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O勾著白若風的脖子坐起來,拿過酸奶挑剔地看了一眼,最后還是選擇繼續吸青梅綠茶。
“被抓起來了?”阮星頭一回聽說這個事,拿出手機搜了會兒,猛地一拍大腿,“好!”
“怎麼被抓起來的?”
白若風眉毛一挑,淡定地吹牛:“我跟我爸提了一嘴。”
“……”
風哥抱著片片倚在沙發上,老神在在:“天涼了,就讓童氏集團破產唄。”
“……”
阮星誠惶誠恐地給風哥敬了一杯酸奶。
“童禹都和你說什麼了?”只有荊興替開口,話題才能回歸正常。
阮星說:“就是編排咱風哥為人不正派,還搶他的O。”這才幾句話,就開始“風哥”“風哥”地叫了,估計出了酒吧,白若風又要多一個小弟。
“那個omega就是你吧?”阮星又多看了荊興替幾眼,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恨咱們風哥,你這樣的O是極品啊!”
白若風連忙把片片按到懷里,不給阮星看:“童禹還說什麼了?”
“我跟他的接觸不太深。”阮星撓了撓頭發,“之前一直找你的麻煩,就是覺得你不是個當校霸的料,結果前幾天我碰見了你們學校另外一個學生……就是常跟在你身邊那個,叫什麼來著?”
“徐帆?”
“哦對,徐帆。”阮星狠狠地拍了幾下大腿,順手將喝完的酸奶瓶子全扔到了垃圾桶里,“他擱你們學校墻根下和一個女生吵架,我本來不想管,結果聽到他們說到了你的名字。”
“聽到你的名字我還是不想管,但是我準備走的時候看清了跟他吵架的那個女生的臉。”阮星露出了一點尷尬的神情,無措地搓著手,“秦雙雙嘛……我的前女友。”
白若風:“……”
白若風一時不知道該說誰的口味比較重。
“人都有年輕的時候啊。”阮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太久,連忙繼續往下說,“那是高一時候的事了,秦雙雙原本是二中的學生,你是轉學來的,肯定不知道。”
“我們當初分手,是因為童禹。”
“她和我分開以后,跟童禹好了挺長一段時間。”
摟著荊興替的風哥花了五六分鐘的時間,理清楚了復雜的人際關系:“哇哦。”
“而且她根本不是omega。”阮星默默地摸了一下鼻尖,再次將滑落到眼前的頭發絲兒撥開,“她是個beta。”
“你們覺得她是omega,那都是她偽裝出來的。咱們沒成年,她噴點信息素類似物,一般學生根本分辨不出來。”
“就算不噴,身上沒有信息素,也可以說是噴了阻隔劑。”
“這算什麼?”白若風無語地捏捏片片的小腺體,“裝O?”
“她的小伎倆之一。”阮星聳聳肩,看上去沒少在秦雙雙身上吃虧。
果不其然,下面一句話就是抱怨:“想當初我跟她好的時候,每個月都幫著她充黃鉆、充綠鉆,還幫她在游戲里氪英雄、買皮膚。結果呢?輕飄飄的一句‘我們不適合’就把我甩了,轉臉跟童禹在一起,游戲賬號瞬間飆升到了VIP8!”
“還不是覺得我窮?!”阮星說著,竟然嗚嗚地哭起來,“風哥,你說她還是個人嗎?”
白若風莫名地覺得自己對面坐著的不是高三的學生,而是遠在帝都的佟似俠。
幼稚死了。
“那他們在吵什麼?”白若風費力地將話題引上正軌,“你聽清楚了嗎?”
“哦哦。”阮星聞言,將眼淚一擦,言歸正傳,“我聽見了幾句,大概是徐帆質問秦雙雙為什麼要找老師要你的聯系方式,然后發照片……”
“別說了!”風哥聽到這兒,猛地想起之前欺騙荊興替說自己沒看見照片的事情,慌亂地捂住omega的耳朵。
可惜一切都遲了。
荊興替緩緩抬起頭,含淚瞪著白若風,試圖掙開小A的胳膊好多次都沒成功。
“片片……”白若風膽戰心驚地抱著荊興替,伸手試探地摸摸他的臉,沒被躲開,才大著膽子捏了一下腮幫子,“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我就是怕你鉆牛角尖。”
“你那個時候還生著病呢,萬一急起來怎麼辦?”
“片片……片片你不要鬧脾氣,好不好?”
荊興替深吸了好幾口氣,都沒辦法平靜下來,之前好不容易減退的恐慌感又翻涌上來。
哥哥看見了。
哥哥知道我打人了。
“我喜歡這樣的片片,”白若風見他眼神空洞,連忙俯身咬耳朵,“比你想的還要喜歡。”
荊興替的情緒奇跡般舒緩了不少。
白若風暗中松了一口氣。
他們糾結的時候,從包廂門外走進來一個穿著馬甲的酒保,放下兩杯雞尾酒:“度數很低,老板送的。”說完,對著阮星吹了聲口哨。
阮星把口哨吹回去,端起一杯對著白若風晃了晃:“果酒,試試?”
“不了。”白若風的原則性很強,就算是果酒也堅決不碰。
更何況小A現在只關心懷里一言不發的荊興替。
“你先喝著,我們出去聊會兒天。”逃避是不能解決問題的,白若風選擇直接拉著荊興替出去談心。
阮星有了酒就不太關心他們,做了個“請便”的手勢,埋頭牛飲。
包廂外依舊在放著聒噪的音樂,白若風覺得自己的心臟隨著跳躍的鼓點,快從嘴里跳出來了。
說點什麼。
他對自己說:風哥,快,說點什麼。
曖昧不清的燈光晃得白若風一個恍惚,脫口而出:“我……我想標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