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還是白若風的衣服。
說起來剛剛洗澡之前他其實已經找了一件小A的衣服套在身上,但是那件有花紋,躺在床上硌人,所以他想找件面料軟一點的。
這一找,就找到一件領口特低,下擺特長的球衣。
荊興替聽見開門聲,匆匆忙忙回頭,衣服還沒拉到底,兩個粉粉嫩嫩的小紅點一閃而過。
操。
片片的小乳頭!
他舔過嘬過咬過!!!
“哥哥?”荊興替把衣服拉好,見白若風像座雕塑一樣一動不動地杵在門前,免不了好奇,“你干什麼呢?”
“啊……啊啊熱水袋。”白若風紅著耳朵把熱水袋塞進荊興替懷里,順勢摸了他的手指以及手腕,還自然而然地摟了摟腰,“作業寫完了嗎?去床上坐著吧。”
荊興替的作業早就在晚自習的時候解決掉了,他剛上高二,暫時沒有升學的壓力,所以課后還算輕松。
白若風就不一樣了。
“哥哥快去寫作業。”荊興替把小A按坐在書桌邊,“不許糊弄。”
“片片,我……”
“哥哥是要考首都警校的,千萬不能懈怠。”
白若風聞言,把借口囫圇咽下,老老實實地掏出了習題冊。
荊興替說得一點也沒錯,白若風的確想考首都警校。沒轉學以前,以小A的水平,完全可以輕輕松松達到錄取分數線,一路玩著玩進警校,可轉了學籍,分數線提高,就算是白若風,也不能掉以輕心。
馬上就要第一次月考了,小A很快就能知道自己在實驗高中的水平究竟如何。
哦對了,說到月考,白若風忽然想起還有個檢討沒寫。
檢討跳窗的惡劣行為,并在國旗下沉痛反思。
白若風甩了甩筆,看著墻上的影子,知道荊興替已經爬上了床,頗為欣慰。
你看,有他照顧片片,片片就能早睡。
還不會凍著。
這麼好的男朋友上哪兒找?
白若風腦子里突然炸出一朵蘑菇云。
靠靠靠。
男朋友。
老子是片片的男朋友?!
不對啊,老婆都叫出口過,怎麼著也得是片片的老公啊。
靠靠靠。
老公。
太刺激了吧?
白若風腦子里跑火車的時候,荊興替也沒閑著,他裹著被子蹙眉扭來扭去,試圖適應大了幾個尺碼的內褲。
哥哥怎麼這麼大?
小O煩躁地扭搭了好幾下,伸手拎了拎,還是不行,干脆一頭扎在枕頭上生悶氣。
內褲太大會掉的啊!
掉的話……咦?
荊興替猛地坐起身,盯著背對自己寫作業的白若風,眼睛緩緩瞇起。
“哥哥。”他趴在床邊上,軟綿綿地喊,“你作業寫好了沒有啊?”
白若風叼著筆含含糊糊地回答:“還差一點。”小A在和反函數做斗爭。
“哦。”荊興替失落地垂下眼簾,“我有點冷。”
“熱水袋抱著了嗎?”白若風立刻回頭,見小O裹著被子縮在床上,登時心有不忍,拎著習題冊往床上爬,“唉,哥哥抱著你寫作業吧。”
荊興替往床邊上拱拱,等白若風上來,再飛速躥到小A的懷里,順便把熱水袋蹬到了腳下。
白若風在寫的是學校自己印的那種習題冊,手寫題混著往年高考題,黑色的小鉛字密密麻麻,書皮更是簡陋,只有幾個大字——實驗高中練習冊。
但就是這本練習冊,學校遮遮掩掩,偷偷摸摸,不許學生外傳,也禁止別校來探風,連布置作業的時候都要求盡量在校內完成,可見其珍貴。
問題是白若風不覺得珍貴,小A嫌棄學校的題目出得簡單,經常寫寫畫畫幾筆就撂下,所以書頁卷得皺皺巴巴。
荊興替伸手摸了摸練習冊上的褶子,白若風立刻心虛得直哼哼。
不過荊興替的心思在另外一件事情上,正等著白若風趕快寫完作業好實施呢。
兩個人各懷鬼胎,好不容易等到熄燈了,面對面躺著,竟然都不好意思先開口。
荊興替蜷著腳趾往白若風懷里蹭,好不容易貼在小A懷里,就聽見白若風嘴里振振有詞——在背單詞呢!
“abandon,abandon……”
“誰要拋棄你啊?”荊興替的小腦袋從被子底下冒出來。
白若風把他按回去,睜眼說瞎話:“別鬧,哥哥明天課上要默寫。”
荊興替只好枕著白若風的肩膀默默地等,等著等著不甘心,假裝睡迷糊了,開始扭扭搭搭地在白若風懷里蹭。
白若風起先沒當回事。
多稀奇啊,片片睡著了喜歡蹭人。
他風哥可不是第一次被片片蹭!
不過白若風得意著得意著就覺得不太對了,片片身上好像有什麼布料在往下滑。
白若風眉頭一皺,覺得事情并不簡單。
荊興替身上穿的,好像全是他的衣服,包括內褲。
白若風想到內褲,瞬間渾身緊繃,也顧不上“abandon”了,顫顫巍巍地伸手,咬牙一摸。
好家伙,觸手滑膩柔軟,哪有什麼內褲啊!
白若風崩潰了。
你可是我風哥的內褲啊!
撐住啊!!!
不許往下滑!!!
風哥撐得住,內褲撐不住,況且還有個不停地哼哼唧唧的片片在搗亂,就算白若風在心里求爺爺告奶奶,那塊黑色的布料依舊有繼續往下滑的趨勢。
提還是不提,這是個問題。
白若風站在命運的交叉路口,左邊是坐懷不亂堅決不動,右邊是伸手幫提意圖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