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片,你的身體……”白若風為難地嘆息,“到底是怎麼搞的?”
alpha百思不得其解:“說是下雨淋的,可范叔叔和荊叔叔怎麼可能讓你出去淋雨?”
病到休學一年的程度,這得淋多久?
該來的總會來,荊興替預料到白若風會對當年自己生病的事情產生疑惑,卻沒想到小A質問得如此直接。
“片片。”白若風見荊興替咬住了嘴唇,面上的血色漸漸褪去,心疼地抱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快告訴哥哥。”
“沒什麼。”荊興替悶聲悶氣地回答,“都過去了。”
“片片!”白若風覺得他還是不肯敞開心扉,不由氣惱,“對你來說過去了,可對我來說沒有!”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荊興替原本打算說實話,可聽了白若風的話,忽然有些委屈:“你擔心我?你當初如果真的擔心我,怎麼會……”他說到這,猛然驚醒,拉著小A的手喘粗氣。
不,和哥哥無關,是他年紀小不懂事。
明明是只言片語,白若風卻也察覺出了端倪,小A心尖一顫,攬著荊興替的腰逼問:“和我有關,對不對?”
別看alpha姿態強勢,實際上言語間已經彌漫起了顫音:“片片……片片你和我說實話。”
第46章 “未來我要做片片的老公!”
“哥哥不要問了。”荊興替疲憊地閉上雙眼,“過去的事情再說有什麼意義呢?”
他不安地呢喃:“你畢業以后我怎麼辦呢?哥哥,未來……未來我們怎麼辦呢?”
“未來?”白若風從不擔心這個,一字一頓道,“未來我要做片片的老公!”
荊興替:“……”
荊興替破涕為笑,郁悶的心情一掃而空,伸手恨恨地捏著白若風的鼻尖,繼而踮起腳尖親吻對方有些干燥的嘴唇。
什麼呀……
這哪兒能算是志向?
可荊興替就像吃了定心丸,再也生不出更多的憂慮了。
實高的月考考了兩天,高三結束得最遲,白若風交卷的時候,看見窗外燃燒著血紅色的晚霞。
徐帆說,這預示著成績出來的那天會血流成河。路過的秦雙雙直接在走廊里笑彎了腰,張口懟徐帆大驚小怪,眼睛卻放在白若風身上:“周末高二年級的籃球比賽,你們去看嗎?”
“看看看。”女神發話,徐帆積極得不得了,代替白若風回答,“當然要去啊。我們不在,二中的那群渾蛋肯定會來找學弟的麻煩的。”
白若風將文具盒丟進書包,一邊漫不經心地聽徐帆扯淡,一邊往樓下看。
雖然之前提前和荊興替說過不要在樓下等,但小A還是不放心。
結果這麼一看,白若風還真就在路燈下看見了一小團熟悉的身影,心里立刻跟淌了沒經過稀釋的檸檬汁似的,又酸又澀。
“哎,風哥?!”徐帆本來還在磨蹭,余光瞥見白若風沖出教室的身影,連忙拎著書包追,“你等等我啊,等等我!”
秦雙雙看著他倆的背影,不甘心地跺腳,也跟了上去。
身后發生了什麼,白若風懶得搭理,也沒空搭理,他沖下樓,氣勢洶洶地跑到路燈下,再次伸出手把小O壁咚了一回。
“不聽話是不是?”白若風氣起來,語氣就有些沖,“這個天在外面吹風,你覺得是鬧著玩的事嗎?”
換了別人,聽白若風這麼講話,肯定會害怕,奈何荊興替不是別人。omega圍著白若風送的圍巾,笑瞇瞇地把冰涼的手塞進小A的衣領,軟軟糯糯地叫了聲“哥哥”。
“胡鬧!”白若風粗魯地攥住他的手腕,責備地瞪眼,“你有一周三次的親密接觸規則,我也要定個規則,否則你遲早有天會折騰出病!”
荊興替被教訓得舒舒服服,老實地靠著白若風的胸口,雖然對白若風說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但明面上卻是乖巧到極致的模樣,所以生氣的白若風也舒坦了,說到最后,把他往懷里一摟,趁著路上的學生不算太多,往翻墻的老地方溜達。
“風哥!”此時徐帆終于氣喘吁吁地跑下了樓,“你等等我啊!”
“有事?”白若風攬著片片,心情極佳,難得停下腳步,和顏悅色地問,“慢慢說,不著急。”
徐帆心想,急啊,我快急死了,但嘴上還是順口道謝:“還是風哥懂得心疼人。”
“……明天高二不是要舉行籃球比賽了嗎?”徐帆搓著手湊上來,“咱們真的去?”
“去。”白若風捏捏荊興替的肩膀,“當然要去啊,不是說二中的人會去搗亂嗎?”
徐帆卻有些不以為然,態度和在秦雙雙面前時迥然不同:“可高二那群人也沒什麼好幫的。你不記得了?那個誰還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你進過局子呢。”
徐帆說的是童禹,荊興替也想起來了,這是他們班的體育委員,還指名道姓要求他送水呢。
“多大點事兒。”白若風摸摸鼻尖,無所謂地擺手,“畢竟是學弟,就算和我們關系不好,也不能被二中的人欺負,對不對?”
徐帆琢磨了幾分鐘,勉勉強強點頭:“也是,誰欺負,也輪不到二中那群混賬玩意兒。”
“……啊對了,風哥,你倆怎麼還翻墻?”
白若風嘴角一抽,心道,翻墻當然是因為能名正言順地抱片片,可這理由當著片片的面說,就顯得他很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