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片片多好。
都聽他的呢!
白若風美得要冒泡,將校服外套搭在肩頭,一步三回頭,全在看荊興替。
荊興替認認真真地喝綠茶,嘴角濕漉漉的,眼尾的小淚痣在小A眼前一晃一晃,特別誘人。
風哥腦子一抽,當街親了過去,嘴唇印在omega眼尾的淚痣上。從雞毛撣子的角度看過去,就像他倆在當街熱吻一樣。
“操!”雞毛撣子一聲怒吼,隨手從身邊的人里扯過一個看上去像是beta的學生,也吧唧親了一口。
白若風:“……”
白若風:“???”
“別以為二中在早戀的事情上會輸給實高。”雞毛撣子冷笑著摟住懷里的beta,對著白若風放完狠話,才想起來低頭問,“你叫什麼?”
雞毛撣子懷里的beta推了推眼鏡,甩開脖子上的手,扭頭就走。
荊興替不著痕跡地皺眉,不想浪費時間,直接拉著白若風往前走了兩步:“你到底要帶我們去哪兒?”
“就是……就是水街嘛。”雞毛撣子被beta拂了面子,滿臉不爽,但是礙著白若風的面,不得不耐著性子回答,“里面有個場子的老板是我的好朋友,你們不會沒去過吧?”
白若風轉學去帝都好多年,回來也就個把月,當然不知道。
小A抿了抿唇,完全不在乎雞毛撣子詫異的神情,嚴肅道:“不許喝酒。”
“未成年人不能飲酒。”白若風特別煞風景地說,“犯法的事兒別拉著我干。”
雞毛撣子大概從來沒見過如此正義的校霸,目瞪口呆地問:“去酒吧不喝酒,你想喝什麼?”
白若風聞言,微微一笑,把自己的奶茶從荊興替手里拿過來晃了晃:“加珍珠,三分甜,你們要不要?我請客。
”
小A說完,忽然神情一變:“干,你們不許喝白茶奶蓋。”
“我老婆的味道,只有我能知道!”
身為校霸,雞毛撣子第一次遇見要約著喝奶茶的奇葩,在原地愣了三秒。
荊興替先笑了一聲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走吧。”他挽住白若風的手臂,像電影里大佬身邊手無縛雞之力的菟絲花,柔柔弱弱,仿佛風一吹就會跌倒,“早點把事情搞清楚,我們還要回家吃飯呢。”
白若風也很著急,他的omega爸爸已經回家了,今晚兩家人肯定會在一起家庭聚餐,他不想遲到。
第54章 “我睡過我老婆,不標記的那種睡。”
“水街”只是代稱,實際上那條街根本沒有名字,是之前城市改建后留下的一條廢棄的老街,街口堆著落了灰的建筑材料,往里步行個十來米,才能看見人煙。
正對著街口的大多是什麼“自助式火鍋,一人三十八元吃到飽”之類的廣告牌,也有掛著“廠家直銷,買一送一”橫幅的小門面,一年到頭的宣傳詞都是“老板跑路”,要不就是“商家破產”,總之能找到百八十個理由為自己賣的假冒偽劣產品做宣傳。
白若風小時候沒來過這里,走在街上眉心越皺越緊,荊興替倒還好,盡職盡責地扮演著菟絲花,瞧著挺淡定,沒被嚇到。
其實在此之前,他曾經聽說過水街的名號。
上初中的時候,荊興替的學校里傳得神乎其神——什麼以前畢業的學長沒上高中,在水街混出了一番名堂。半大的孩子,對退學然后成就一番事業有別樣的憧憬,也不管現實不現實,反正就是天天掛在嘴邊。
荊興替對水街不感興趣,有一次打電話的時候偶然聽見爸爸們聊天,說水街算是一個爛尾的項目,等資金到位,老街或許就能翻新,但是過去了這麼多年,水街就像是被人遺忘了一樣,發展出了自己的風格。
路過火鍋店,拐一個彎,街道更加狹窄,道路兩邊的招牌也變成了“陳記美容美發”和“皇宮洗腳城”。
雞毛撣子帶著他們走到洗腳城里面,穿過閃著粉色燈光的走廊,白若風眼前又出現一塊新的招牌,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兩個大字:“輪口”。
“輪口。”小A停下腳步,大聲念了一遍,“什麼意思?”
雞毛撣子難為情地輕咳:“什麼口啊?人家叫‘輪回’,中間那個小一點的‘口’被風吹飛了。”
白若風一個沒忍住,輕聲笑了起來,一旁的荊興替捏捏小A的手指,示意他往酒吧里面瞧。
烏煙瘴氣,全是穿得稀奇古怪的人。
“要進去嗎?”荊興替問。
白若風說:“來都來了。”
更何況,他們要搞清楚在背后造謠的人到底是誰。
雞毛撣子率先走進去,熟絡地和門口的酒保打招呼,身后的一干小弟呼啦啦地跟進去,白若風也帶著片片走進了酒吧。
門關上的瞬間,外界的聲音就被阻隔了開來,滿耳都是震耳欲聾的音響聲。
“我有單獨的包廂!”雞毛撣子扯著嗓子對白若風喊,“跟我來!”
白若風跟上去,也扯著嗓子號:“不喝酒!”
“操!”
“操也不喝!”
“……”
出于之前挑事的內疚,雞毛撣子繃著臉要了兩杯冰雪碧,結果酒吧不賣,他只好自己跑出去,買回來一箱子滴著水的酸奶。
“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雞毛撣子把箱子摔在酒桌上,看荊興替在玩骰子,免不了逗弄幾句,“會玩兒嗎?哥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