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毛一挑,退出游戲,干脆利落地翻身,做了個抬腿的姿勢。
白若風胯下一緊,可憐兮兮地退到一旁:“片片……”這個年紀的小A和所有青春期的少年們一樣,占有欲爆炸,愛用下半身思考,可是白若風不僅時常腦熱,被片片提醒過后,還愛撒嬌。
撒嬌不是什麼大事,問題在于白若風撒嬌的目的永遠都是在荊興替心軟的時候,繼續做自己想做的事,壞事。
以前沒有互相確定心意的時候,荊興替不敢拒絕得太過,如今不僅敢了,還敢繼續屈腿去頂小A的敏感部位。
白若風慫慫地捂著褲襠躺在他身旁,痛心疾首:“片片,這是哥哥以后標記你的連接器啊!”
荊興替:“……”
白若風:“你要為自己的后半生幸福著想!”
荊興替:“……”
荊興替:“你很厲害?”
白若風扭扭捏捏地貼到他耳邊:“嗯,厲害。”
“你怎麼知道自己厲害?”
“我自己解決的時候時間長啊!”小A得意地嘿嘿直笑,摟著荊興替的腰炫耀,“到時候你肯定忍不住求饒。”說完,又是一連串意味深長的笑。
荊興替忍不住嘆了口氣,憂慮地彈彈白若風的腦門,覺得小A傻得可愛。
白若風哼唧兩聲,繼續笑。
“起來,去復習。”荊興替把小A往旁邊推,“時間不早了,等會兒睡前把檢討讀一遍,明早好好表現,爭取一次性過關。”
“過什麼關啊?”
“到時候老師不滿意,你估計還要重新檢討。”荊興替故意嚇唬剛轉學來的白若風。
白若風將信將疑,摸著鼻子爬起來:“這麼嚇人啊……”
“月考結束后還有家長會呢!”
“臥槽,家長會!”白若風渾身一僵,他不確定爸爸們到底來不來,但是保險起見,還是不要犯事兒為好。
alpha猴急地跑到書桌邊,復習的事兒放在一旁,先拿起檢討聲情并茂地來了一遍,確認沒什麼錯字病句,才不安地翻開習題冊。
時間悄悄流逝,一晚過后,白若風精神抖擻地摟著荊興替醒來,換好衣服,捏著自己的檢討滿意得不得了。
這可是片片幫忙一起寫的!不可能不過關。
荊興替卻沒白若風那麼樂觀,畢竟alpha的精神面貌里面一點懺悔的意思都沒有,到時候只要稍微一得意,絕對被教導主任抓包。
不過事已至此,過不過關只能看命了。
周一,還是荊戈開著車送他們上學。
早戀成功的白若風規規矩矩地坐在后座上吃早飯,時不時自認很隱蔽地偷看片片,殊不知開車的alpha快把方向盤捏碎了。
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成年的alpha還是覺得自己辛辛苦苦培養的白菜被豬拱了。
關鍵是范小田還不知道啊……荊戈快愁死了,根本不知道如何和自己的O開口。
范小田會不會嚇到?
嚇到了以后會不會哭?多大的人了,眼淚還跟不要錢一樣。
愁!
不管荊戈如何愁,白若風和荊興替心里的事兒算是放下了。
他們到校的時候,門衛陳大爺還帶著幾個教導主任巡邏,白若風抱著“害怕”翻墻的荊興替爬過圍墻,偷偷摸摸溜回教室,分別前還躲在花圃里打了個小啵。
“我喜歡周一。”白若風真心實意地感慨,“可以和你親親。”
荊興替盯著腳尖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快去班上吧,把你的檢討書先給班主任瞧瞧。”
白若風點頭應允,和他約好中午一起吃飯,戀戀不舍地跑回了高三教學樓。
荊興替則背著書包晃進了高二的教室。
學習委員正捏著粉筆將課表謄寫在黑板右上角,見到他來,連忙招手:“同學,幫個忙!”
荊興替站定,露出點詢問的眼神。
“幫我把講臺上的作業發一下。”
“有的人我不認識。”他回答得很平靜,“我記不住名字。”
“你都轉學一個月了……”學委嘀嘀咕咕地抱怨,拍了拍掌心的粉筆灰,“怎麼還沒記住?”
荊興替不置可否,他本來就不是善于交際的人,能記住幾個同學已經實屬難得,之前白若風問他有沒有朋友的時候,他的回答已經算是夸大了。
初中時期,大家來找他,基本上是為了學習上的問題,后來他休學,除了老師,根本沒人來醫院看上一眼,所以就算跳級上了實驗高中,荊興替也沒聯系過曾經的同學。
學委見他不說話,只好自己拿著作業按照座位分發,路過荊興替的座位時,沒忍住多嘴了一句:“別老是和高三的學長玩兒。他們要畢業,我們也快分班了不是?”
實驗高中的分班考試不僅分文理,還會選拔優等生進尖子班,這是全校師生都知道的“秘密”。
在荊興替看來,尖子班和平行班沒什麼區別,但是他的omega爸爸如果知道他考進了尖子班,肯定會高興。
荊興替想讓爸爸高興,所以并不打算放棄這個機會。
“就算你對尖子班不感興趣,總要顧慮一下月考后的家長會吧?”學委以為他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心里,忍不住多嘴,“考不好,爸媽那一關也過不去啊!”
“你說這麼多有什麼用?”荊興替還沒有回答,童禹倒是從后門進來了,“人家能跳級,還愁進不去尖子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