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怎麼可能不想?”小A急急忙忙否定。
荊興替定定地盯著白若風看了會兒,確認alpha不是在搪塞以后,松了口氣。
“那你呢?”白若風回答完以后,回過神來,“片片,你想談戀愛嗎?”
片片不搭理人,眼皮一翻一翻的。
白若風有點急,黏在荊興替后背上哼哼。也就荊興替能忍,抱著被子打哈欠。
白若風沒得到回應,懨懨的,悄悄掏出手機,科學上網,搜了一堆有的沒的。
什麼“如果咬腺體才能給omega最強烈的快感”,什麼“不提前發情的前提下,你們能做到哪一步”……
“咳咳。”
看入迷的白若風猝然驚醒,猛地把手機塞進被子。
“別搜嗶度,不靠譜。”荊興替抿唇笑,“有空搜嗶度,還不如多看點生理書。”
白若風臉色紅紅地點頭,見片片又去發呆,忍不住黏過去摟住他的腰:“那個……”
“嗯?”
“咱倆現在算不算……”
刺耳的鈴聲打斷了白若風的話,讓小A硬生生把“情侶”兩個字咽了回去。
“幾點了?”荊興替急急忙忙地從床上爬起來,“糟了,是不是要遲到了?”
白若風扶著他往床下爬:“片片,咱們以后考到一個城市吧。”
“帝都?”
“嗯。”
“你知道我想學什麼?”
“知道。”
荊興替詫異地看了白若風一眼:“你竟然知道?”
“我知道的呀。”白若風從床上跳下來,托著片片的腰,把還趴在梯子上的小O放在地上,“你好小的時候跟我說過,想學建筑。”
“你還記得?”
“嗯。”
荊興替的眼睛彎了彎,用胳膊勾著白若風的脖子湊過去:“我也記得你好小的時候就說過想要當警察。”
“現在也還是很想當啊……”白若風輕輕嘆了口氣,想起爸爸之前拜托范叔叔傳達的消息,“今年體測的時間提前了,我能準備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
“你肯定能過。”
“不過會被爸爸打死吧?”白若風心有戚戚。
他那兩個警校畢業的爸爸都在帝都等著他呢。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真的考上了,教官很可能是他的omega爸爸。
“……”白若風忽然陷入了沉思。
“干嗎?”荊興替拉著小A往教學樓跑。
白若風抖抖抖:“片片啊,你說我爸成了我的教官的話,我咋過?”
他撲哧一聲笑了:“你怕白叔叔?”
“也不是怕。”白若風想,他就是不想讓爸爸失望。
白易雖然看上去對他要求不高,但是實際上寄予厚望。話說回來,哪個父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優秀?
白若風喜歡自己的omega父親,不想讓他難過。
他們走在通往教學樓的小路上,白若風時不時和片片說說自己的理想和目標,首都警校小A從小去到大,有些地方比爸爸們都要熟悉。
荊興替專心致志地聽著,他喜歡白若風談未來時的樣子,因為哥哥會因為自信而閃閃發光。
估計小A自己都不知道吧?
談起首都警校的時候,他真的很帥。
荊興替實在是喜歡得厲害,在回教室前,趁著四下無人,伸手抱了白若風一下:“哥哥,加油。”
“你也是。”白若風心里暖暖的,隨手胡嚕他的腦袋,“放學記得等哥哥。”
荊興替點了頭,蹦蹦跳跳上樓去了。
白若風目送片片跑進班級,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瀟瀟灑灑地晃蕩到了高三教學樓。徐帆坐在第三排,正趴在課桌上睡覺,風哥跑過去用手敲了敲課桌,小A瞬間蹦起來:“老師我錯了!”
“錯什麼錯?”白若風憋笑,“還沒上課呢。”
“風哥啊……”徐帆跌坐在座位里打哈欠,伸手揉亂糟糟的頭發,跟重啟的電腦似的慢慢恢復了內存讀條,并且成功倒回到吃中飯的某分某秒。
“風哥,我發現了,你是妻管嚴。”
白若風把雙腿翹在桌上吹了聲口哨,可自豪地反駁:“我那不叫妻管嚴。”
徐帆:“……”?
“我是片管嚴。”白若風唏噓不已,“我家片片啊,管我可嚴了。”
徐帆:“……”媽的智障。
徐帆懶得理會這個散發著早戀酸臭味兒的小A,從抽屜里掏出一張樂譜拍在白若風面前:“別刺激人了風哥,快去看看樂譜,等會兒學習委員要來檢查。”
“檢查什麼?”
“檢查咱們會不會唱。”
“啊?”白若風把樂譜抖得嘩啦啦響,“不是……看個譜子我就能會?”
“《歡樂頌》,風哥,這你不可能不會吧?”
白若風沉默了。
倒不是不會,而是風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唱歌。
因為他五音不全。
天生的,沒辦法,他家兩個爹誰唱歌都不跑調,到他自己就不行了,小時候連國歌都能唱跑調,繆子奇起初以為兒子在胡鬧,還象征性地揍了兩下,后來才意識到白若風是真的不行。
跑調,跑到爹都不認識的那種跑調。
好丟人啊……白若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抓著樂譜發呆。
好像就片片不嫌棄他唱歌難聽。
白若風伸手摸了摸啾過荊興替的嘴唇,臉上浮現出丁點傻里傻氣的微笑。
片片是甜的。
白若風又想起來電視里演的老套橋段,帥氣的alpha抱著吉他在omega的樓下唱歌表白。
這事兒估計永遠也不會發生在他和片片身上。
白若風的注意力又集中在樂譜上,悄悄咪咪地哼了兩句,自我感覺還不錯,起碼能聽出來唱的是什麼,哪曉得學委剛好從后門走進來,耳朵一豎,立刻把風哥作為重點幫扶對象,還提醒老師排隊列的時候千萬要把話筒離小A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