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荊興替代替白若風回答:“門口傳達室的陳大爺還在抓早戀呢。”說完,伸手抱住小A的腰,裝出一副怕怕的模樣。
“我準備好了,哥哥跳吧。”
白若風抱著荊興替翻身上了圍墻,故意磨蹭了一會兒,感受到懷里的omega與自己越貼越緊,別提有多快樂了。
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比感受片片的依賴更幸福的事情嗎?
反正在白若風這兒,肯定是沒有了。
考試情況暫且按下不表,畢竟考得再糟糕,這群心思活絡的孩子也不會真的往心里去,更何況成績出來之前,還有場激動人心的籃球比賽。所以荊興替也好,跟著他們一起翻墻的秦雙雙也罷,都沒提考試。
按照白若風的打算,翻墻出來以后就跟片片搭公交車回家,卻不料徐帆在秦雙雙面前獻殷勤,非要問人家有什麼打算。
都考完試了,能有什麼打算啊?白若風豎起耳朵聽見了,忍不住犯嘀咕。
奈何人家秦雙雙就是順著話桿子下來,說自己想喝奶茶,還問他們要不要一起去。
“去。”搶著回答的竟然是荊興替。
白若風詫異地低頭,看著拱在自己懷里軟乎乎的omega,有點遲疑:“你想喝奶茶?”
“嗯。”荊興替的胳膊還環在白若風的腰間,此刻也沒有松的意思,“想喝點熱的東西暖暖胃。”
“那走吧。”
白若風想到之前和荊興替爭吵的內容,無聲地嘆息,牽著他的手過馬路。
實驗高中對面的店鋪開得是花樣百出,除了人氣爆棚的燒烤店,還有總是排隊的奶茶店:一丟丟。
“一丟丟”距離燒烤店大概五百米,正對實高側門,白若風跑過去的時候特意用身體把荊興替遮住,生怕抓早戀的門衛抓到側門來。
“誰看得見你們?”徐帆被他倆膩歪成檸檬精,皮笑肉不笑地揶揄,“咱學校門口成天堵得跟農貿市場一樣,學生就是待宰的羔羊,你看到那些家長沒?出來一個,‘啪’,手起刀落一個!”
估計是又想到了剛結束的月考,徐帆的神情微微扭曲:“你說咱學校的老師到底圖什麼?我們考得一塌糊涂,他們也沒獎金拿啊!”
“別胡說八道。”白若風排在隊伍的末尾,讓荊興替站在自己身前,然后將雙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他的肩頭,“你喝什麼?”
“風哥請客啊?”徐帆眼前一亮。
白若風笑笑:“嗯,之前因為我,你被老班罰站了好幾次,對不住啊!”
“多大點事兒。”徐帆笑嘻嘻地勾住白若風的肩膀,豪情萬丈,“為了風哥,別說是罰站,就是要我寫檢討,寫五千字、五萬字,我也在所不辭!”
說得跟真的一樣,白若風笑笑也就過去了:“喝什麼?”
“草莓奶蓋。”徐帆猶豫了片刻,跟個小姑娘似的扭捏起來,“人家忽然好想喝甜的。”
白若風:“……”臥槽,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不過風哥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秦雙雙,心里就有了數。校花的信息素大概是草莓味的,要不然徐帆也犯不上跑來“一丟丟”喝草莓奶蓋。
“片片,你呢?”
“青梅綠茶。”荊興替乖乖站在白若風身前,脆生生地說,“和哥哥的味道有點像呢。”
“還是我家片片好。”白若風頗為欣慰,低頭和他咬耳朵,“你喝青梅綠茶,哥哥喝白茶奶蓋。”
“我也要一杯青梅綠茶吧。”秦雙雙的聲音忽然打斷了他倆的悄悄話。
白若風不著痕跡地蹙眉,倒也沒說什麼,就是用手指悄悄捏了兩下荊興替的臉頰。
好軟。
片片真好。
輪到白若風點單的時候,店里的人已經沒他們剛進門時那麼多了。徐帆跑到一旁的沙發上占了位置,招呼大家坐著等。
秦雙雙矜持地坐了下來,期待著白若風坐在自己身邊。
沙發那麼小,白若風想躲是躲不開了,但是小A坐下后,淡定地拍了拍大腿,對站在一旁神情冷冷淡淡的荊興替說:“來,坐哥哥的大腿上。”
徐帆:“……”
徐帆:“風哥,牛逼啊……”
泡小O泡到這個地步,徐帆是真的服氣。
“什麼?”白若風還張著雙手,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任何的問題,“沙發上沒地方了,片片也不喜歡別人的信息素,聞到就不舒服,所以在我懷里待著最好了。”
徐帆:“……”
徐帆:“行吧。”
“不過風哥,你這樣不行啊。”徐帆瞅瞅站在一旁不搭理人的荊興替,小聲逼逼,“你把omega慣壞了,以后在家里可就沒話語權了呀。”
白若風的眼睛黏在荊興替身上,伸手扯扯他的衣袖,試圖把人拽到懷里來,可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還是在校門口,荊興替怎麼可能和小A那麼親密?所以他只是回握住白若風的手,并沒有下一步舉動。
白若風也就跟著荊興替一起站起來,杵在omega身后,讓他靠在自己懷里:“站著累。”一舉一動間,根本沒把徐帆的話放在心上。
慣壞就慣壞嘛……
把喜歡的人慣壞難道不是一個alpha應該做的事情嗎?
他的alpha爸爸就是這麼對待omega爸爸的呀!
荊興替倒是多看了徐帆幾眼,眼睛瞇成一條縫,等小A察覺的時候,又“羞澀”地笑了一下。
徐帆只覺得一陣寒意從腳底板升起來,一聲“片哥”差點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