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風的確沒事兒,待遇比第一次進局子時的好多了,起碼不用蹲在院子里,還能和民警坐在沙發上喝茶。
小A盯著一次性杯子里的茶葉片子發呆,想著今天片片在自己的懷里“嗯嗯啊啊”的模樣,心里癢癢的。
片片好可愛啊……
叫得真好聽。
以后要揉得再厲害一點,讓片片舒服。
“咳咳。”
神游天外的白若風被民警的輕咳聲拉回了思緒:“是他們先挑釁的。”
“好好好。”民警并不意外這樣的回答,“你先等一等,我們的技術人員正在看監控錄像,會還你一個清白的。”
白若風只好憋憋屈屈地繼續喝水想荊興替。
片片算是答應了吧?
算吧?
片片親了我一口呢。
嘩啦。
白若風想得太激動,一不小心把一次性水杯捏爆了。
民警:……
民警:???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白若風甩著手站起來,抖掉褲子上的水,抬頭就看見了跑進來的荊興替,登時瞪大了眼睛,“片片!”
跑得面頰通紅的小O立刻回頭,在白若風含笑的目光里一頭扎了過來。
白若風抱著片片原地轉了個小圈:“別急,有錄像呢。”
荊興替抱著小A的腰胡亂點頭。
“干嗎呀?”白若風聞著片片香香甜甜的信息素,冷靜了不少,“擔心男朋友?”后面三個字,白若風說的聲音很輕,可聲音再輕也壓抑不住語氣里的興奮。
荊興替慢吞吞地仰起頭,瞅了瞅小A嘴角上被自己咬出的牙印兒。
該。
就該再用點勁兒。
“等會兒我爸爸會來。”荊興替把臉埋進白若風的頸窩蹭蹭,“你別擔心。”
“啊?”白若風不擔心就有鬼了。
荊興替他爸不來還好,一說要來,小alpha的腦袋瞬間耷拉下來,覺得自己在男朋友的爸爸面前丟人了。
荊興替哪里不知道白若風在擔心什麼,忍笑戳了戳小A的腮幫子,小A立刻倒吸一口涼氣。
“哥哥?”荊興替嚇了一跳,后知后覺想起白若風打架的時候嘴角也受傷了。
白若風低下頭乖乖給荊興替看,嘴角的傷痕越發猙獰,有些恐怖。他看得鼻子發酸,捧著小A的臉問:“你傻啊?”
白若風的眼睛彎了彎:“心疼你的男朋友?”
“嗯。”荊興替回答得很小聲。
“那給男朋友吹吹。”
他當真踮起腳尖想吹吹。
白若風趁機攬住荊興替的腰,俯身含住了他濕濕軟軟的唇瓣,從嘴角吮到唇珠,在唇珠邊停留片刻,舌尖撬開了牙關。
荊興替紅著臉抱緊白若風的腰,在alpha懷里慢慢軟了,左腳的腳尖碰碰白若風的右腳尖,眼底騰起了稀薄的水霧。
被晾在一邊的民警目瞪口呆,想想兩家的關系,一時間酸到牙疼,抱著一次性茶杯眼不見心不煩,哪曉得這麼一低頭,就發現水杯里還有另外一張人臉。
荊戈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警局,面無表情地杵在窗外,像尊黑臉的佛像。
民警:……
荊戈輕輕瞥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過了五六分鐘,等白若風和荊興替已經平靜下來,坐在椅子上等錄像鑒定結果的時候,荊戈若無其事地推門進來了。
白若風立刻立正敬禮,緊張得手足無措。
“沒事吧?”荊戈打量著他的嘴角,微微嘆息,“錄像我們看過了,你是為了保護茶葉片子才出的手,等會兒做個筆錄就可以走了。”
“謝謝叔叔!”
“叔叔要謝謝你。”荊戈把兒子從白若風身后拉過來,眼神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茶葉片子,爸爸以前怎麼教你的?”
荊興替垂下頭,盯著腳尖不吭聲。
他那時第一反應是害怕哥哥看見自己并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柔弱”,才倒在地上裝受傷,卻不料被白若風當成他腺體流血,一時沖動加入戰局。
如果一開始他沒有裝乖,把真實的一面展現在白若風面前,或許……或許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叔叔,片片沒錯。”白若風生怕荊興替挨訓,連忙把小O又拉回身后,“是我……我以為他們傷到片片的腺體,所以才打人的。”
“也是因為之前我跟他們有過節,片片才會被盯上。”
白若風把錯全部攬到了自己身上,沒發現荊興替悄悄紅了眼眶。
哥哥好笨。
我在騙你呢哥哥。
荊戈看了看兒子攥住白若風衣角的手,無聲地嘆息:“罷了,我先帶你們去醫院。你要打電話告訴你爸一聲嗎?他們很擔心你。”
白若風尷尬地撓了撓頭,不是很敢告訴白易自己又打架了。
爸爸會很失望吧?
不過白若風也不想隱瞞,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說,所以一時間只能回答:“我晚些時候再告訴他們。”
荊戈也沒強求,帶著兩個黏糊糊的早戀少年上了車,就近去了醫院,先解決白若風的問題,再帶著荊興替去看腺體。
于是小A咬的牙印兒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里。
荊戈輕哼:“他還挺有原則。”
荊興替捏著衣領,神情淡淡的,但是耳根有些紅:“哥哥很好的。”
“你呀,不省心。”荊戈沒好氣地戳他的額頭,“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范小田聽見了,怎麼哄你爸爸,自己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