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朕繼續睡偏殿就好了。”
“奴才遵旨。皇上,四公子還在外頭跪著呢。”江德海提醒道。
趙棲想到這個坑哥的氣就不打一處來,“讓他回府關禁足,到了萬壽節再放他出來。還有,朕要罰他抄句子,就抄‘我是兩腳獸,不是有事沒事亂發情的四腳獸’,一天五百遍,抄十天。”
江德海憋著笑,“是,奴才這就和四公子說去。”
趙棲哼哼:“他最好沒有說謊,如果朕發現是他逼容棠吃藥,那就不是禁足和抄句子那麼簡單了。”
趙棲幾乎一夜沒睡,第二天只能頂著黑眼圈上朝。同樣是熬夜,他萎靡不振,賀長洲卻是一如既往地精神抖擻,這大概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吧。
趙棲再一次想打哈欠的時候,蕭世卿冷眼掃來,他愣是把打到一半的哈欠憋了回去,朝蕭世卿微微一笑。
下朝之后,趙棲還不能休息,有一堆人排著隊等著他召見——各國來的使臣,回京述職的大臣,以及新晉的狀元,榜眼和探花。
趙棲自認為大靖的官服還挺好看的,帶一點制服誘惑的感覺。可惜官服再好看也拯救不了新晉探花郎的顏值。
徐邱知道自己的探花之位來之不易,是皇帝力排眾異給他的。面圣的時候,他一個勁地盯著趙棲看,趙棲知道他是在感激自己,但還是被看得全身發毛,只能不時地去看看蕭世卿洗洗眼。
新晉三甲按規矩都要先領一個閑職。狀元和榜眼去了翰林院,徐邱則去了御史臺。趙棲說了幾句勉勵的話,讓他們好好干,別因為是閑職就掉以輕心之類的。
狀元和榜眼只應了聲“是”,徐邱慷慨激昂道:“皇上放心,臣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以報皇上再造之恩。”
趙棲心道你一個言官還是別鞠躬盡瘁了,你越忙就證明朝廷越亂,面上卻笑著說:“朕看好你喲。”
蕭世卿放下手中的茶盞,道:“你們退下罷。”
徐邱聞言,面上沉了沉,似想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榜眼扯住了衣角,隱忍道:“微臣告退。”
出了勤政殿,徐邱憋了許久,最終還是沒忍住,“常兄,你剛才何故拉著我?”
“我若不拉住你,你想做什麼?”
“我要行御史之責,當面參奏當朝宰相!”徐邱義憤填膺道,“有皇上在,蕭相有何權利命我們退下?還有,皇上都未喝茶,他倒好,在勤政殿和在自己家中一樣,君臣之禮何在?”
榜眼搖了搖頭,“你啊,書生意氣!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就是得罪皇上,也不能得罪蕭丞相。否則,別說你的烏紗帽,你連命都保不住!”
徐邱無所畏懼:“我深受皇恩,這輩子只會效忠皇上一人!蕭相再是權勢滔天,也是皇上的臣子,我就不信我參不了他!”
此時此刻,剛收獲了一個死忠粉的趙棲正在接受蕭世卿的審問。
“聽說,昨夜雍華宮很熱鬧?”
蕭世卿在宮中眼線眾多,什麼事都瞞不過他。在他面前,趙棲都懶得掙扎,“就……有一點點熱鬧吧。”
蕭世卿笑了聲,“難得容棠主動投懷送抱,皇上怕是高興壞了。”
“哪有,朕是累壞了。”
蕭世卿挑起眉,“嗯?”
趙棲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歧義,忙道:“朕不是丞相哥哥想的那個意思!”
“那是何意。”
趙棲反擊道:“你還好意思問朕!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不來救朕?朕辛辛苦苦維持了十九年的清白之身差點沒了你知不知道!”
蕭世卿靜了一靜,“我昨夜回了相府,今日一早才聽說了此事。看來,以后我不能把皇上獨自留在宮中了。”
趙棲有種不好的預感,“你要干嘛?”
蕭世卿半真半假道:“以后我若回府,皇上同我一道回去。”
趙棲差點從龍椅上摔下來,“丞相哥哥是認真的嗎?”
蕭世卿微笑,“皇上覺得呢。”
“可這又不是朕的錯!丞相哥哥憑什麼罰朕啊!”趙棲簡直窒息,“朕冤枉啊,朕太慘了,朕要用血在丞相哥哥腿上寫一個‘慘’字……”
“別吵,”蕭世卿道,“過來。”
趙棲不太情愿地走到蕭世卿跟前,“怎麼?”
蕭世卿看著他,“昨夜容棠對你做了什麼。”
“什麼都沒做啊,”趙棲道,“朕推開他了。”
蕭世卿目光沉沉,“真的什麼都沒有?不要對我說謊。”
趙棲回憶著當時的情景,撓頭:“大概就抱了一下,然后親了一口臉?”
蕭世卿:“……這叫‘什麼都沒做’?”
“嗐,朕又不是小姑娘,親口臉而已嘛。而且容棠是因為吃了藥,失去了理智才會饑不擇食,朕不怪他……”
“怎麼親的?”
趙棲有點懵,“啊?就,就在臉上親了口啊,你讓朕怎麼形容……”
蕭世卿漫不經心道:“形容不出來,就演上一演,如何?”
趙棲驚呆了,“這,這怎麼演?”
蕭世卿指尖敲打著桌案,“自己想。”
趙棲茫然地看向江德海,江德海嚇得話都說不好了,“皇、皇上,您看奴才干嘛啊……”
趙棲一陣惡寒,拿起一本奏本,“假如這是朕的臉,朕是容棠。”趙棲在奏本上吧唧了一口,“就是這麼親的啊。”
江德海:“皇上演的太好了!”
蕭世卿呵地一聲冷笑,又問:“你準備金屋藏嬌多久?”
“唉?”趙棲反應過來,“容棠現在還昏睡著,等他醒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