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等荊興替回答,白若風的拳頭就砸在了箱子上。
“嘖。”雞毛撣子連忙雙手舉過頭頂,“開個玩笑,我知道他是你的O。”
荊興替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將校服外套脫了,湊到白若風的身后,用纖細的手臂環住了小A的脖子,看上去既任性又黏人。
白若風趁著雞毛撣子開箱子的空隙,與他咬耳朵:“片片,干嗎呢?”
“我看電視上都這麼演的,”荊興替也小小聲回答,“大佬的小情人都是這樣的。”
“你本來的樣子就很好啊。”白若風是個耿直的片吹。
荊興替聞言,翻了個小白眼:“你現在代表的是實高,別戀愛腦。”
“哎呀,片片。”
“來,一人一瓶。”雞毛撣子沒聽見他們的竊竊私語,豪邁地用牙咬開酸奶瓶的蓋子,猛灌了一大口,“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阮星,二中高三的學生。”
“軟……?”
“怎麼,有意見?”阮星冷哼一聲,甩開遮在眼前的五顏六色的頭發,露出一雙桃花眼,“有意見就打一架!”
白若風再次把拳頭砸在了桌上。
阮星立刻被酸奶噎了一下,假裝無事發生,轉而去看正在往白若風懷里拱的荊興替:“喲,你倆關系還挺親密。”
“這是我老婆。”白若風老氣橫秋地介紹。
“這麼牛逼?”阮星的好勝心起來了,把酸奶瓶子往酒桌上一磕,“我跟上一個小O好的時候,手都拉過。”
風哥撲哧一聲笑了,幫片片把酸奶瓶蓋擰開,得意道:“拉手算什麼?我們親過嘴。”
“親嘴?!”阮星狠狠地扒拉擰成股的頭發,“既然你坦誠相待,那我也不隱瞞了。”
“我摸過前男友的小幾把!”
原來是摸幾把。
白若風云淡風輕地勾起唇角:“誰沒摸過呢?”
說完,還溫柔地把荊興替摟住:“對吧?”
荊興替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忍住了把酸奶潑到小A臉上的沖動。
阮星沒想到他們倆的關系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硬著頭皮哈哈大笑:“也是,誰沒摸過呢?”
“但是我還咬過小O的腺體。”
白若風被震了一驚。
這話大概率是在吹牛逼。
沒成年的alpha能標記誰啊?欲望再強烈,沒到十八歲,就算咬了也談不上“標記”,雖然能對omega造成影響,但最多算是“情趣”。
但是現在的情況就是,風哥不說點什麼騷話,就要輸給阮星了。
這怎麼可以呢?
他白若風可是早戀的急先鋒,輸什麼都不能輸在片片的事情上!
所以小A一咬牙,一跺腳,按著荊興替的后頸,大言不慚:“我睡過我老婆,不標記的那種睡。”
荊興替:“……”
阮星:“……”
白若風說完,發現懷里的小O不動了,心里咯噔一聲,想要補救,可是放出去的騷話是收不回來的,為了面子,白若風含淚做“操”過片片的禽獸,拿起面前的酸奶喝了一大口。
阮星狐疑地看著他們倆,見白若風懷里的小O沒有反駁,信以為真:“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白若風僵硬地笑笑,用酸奶瓶子和阮星手里的那一瓶碰了個杯。
片片,對不起啊,哥哥不是故意的。
可是哥哥不能輸啊!!!
風哥懷里的小O動了動,露出半截通紅的耳朵尖。
不標記的睡……就是進去了但是不成結吧?
荊興替揪著白若風的衣擺喘了口氣,恨鐵不成鋼地想,你有本事說騷話,你倒是行動啊?
光說不干算什麼?
耍流氓!
荊興替剛剛是真的有點羨慕白若風口中的自己。
而白若風和阮星像喝酒一樣瀟灑地將酸奶喝完,終于開始談正事。
“其實你沒轉學以前,實高也是有校霸的,”阮星蹺著二郎腿,雙手搭在沙發的椅背上,憂傷地回憶過去,“也是高三的學生。但是他半年前忽然被家里人送出國留學了。”
“想要接替他的人不少,其中童禹比較出名。”
阮星撇了撇嘴:“也不怕說出來被你們笑話,我之前和童禹有過接觸,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
“那小子在外人面前裝得可以,文質彬彬的,說話還像個omega,細聲細氣!”
“不過他不咋惹事,聽說家里也有錢,成績還不錯。我就尋思啊,人家跟我們不是一類人,富二代嘛。”阮星又開了一瓶酸奶,對瓶吹,“富二代當校霸多正常?說實話我也樂意他代表實高,為什麼呢?因為富二代懶得參與亂七八糟的事情,分分鐘扔個百八十萬當封口費,和他打交道,絕對血賺。”
“你還挺會做生意。”白若風哭笑不得。
阮星瞪小A一眼:“廢話,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天天打架?”
“不是,哥勸你,”阮星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猛地湊近白若風,“別和童禹斗,人家家里有錢有勢,不是咱們平頭老百姓能惹得起的。”
白若風不置可否。
阮星還以為白若風不信,急了:“我說的是真的,人家童禹家里是做大生意的,跟你們副校長關系都不錯,我看你們也不像是準備出國的樣子,以后肯定要參加高考,可千萬別被學校領導使絆子!”
阮星人其實還不錯,就是被殺馬特非主流的思想荼毒得太深,看著弱智,交流起來倒比白若風想象的要容易。
包廂里安靜了幾秒鐘。
“你不知道童禹的父親和我們學校的副校長已經都被抓起來了嗎?”出聲的是一直在白若風懷里趴著的荊興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