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若風輕咳一聲,將視線轉移到已經開始的籃球比賽上:“其實就算真的有人故意讓球,我們也很難看出來。”
“就算看出來,也找不到證據。”徐帆實話實說,“總不能說人家掉球都是故意的吧?”
“……就算是NBO的球員也沒辦法保證不丟球啊。”徐帆嘀嘀咕咕地抱怨,“唉,這都是什麼事兒,現在的學弟們怎麼那麼不讓人省心?”
白若風也覺得這事兒棘手:“以前的籃球比賽有這樣的狀況發生嗎?”
“我不敢說沒有,但是我當時所在的班肯定沒有。”徐帆跟著小A一起靠在墻上,抬手樂呵呵地對著看臺上的秦雙雙揮手,“不過我們班被淘汰得早,都沒進半決賽,好多同學下場以后干脆直接去上補習班了。”
“所以咱們現在的班上,有好多都是當時我在的班級的同學。”
白若風:“……”
“而且那時候咱們年級里也沒有像童禹那麼跩的學生。”徐帆摸著下巴感慨,“哇,分分鐘捐一棟樓哎!”
“還沒捐呢。”白若風好笑地搖頭,話音剛落,場上一片歡呼。
竟然不是荊興替的班級得分,看來之前在洗手間里的交易并沒有達成。白若風心下稍松。
“有人和你一樣啊。”徐帆也看清了比分,樂呵呵地打趣,“不就是一棟樓嗎?干他丫的!”
“你今天有點太興奮了啊。”白若風好笑地用肩膀撞撞徐帆,提醒他冷靜。
徐帆不好意思地用眼神示意他看看臺上的秦雙雙,意思是心上人在場,按捺不住。
白若風這個時候就有些得意了。
他家片片也坐在看臺上,他怎麼就沒有得意忘形呢?
他們還確定關系了呢。
這是早戀。
早戀懂不懂啊?
拉過小手,親過小嘴,還摸過片小片的那種早戀。
白若風不由自主地“嘖”了一聲,緊接著感受到手機在口袋里振動,拿起來一看。
——哥哥,我冷了。
“操。”白若風當即抬腿往看臺上跑,邊跑邊脫身上的外套。
“風哥?”
“我去找我老婆,你繼續盯著!”
站在原地的徐帆無語了,半晌翻了個巨大的白眼:“你沒比我好多少。”
跑出去的白若風很快又收到了第二條消息。
——我在體育場邊上的11/7。
11/7二十四小時便利店里開著暖氣,白若風沖進去的時候,荊興替已經買了關東煮,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慢悠悠地吃。
白若風大步流星地走過去,將外套披在荊興替的肩頭,對著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教訓:“剛剛給你貼暖寶寶,你還不樂意,現在知道冷了吧?早知道你覺得冷,我就應該……”
小A的話被一顆蘸了甜辣醬的魚丸堵住。
荊興替瞇著眼睛,湊到白若風面前:“哥哥想不想知道剛剛在洗手間里,我原本想說的話?”
“想……想。”白若風坐在他身邊,忘了教育片片的事兒,將魚丸咽下去,好奇道,“你原本想說什麼?”
荊興替沒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反問:“哥哥覺得一周只有三天能親密接觸的規矩好不好呀?”
說完,搶在白若風回答之前,補充:“實話實說。”
白若風只好把“不好”兩個字咽了回去,憋屈地嘀咕:“挺好的,要不然我肯定忍不住提前標記你。”
“哦。”荊興替把細細的簽子用力插進雪白的魚丸,抬起頭笑瞇瞇地望著白若風,“這樣啊……我原本想要哥哥在洗手間里幫我揉來著。
”
小A的呼吸猛地一滯。
荊興替主動要求揉。
天哪,白若風覺得自己的春天來了。
等等,是“原本”不是“現在”。
白若風的春天剛開始就結束了。
但是小A還來不及難過,心里就產生了滿滿的醋意。
因為荊興替說:“那個拒絕了童禹的alpha,好像還不錯。”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角,粉嫩的舌尖帶出一道曖昧的水痕,卻仿佛給怒火中燒的白若風火上澆油。
白若風一氣之下,扯著荊興替的手,把他按在了貨架上。
一包薯片在小O的腦袋上搖搖欲墜,還有幾袋奶糖眼看著就要滾落到他的肩頭。
白若風單手撐著貨架,另一只手捏著荊興替的小下巴:“你說誰不錯?”
荊興替興奮得腿軟,面上卻是一派淡然:“剛剛那個拒絕了童禹的A。”
“我白若風……”
“哎,實高那個白若風。”小A的話還未說完,貨架另一側就傳來了竊竊私語,“聽說是個秋天就開始用熱水袋,成天嘬奶茶的娘炮A!”
白若風:“……”???
“就這還是實高的校霸?”
“誰知道呢。”
第48章 考試倒數的荊興替
白若風:“……”
白若風的腦袋栽進了荊興替的頸窩:“片片……”
荊興替憋笑憋得肚子疼,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怎麼,幫我灌熱水袋很丟人?”
“不丟人。”白若風連忙否認,“可是他們也不能這麼瞎說八道啊,我哪里娘炮……再說了,喝奶茶怎麼就成了娘炮的象征了?他們搞歧視!”
還不懂得品味白茶奶蓋的芬芳!白若風在心里補充了一句。
貨架后繞出來兩個穿著二中校服的女同學,一人手里拎著一個購物筐,被他倆的姿勢驚得齊齊后退,又紛紛紅著臉跑走。
風里隱隱飄來幾句“好帥啊”“實高的學生還早戀?”之類的話,白若風終于想起來松手放荊興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