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風免不了有點小擔心,畢竟答應了荊興替要考進年級前二十,如果辦不到,片片肯定會生氣的。
片片生氣了,一周三次的親近機會就會減少。
唉,愁。
白若風又想起這周自己損失的那次機會,肉疼得直皺眉。
兩次哪夠啊?!
風哥愁得上課鈴聲都沒聽見,被老師點名起來回答問題才堪堪回神。
徐帆用課本擋著臉,扭頭用嘴型說:“七十三頁第八題!”
白若風依言把書翻到老師講的那一頁,掃了眼題目,報出了答案。
“行,坐下吧。”老師用手拍了拍黑板,“認真聽講啊。”
白若風象征性地點頭,坐下后照舊一腦子的糨糊。
糨糊歸糨糊,等下了晚自習,白若風準時出現在荊興替的班級門口,等他順好書包走出來,迫不及待地迎上去:“片片。”
荊興替背著書包,自然而然地將手伸進白若風的口袋,軟著嗓子說:“哥哥,我想你了。”
白若風一瞬間美得想從樓上跳下去。
“好冷。”荊興替抖抖,黏糊在白若風懷里,“以后騎車回家不方便了呢。”
也是,冬天天冷,白若風騎車倒還好,坐在后面的荊興替就遭了殃。
“坐公交車吧。”他提議,“很近的,不用換車,六七站路就能到家。”
白若風略一思索,同意了:“行,我今天先把車騎回家,你直接坐車回去吧。”
“我和哥哥一起。”荊興替自然不同意,“今天還不算特別冷呢。”
他說完,還故意強調:“我不要一個人。之前哥哥在地下籃球場打球,我差點被二中的人欺負。”
對啊!
片片一個人是會被欺負的!
白若風猛地一拍腦袋,懊惱地摟住荊興替的肩:“我怎麼把這事兒忘了?”
于是最后,他倆還是騎車回的家。
大院兒門前的燈壞了,就剩傳達室里還散發著幽藍色的光。這幾年院兒里的老人陸續被晚輩接走,剩下的人不多了,尤其是夜深以后,院子里靜悄悄的,仿佛跟整座城市隔絕了開來。
白若風在院門前停下,推著車往里面走,荊興替也從后座上蹦下來,啪嗒啪嗒地跟在alpha身后,時不時用冰涼的手碰碰白若風的手腕。
白若風被冰得心尖又麻又癢,把車停在荊興替家門前,猛地轉身將他摟在懷里。
“哥哥?”荊興替很順從地回抱住小A。
白若風的聲音有點悶,也有點窘迫:“今天是周一,可以親密接觸的。”
“哥哥想做什麼?”他想笑,抿著唇用腦門磨蹭白若風的下巴。
是要親親還是摸摸呢?
結果白若風坦然地表示:“哥哥什麼都想做。”
“……”
“哥哥呀……”荊興替的耳朵尖紅了點,仰起頭啾白若風的下巴,“再等等。”
白若風也紅了臉,結結巴巴地回答:“好……好好好,我等你。”
他倆互相碰了碰腳尖,沉默著相擁,半晌白若風先開口:“那,那親一下?”
“好。”荊興替的回答微不可聞,不過小A還是聽見了。
白若風就著遠處傳達室的光,猶猶豫豫地俯身。他總是這樣,親吻前猶豫大于沖動,是最典型的十六七歲的少年,懵懂又熾熱。雙唇貼上后也不急著動作,僅僅是貼著,黏黏糊糊地貼著,直到荊興替忍不住抖抖,才發起猛烈的攻勢。
“片片……”白若風無意識地呢喃,將荊興替整個人都抱起來了一些,癡迷地品嘗著初戀酸甜的氣息。
就像在不恰當的年紀偷喝了一口酒精濃度并不高的酒,舌尖冰涼,心房滾燙,早戀到微醺,滿腔熱烈的愛意化為一聲又一聲繾綣的低吟。
“我喜歡你。”白若風想,自己已經把這句話重復了很多遍,可依舊說不夠。
我喜歡你。
從很久以前,到沒有盡頭的未來,會一直一直喜歡你。
荊興替因為親吻呼吸急促,被松開時,栽進了白若風的懷抱,alpha的身體仿佛火爐,燙得他指尖顫抖,卻又迷戀這種久違的溫暖。
這是他心心念念的哥哥,是他自年少起,靈魂深處就燃燒起來的罪惡的火苗的根源。
現在小火苗變成了熊熊烈火,再也沒人能阻擋了。
然后荊興替打了個噴嚏。
白若風剛展現出來的氣勢瞬間煙消云散,抱著他慌慌張張地往屋里跑:“天哪,片片感冒了!”
“我沒有。”荊興替蹬蹬腿,氣惱地掙扎,“我還要親親!”
“進屋親。”白若風特別自然地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沖進屋,路過客廳,非常不幸地撞見了穿著家居服陪范小田看肥皂劇的荊戈。
第45章 “片片說他沒之前硬!!!”
白若風差點跌了個跟頭。
“爸爸。”荊興替比小A淡定多了,不僅打了招呼,還順手從茶幾上拿了兩袋小餅干。
范小田的注意力全在電視上,因為劇情,他緊張得不停地哆嗦,把荊戈的睡衣都快扯爛了,根本沒看見他倆握在一起的手。
而荊戈看見是看見了,卻因為范小田欲言又止。
荊興替趁機帶著白若風上樓,留爸爸們在客廳里進行了一番雞同鴨講的對話。
荊戈把范小田抱在懷里,憂傷地問:“你覺得白若風怎麼樣?”
“好孩子嘛。”范小田的眼睛黏在電視屏幕上,不耐煩地嘀咕,“荊哥,你最近是不是老了?總問一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