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風]:爸爸你回來,我干了一件特別對不起茶葉片子的事情!!!
[繆子奇]:?
繆子奇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白若風瞬間心虛,蹲在陽臺上委屈巴巴地打字。
[白若風]:我最近總是做夢。
[白易]:春夢?
[白若風]:哎呀,羞羞!
[白易]:羞啥玩意羞?夢不是你做的?
[白若風]:……
[白若風]:是的。
[白易]:那不就得了。
可是不僅僅是做夢啊,白若風苦哈哈地想。
[白若風]:我最近好像有點夢游,夢里夢見的事情,早上醒來有可能發生。
[白易]:?
[白易]:牛逼啊,兒子,你爸和我結婚這麼多年,都沒這麼厚的臉皮!
[繆子奇]:……?
白易才不管拿著手機直蹙眉的學長,噌地從床上坐起來,開始和兒子隔著屏幕“促膝長談”。
[白易]:茶葉片子有什麼表示嗎?
[白若風]:片片還不知道呢,我醒得早。
[白若風]:我好怕害得他提前發情。
[白易]:不會的。
[白易]:我相信我兒子有分寸。
[白易]:不會像他的渾球alpha老爸,讓自己的O提前發情。
繆子奇在白易說完后,艱難地擠進聊天框,發了一串點表示抗議,然后又被捏著手機的伴侶壓回了床上。
白易蹺著二郎腿吹口哨,游刃有余地應付懵懵懂懂的小A。
[白易]:你喜歡茶葉片子,對他有欲望很正常。你現在應該做的,難道不是去大膽地追求嗎?
[白若風]:我在追呢。
[白易]:你在追?
白若風不確定,他撓撓頭,回憶近一個月來的所作所為,發現自己竟然在拼盡全力地做一個好哥哥。
臥槽。
白若風想,我就是塊木頭。
[白易]:不過提前發情是很可怕的事情,你一定要保護好茶葉片子,就算你倆不能在一起,你也不能欺負他,記住了嗎?
[白若風]:我……
[白易]:是的,沒錯,我就是警告你沒事兒別碰人家的腺體,那是耍流氓。
[白若風]:……
[白若風]:可是爸爸一直喜歡摸你的腺體啊。
[白易]:所以你爸天天都在耍流氓,別跟著學壞。
繆子奇又掙扎著發出一串省略號。
白易睜眼瞎似的當沒看見。
[白易]:傻兒子,你應該像追求男朋友那樣追求茶葉片子。
此時的小A完全忘記問omega爸爸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喜歡上荊興替的。所以說和白易比起來,白若風依舊是個懵懵懂懂的傻白甜。
白若風擱下手機,如獲新生。
對啊,把片片當成男朋友去追求,而不是一個需要時時刻刻護在身邊的弟弟,雖然男朋友應該護得更緊……總歸是不一樣的。
他之前的思維太死板了,就算意識到自己想談戀愛,也是以“哥哥”的身份出發去考慮的。
可是這是愛情!
愛情應該從“荊興替的男朋友”的角度出發,哪怕被拒絕,被拒絕的也是這份追求的心意,而不是陪伴了片片十幾年的白若風。
想通以后,一切煩憂迎刃而解,白若風深吸了一口早晨涼爽的空氣,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迎著朝霞揮了揮手臂,轉身回到房間里換衣服。
片片還團在被子里睡覺,半張臉藏在枕頭里,睫毛隨著呼吸顫動。
白若風越看越是歡喜,目不轉睛地盯了好一會兒,心不在焉地把籃球衣和短褲從衣柜里拿出來,還順手把發帶戴上了。
片片在小A換完衣服后,翻了個身,囈語里叫著“哥哥”。
“哥哥的小寶貝。”白若風走過去,趁著荊興替沒醒,肆無忌憚地打量他,“還不知道成年人的世界有多險惡啊……”
白若風自動忽略自己也是個未成年的事實:“你根本不知道哥哥看上去人模狗樣,實際上想對你醬醬釀釀。
”
片片繼續翻身。
白若風好笑地彎腰,將荊興替從床上抱起來。小O終于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嗅著薄荷味往白若風懷里拱。
“醒醒,哥哥帶你出去玩兒。”
荊興替在聽見這句話時,清醒了大半,眼里的依戀如潮水般退去,變成了克制的乖順。
“我們怎麼去,還是騎車嗎?”
“打車吧,騎車太不方便了。”白若風從抽屜里摸出口罩,站在鏡子前撓了撓腦袋上半黃不黃的毛。
荊興替打了個哈欠,走到書桌邊,拉開抽屜,把開學時從小A那里沒收來的耳夾拿了出來。
“片片?”白若風差點把這對小東西忘了。
“哥哥之前的耳夾。”荊興替睜眼說瞎話,踮起腳尖幫白若風戴耳夾,“特別酷。”
片片說酷,白若風就覺得自己酷到爆炸,站在鏡子前臭美了好一會兒,連荊興替換衣服都沒看見。
荊興替不比白若風身體好,天涼以后穿得多,白若風一套籃球服外加一件運動外套就能往外跑,他得穿好多件,最后還套上了風衣。
白若風替片片拿了條圍巾:“走,約的十點,咱們別遲到了。”
荊興替追上去抓住白若風的手:“還有誰啊?”
“徐帆肯定要去,籃球隊的也會去,具體有幾個人,我沒問。”
荊興替歪著腦袋想想,沒再說什麼。
白若風帶著片片打車去了時代超市,那里以前算是市中心,離他們學校也很近,旁邊有個由地下車庫改造的運動場,很多人在那里打籃球,也有人打桌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