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荊興替喝了兩口豆漿,算是接受了這個回答,他伸手把白若風面前的糖三角搶過來咬了一口,甜膩膩的味道綻放在舌尖。
“好吃嗎?”白若風也不惱,順手把麻團也給了片片。
片片鼓著腮幫子點頭,吃完糖三角以后麻團吃不下了,就小小地咬了一口。白若風豪不猶豫地把片片咬過的麻團吃了,覺得今天的麻團格外甜。
兩個少年吃完飯,又溜回臥室,白若風先拿出手機在開黑群里吆喝了一嗓子。
白若風:“今天要帶弟弟,都給我好好打。”發完就把群關掉了,轉頭去找荊興替。
荊興替換了件高領毛衣,稱得人愈發瘦小,正捧著手機盤腿坐在地上。
“片片。”
“嗯?”
“到哥哥這兒來。”
片片聽話地湊到了白若風身邊。
白若風照舊伸腿將他攏在懷里,同時瞄了一眼小O的游戲界面。
基本上所有的英雄都沒有熟練度,看來真的不常玩。
荊興替舒舒服服地靠著白若風的胸膛,問:“你玩兒什麼?”
“我都行,補位吧。”白若風有點小囂張。
“那我玩法師。”荊興替思索了片刻,選了個順手的。
在他選的時候,白若風的隊友陸續上線了。其中有個和風哥賊熟,是他爸爸同事的兒子,叫佟似俠,上來就開語音嘰里咕嚕。
“風哥,風哥!”
“干嘛?”白若風也把語音打開了。
“你哪兒來的弟弟啊,你不是只有妹妹嗎?”
“不是親弟弟,勝似親弟弟。”白若風美滋滋地抱著片片,“別廢話了,人到齊了嗎?”
人到齊了,佟似俠繼續在語音里逼逼叨,從選英雄開始嚎叫,一直嚎到倒計時5,4,3,2,1。
白若風被吵得耳朵疼,忍不住開口:“你嚎什麼嚎?”
“風哥,我串味兒了!”佟似俠變聲期的公鴨嗓宛若一聲驚雷,把荊興替都給嚇得一抖。
白若風心疼死了,抱著片片罵:“什麼串味兒了?”
“我的信息素啊——!”
信息素……
白若風翻了個白眼:“誰還不是個串兒?”alpha的omega爸爸是青梅味,alpha爸爸是薄荷味兒,串到他這里就成了帶甜味的薄荷,不過年紀漸長,甜味兒就淡了。
信息素直到成年后才會徹底定性,白若風的味道估計很大程度是那種青梅薄荷雞尾酒。
這個時候的白若風還不知道有種酒叫Mojito(①作話),當然那都是成年以后的事兒了,此時暫且按下不表。
片片也是串兒,奶味和白茶串在一起,妥妥的白茶奶蓋。
大部分小A小O的信息素都是這麼來的,和爸爸媽媽有關,又在成年前隨時間不斷改變,直到最后,徹底融合。
當然也有挺多例外,比如血統里奇奇怪怪的味道覺醒啦,祖上十八代的怪味復蘇啦。
信息素氣味學說是個很深奧的研究項目呢(②作話)。
佟似俠就是例外。他的alpha爸爸是香樟,omega爸爸是蒜泥,血統里的信息素遺傳基因沒有覺醒以前,味道堪比生化炸彈。
強悍如白若風,轉學到帝都剛遇到低年級的小佟似俠時,都差點沒忍住把人直接踹飛。
好在后來佟似俠的味道開始變了,血脈里的基因接二連三覺醒,今天十三香,明天椒鹽麻辣,搞得班上的同學成天饑腸轆轆,上課專心指數直線下滑,最后老師不得不強制性要求全班的小朋友都噴阻隔劑,才免于天天點夜宵的誘惑。
白若風轉學回來找片片前,佟似俠的味道還是孜然,現如今……
“我他媽孜然和甜辣醬的味道串兒了啊!”
白若風:“……”那還真他媽是顆生化炸彈啊。
佟似俠嚎著嚎著還挺機靈,私聊白若風問這個弟弟到底是誰。
白若風偷偷摸摸把手機舉高,背著片片回復說就我天天掛在嘴上的那個小O。
佟似俠沉默了幾分鐘,刷小兵的時候再次給風哥彈消息:那不是你老婆嗎?
玩刺客的白若風差點一手滑閃現到塔里。
佟似俠還在逼逼:風哥你這樣不行,歷史教會我們這種自認哥哥的行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佟似俠:多少兩小無猜敗在了時間的洪流里。
多少知無不言輸給了命運的玩笑。
白若風:……
白若風:再逼逼我賣你。
佟似俠:好嘞風哥,我就是想說竹馬勝不過天降的,您老……
佟似俠話沒打完就在語音里咆哮:“操操操,對面刺客來干我了,風哥——”
風哥還在對面的草叢里慢悠悠地偷藍,甩下一句:“誰送一血誰傻逼。”深藏功與名。
“……”佟似俠剛準備解放雙手死回復活點,對方刺客忽然被一個技能凍住了,“咦?”
趁這個短暫的停頓,佟似俠操控的射手迅速滾回塔下吃了一個血包,而丟下控制技能的法師已經往回溜了。
“可以啊。”佟似俠笑嘻嘻地嘀咕,“風哥,你弟弟厲害。”
“那可不,我家片片最厲害。”白若風就喜歡別人夸荊興替,激動得摟著小O親了一口。
然后一親,就碰上了片片的腺體。
這親的觸感太鮮明了,荊興替再忍耐,也失手將手機滑落在了地上,輕哼著癱在白若風懷里,眼神迷離地扭了扭。
白若風心里一緊,抱住片片顫抖著哄:“哥哥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