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荊興替被濺到脖子里的涼絲絲的水意折騰煩了,抬手把阻隔劑的瓶子搶過來,“爸爸們不會上來的。”
“為什麼?”
“從療養院回來之后,他們肯定要聊聊單位里的事情。”荊興替走到書桌邊隨手翻了翻昨天晚上做的習題冊,“爺爺雖然不太清醒了,但是爸爸們總要聊些局里的事情。”
白若風黏糊在他身后,一邊悄悄地聞,一邊說:“那我們今天做點什麼?”
其實白若風想繼續早晨做過的事情,但是怕荊興替受到的刺激太多,提前發情,所以現在還在忍,不過嘴癮還是要過的。
不僅要過,還要騷一騷。
“哥哥沒睡夠你。”
荊興替照舊是一副冷淡的神情,豎起衣領擋住腺體,走到小A身前,拽住他的衣領,順帶踮起腳尖,在白若風的嘴角落下了一個啾啾。
被親了一口的小A瞬間忘記了所有的騷操作,將片片摟在懷里美滋滋地親了會兒,不知不覺間答應了他要在家做三套模擬試卷的要求。
五分鐘后,清醒過來的白若風茫然地坐在書桌旁,對著空白的試卷發呆:“周末就干這個?”
“哥哥想反悔?”荊興替盤腿坐在床上,頭也不抬地反問。
白若風矢口否認:“我就是覺得機會難得……”
“你還想睡我?”
白若風噎了一下,委屈巴巴地嘀咕:“想啊。”
“不行。”荊興替還是不抬頭,“你今早弄得好激烈,我差點發情。”
“真的?”白若風心頭一跳。
片片說“激烈”,那就是變相夸他厲害,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真的。”omega嘆了口氣,扭動著脖子蹙眉道,“我十七歲了,容易受到你的影響,忍著點。
”
“好。”白若風咬了咬牙,將心底的欲望壓下去,捏著筆認真地看起試卷來。
而一直沒抬頭的荊興替這時卻撩起了眼皮,注視著寫試卷的少年,緩緩勾起了唇角。
白若風干什麼都有種漫不經心的架勢,明明集中了注意力,藏在書桌下的腿卻侉侉地叉開,撐在額頭上的手時不時捋著頭發,把發型撥弄出一種痞痞的風格。
過了會兒,像是察覺到了荊興替的視線,白若風放在額角的手刻意滑向了脖頸,扯著襯衫的衣領狠狠地拉,露出了性感的喉結。
荊興替真的有點想發情,信息素呼呼往外冒。
不過白若風回頭的時候,荊興替已經收回了視線,低頭在教輔書上寫寫畫畫。
白若風狐疑地盯著荊興替看了會兒,皺皺鼻子,不確定他到底有沒有看自己,因為那股香甜的味道很快就被阻隔劑中和了。不看就不看吧,就算看過,風哥也已經答應了荊興替要寫試卷,所以就算心有不甘,也只得硬著頭皮繼續和模擬試卷較勁兒。
愉快的周末很快過去,白若風摟著荊興替睡了一覺,精神抖擻地爬起來接佟似俠。
最近天氣不太好,也不知道佟似俠小朋友的飛機能不能準點,但無論準不準點,風哥都不能讓客人久等。
所以白若風穿好衣服,把荊興替用被子裹好,輕手輕腳地溜達進廚房,盛了碗熱粥,美美地喝了,然后甩著車鑰匙出了門,一進車庫就看見了坐在摩托車后座上打哈欠的荊興替。
“片片?!”白若風嚇了一跳,將機車外套扯開,披在荊興替的肩頭,“你怎麼起床了?”
“我和哥哥一起去。”荊興替又打了個哈欠。
“胡鬧。”原來自己之前說的話小O都沒聽進去,白若風氣得直笑,“你不上學了?”
荊興替不吭聲,就睜著雙含著水汽的眼睛盯著白若風看。
白若風就是有顆石頭心,也被他瞧軟了。滿心的無奈化為一聲嘆息,白若風抬手把他的頭發揉亂,返身往車庫外走。
“哥哥?”荊興替連忙拽住白若風的衣擺。
“我去給你拿點糕點當早飯吃。”白若風捏捏他的指尖,好脾氣道,“睡醒發現我不在就跑到車庫里來了吧?沒吃早飯怎麼行,乖,松手,我去幫你拿。”
論起細心程度,荊興替有的時候覺得自己不如白若風。
他的確是醒了發現哥哥不在,急急忙忙地洗漱沖下樓,看見摩托車還在家里才松了口氣,現在腹中空空,說不餓是不可能的,但是他還是勸了一句:“等佟似俠來了,一起找地方吃早飯吧。”
“不成。”白若風一口回絕,“你等著,我馬上回來。”
說完,扭頭就跑了出去,幾分鐘后,小A捧著用保鮮袋裝著的包子,口袋里揣著一袋熱好的豆漿,滿頭大汗地跑了回來。
“來,吃。”白若風跨坐在摩托上,扭頭看荊興替吃包子。
好好一輛摩托車,愣是變成了片片的餐桌,白若風這時候倒是不心疼了,看見他唇角粘著豆沙,俯身湊過去舔了,甜絲絲的味道直沁到心底。
結果甜了沒幾分鐘,荊興替就說:“打車去。”
白若風:“?”
“哥哥還沒成年。”
白若風:“……”
還差兩天成年的白若風苦笑了一聲:“你早起就是為了勸我不騎摩托吧?”
“嗯。”荊興替也不否認,三口兩口把包子吃掉了,然后縮在小A的懷里喝豆漿,“哥哥沒成年,就是不能騎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