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風的眉眼深邃,深深一道,循聲看向荊興替時,眼神特別深情。
荊興替的呼吸微微一滯。
“片片?”白若風向他伸手,笑瞇瞇地說,“哥哥作業做好了,你來檢查吧。”
“不檢查,哥哥說做好了就是做好了。”荊興替走過去,晃著兩條光溜溜的腿跪坐在床邊,“我相信你。”
片片真好。
白若風繼續枕荊興替的大腿。
帶著水汽的信息素讓alpha的鼻尖有點癢:“片片,你說咱們爸在說什麼呢?”
“談你上學的事情吧。”
“他們不可能長時間留在小城市,我爸手上還有案子呢。”
“那就是討論你上學的時候住在哪兒。”
“我回家唄。”
“你爸肯定不放心。”
“唉。”白若風不想想了,翻了個身起床去沖澡,走到一半,聽見荊興替問,“如果爸爸們讓你和我住在一起,你愿意嗎?”
“愿意啊!”白若風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走進浴室后才反應過來。
不成啊。
再和片片住下去,自己會化身禽獸的。
白若風越想越是苦惱,想到洗完澡還是眉頭緊鎖,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進去,發現片片又縮成了小小一團。
呀,片片冷了。
白若風連忙把片片攏到懷里,雙腿夾住小O冰涼的腳,輕輕嘆了口氣。
片片的身體真的不太好啊……
當初應該第一時間回來看片片的。
片片片片片片……
白若風想著片片睡著了。
被抱得緊緊的荊興替艱難地從被子底下探出半個腦袋,懊惱地瞧著白若風,心想爸爸們都來了也不知道收斂,真傻。
可爸爸們就算看見他們在一起,大概也不會意外。
荊興替喘了口氣,扯開衣領,把白若風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頸窩里。
白若風在夢里無意識地舔舔唇角,聞著香甜的氣息本能地開始吮吸,一下子含住了omega小巧的喉結。
“嗯……”荊興替挺了挺腰。
白若風吮完喉結,又在他的頸窩里咬了咬,荊興替被信息素一熏,眼皮子打戰,沒幾分鐘也睡著了。
黑暗中兩個少年抱成一團,范小田溜進來給他們蓋被子的時候,忍不住笑了起來。
真好啊。
范小田蹲在床邊,摸索著拉起被子蓋住兒子的肩膀,走前在小O的額頭親了一口。
青春年少啊!
范小田羨慕地哼哼唧唧,溜回臥室找荊戈回味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白若風睜開眼睛時生無可戀。
褲子上的涼意很熟悉,懷里的人很熟悉,兩個人的姿勢也很熟悉,就是荊興替脖子上的吻痕……
操啊。
他這個禽獸半夜又干了什麼?
大爺的,片片好性感啊。
干,住腦。
片片醒了看見吻痕怎麼辦?
難道說是狗啃的?
……媽的,我才不是狗。
白若風苦著臉,捂著褲襠像只螃蟹似的挪進了浴室。
作者有話說:白若風:唉,我禽獸不如。求收藏w。
第十二章 片片的脖子上還有他留下的吻痕呢
降火是不可能降火的了,沖再多涼水也降不下來,白若風只好做了一件青春期小A經常做的事情。
他紅著臉在片片的浴室里……那啥了一發。
時間有點久,怎麼也弄不出來,結果一想片片,火山噴發。
進入賢者時間的白若風憂郁地洗手,覺得自己病得不輕。
完了。
他真的對片片有非分之想。
可是片片一直好冷淡。
總而言之,白若風再次認定自己是個禽獸,還是最混球的那種。
要是讓荊興替知道自己每晚做有顏色的夢,那還得了?
生氣是小事,萬一片片并不喜歡他,日后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了。
還是慢慢追吧。
白若風眨巴眨巴眼睛,覺得追求片片有點難。
從小到大他都追在人家屁股后頭多少年了?就算一開始沒別的意思,可片片的態度好像一直是那樣不冷不淡的。
唉。
青春期的憂愁籠罩了白若風,他洗漱完,蔫了吧唧地從浴室里出去,見荊興替還在睡,便湊過去揉了揉小O的腦袋。
然后頂著一頭烏云下了樓。
爸爸們都沒在,不知道是在睡還是離開了,白若風難得老老實實坐下來吃早飯,結果沒吃兩口就忍不住要走。
他實在是太糾結了,要靜靜。
否則分分鐘看什麼都會想起片片脖子上的吻痕。
要了命了。
片片照鏡子的時候肯定會發現的,到時候再硬著頭皮去道歉吧。
他蹬了十五分鐘的車,繃著臉到了學校。
心情糟糕的白若風實在不想上早讀課,抱著籃球去了操場。
雖然爭取來了課后的球場使用資格,但實際上,趁著早讀課來打球的學生依舊很多。
白若風往那兒一站,身邊立刻傳來此起彼伏的叫喚,跟進了菜市場似的,高高矮矮的alpha花枝招展,拼命向他拋橄欖枝。
“風哥,看我!”
“風哥,來我們家!”
“放屁,風哥他們超菜,來我們家!”
他把球砸過去,從書包里扯了根運動發帶擋碎發,悶悶道:“傻逼啊,黑白配分隊。”
大家連忙附和,伸手念叨什麼“黑白彩色電視游戲機”,分分鐘搞定了分組。
三對三,白若風彎腰系鞋帶,聽見隊友嘀咕:“昨天二中說要來搶場子,是真的還是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