照下透出幾絲耀眼的金黃。
那天小O說要和他不成結地睡,可是風哥不敢當真,畢竟當真事情就復雜了,首先要保證片片不提前發情,其次風哥自己要忍住不成結,最后的最后,還不能被爸爸們發現。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前兩點。
就算被爸爸們打死,能和片片不成結地親熱,白若風也覺得值。
可是片片到底愿不愿意啊?
白若風有的時候并不清楚荊興替說的話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畢竟小O經常用平淡的語氣讓風哥恢復冷靜。
但是十八歲啊……多麼有意義的日子,如果能和片片來一發,還要什麼冷靜啊?!
想到這里,白若風幾乎已經下定了決心,派對結束以后,就算荊興替說那天說的不成結地睡不是認真的,也絕對要軟磨硬泡出一回親熱。
白若風想來想去,一節課就結束了,荊興替的回復也出現在了手機屏幕上。
——我來了。
白若風愣愣地盯著屏幕,還沒來得及細想,耳朵邊上的窗戶就被人敲響了。
隔壁班的小O抱著禮物對風哥羞澀地揮手。
“同學,我有omega了。”白若風苦惱地把疊好的立牌舉起來,對著窗戶外晃。
明明是拒絕別人,風哥竟然比表白的還要委屈,荊興替看見這一幕,忍不住笑起來,然后施施然走過去,打開窗戶,在白若風的嘴角啾了一下。
“片片。”白若風連忙把自己的O抱住,“你看,我寫了一個立牌,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有omega了!”
“此A有O”四個字呼在了荊興替臉上。
白若風還不滿足,偷偷摸摸從口袋里拿出一張之前寫好的小紙片,非要往片片的懷里塞。
荊興替都不用看,就知道白若風寫的肯定是“此O有A”。
隔著窗戶抱了會兒,白若風不滿足了,起身走到教室外面,拉著荊興替上樓頂。
反正每棟教學樓的樓頂風哥都巡視過了,并且在心里將之劃為自己的地盤。
“片片,那些禮物……”來到樓頂后,白若風先解決最重要的事情,“那些禮物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