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互相坦白以后,小A就不敢把荊興替當成想象中的羸弱少年來看了。
白若風拉著片片的手,扭頭往外走:“你跟我出來一下。”
片片乖乖地跟上去。
白若風把人拉到了熟悉的廁所隔間,按在墻上,氣惱地質問:“身上的水是你自己潑的?”
荊興替微低著頭,既不反駁,也不承認,態度良好,就是不吭聲。
這個時候的沉默等于默認。
白若風快氣死了:“哥哥不是說了嗎?你會打架就會打架,哥哥不介意。”
沉默的荊興替抬起腿,用腳尖蹭蹭小A的腳踝,然后繼續“裝死”。
“荊興替!”
他終于有了點反應,拱到白若風懷里,慢悠悠地用沾水的手指撥弄小A的衣領:“我濕了,還不是為了你?”
白若風醞釀好的教訓瞬間卡殼,耳朵紅得滴血:“片片……片片片片片片?”
什麼叫為了你……
為了什麼啊?
濕了……濕了的片片……
荊興替看著魂不守舍、將手按在他褲腰帶上的白若風,愣是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你是不是傻啊?”
“我當然是故意的,我怎麼可能打不過他們?”荊興替笑得直不起腰,勾著小A的脖子蹭來蹭去,“你剛剛那一下如果真的把水桶砸下去,可就要被記過了。”
“家長會還沒開呢,你想被白叔叔揍嗎?”
他說完,嘴角的笑意漸漸散去,纖細的腰一擺,整個人蕩進小A的懷抱:“哥哥啊,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想你呀。”白若風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將胡鬧的omega抱在懷里,“冷不冷?”
瞧著像是拿他沒辦法了。
荊興替眼里蕩漾起笑意,捧著白若風的臉啾了一下:“這周多一次親密接觸的機會好不好?”
“為什麼?”
“獎勵哥哥剛剛沖上來救我。”
“你還需要我救?”
“……哥哥?”
“還親密接觸呢,你爸總有一天打死我。”白若風半是開玩笑,半是揶揄,俯身親親片片的唇,“上次病房里發生的事情,我解釋了好久,可是到現在他還是沒有完全相信我。”
“誰看見自己的兒子被扒光了按在床上會冷靜?”荊興替乖乖地仰起頭給白若風親,含混地為自己的爸爸辯駁,“再說,他也說了,只要我不提前發情,就不會阻止我們早戀。”
“你呀……”
他倆又親了一會兒。
白若風松開荊興替的時候,戀戀不舍,手指溫柔地磨蹭著他眼角的淚痣,某一刻忽然驚醒:“不對,哥哥是來教育你的。”
“片片,你怎麼還是擔心打架被哥哥看見?”
荊興替撇撇嘴:“不是怕。”
“嗯?”
“就是……”他的眼珠子轉了轉,“我不是說了嗎?就是想濕了給哥哥看。”
“我不信。”白若風捏著荊興替的下巴,看見他亂轉的眼珠子就知道他又沒說實話,頗為無奈,“不見棺材不落淚是不是?”言罷,再次俯身,重重地吻上來,還伸出了舌頭,用虎牙不輕不重地咬他濕軟的唇。
“哥……哥哥呀……”荊興替起先裝模作樣地掙扎了一小會兒,后來實在是被親得太舒服了,沒忍住,用腿勾住小A的腰,直接纏了上去。
白若風喜歡和荊興替接吻,尤其喜歡那條濕熱的舌,既然荊興替跳到了他的懷里,他也就順勢托住片片的屁股,在狹窄的隔間里從溫柔索取到控制不住粗暴地掠奪,一直把荊興替親得喘不上氣,差點跌在地上才松口。
只是白若風松口以后,又撩起了荊興替的衣衫,掌心在瘦削的腰線上愛不釋手地撫摸。
荊興替抖了抖,不甘示弱地把手伸進小A的衣擺,戳硬邦邦的腹肌。
淋雨住院的鬧劇過后,白若風再次住進了荊興替的家,每晚荊興替都要摸好久他的腹肌。荊興替摸的時候臉上沒什麼多余的表情,只是眼底會泛起淡淡的水汽,不是那種色瞇瞇的神情,而是類似于放空的狀態,眼眶濕濕的,看得白若風渾身燥熱,經常片片沒摸幾下他就硬得不行。
現下也是,omega的臉頰微微泛紅,微涼的指尖在白若風的腹肌上來回滑動,走走停停,也不知道在丈量什麼,問了也不說。
不過白若風樂意給他摸,不論什麼時候,只要片片表現出零星的欲望,alpha就會主動湊過去。
年少時的喜歡大抵是這樣的吧?
毫無雜質,毫無保留。
荊興替摸了幾分鐘,滿足了,拉著白若風回宿舍換衣服。
“片片,我爸還是要來開家長會。”小A一邊幫荊興替裹圍巾,一邊郁悶地抱怨,“我說什麼他都不聽。”
“你考得挺好啊。”荊興替假裝不知道白若風在擔心什麼,笑瞇瞇地抱小A的腰。
實高的家長會原本應該在一周前就召開了,但是學校找了個“有同學的成績計算錯誤,所以要把全部學生的成績都重算”的借口,硬是將家長會推遲到了一周后的明天。
同學們剛聽說這個噩耗的時候都瘋了,生怕本就凄慘的成績再被扣掉幾分,個個哭喪著臉哀號。
還有人提議:“要不先開完家長會,再重新算成績?”這一聽就是考得馬馬虎虎,家長會過后能“幸存”下來的。
當即就有人反駁:“別別別,早死晚死都得死,還是現在就收上去重算分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