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云軒能遛狗?他別遛狗把自己給溜丟了,到時候還得狗把他帶回家,話說那倆兒狗真的聰明,到時候你家云軒丟了,你嗷一嗓子,連人帶狗一起拽回來了。”
“你瞧不起誰啊!”柏云軒氣的臉通紅。
“我靠,你在啊?”京子趕緊回,“晚上火鍋我請,您別氣啊。”
柏云軒咂個嘴不說話了,腿依舊在江一柯腿上晃,那人伸手捏他小腿上的肉,捏皮球似的。
“下午見啊,狗我給你挑一個,金毛我估計沒有了,你做好開盲盒的準備。”京子說。
電話掛斷后,柏云軒晃著江一柯手臂,非要去外面買兩盆花回來放著。
“你也不怕狗給你啃禿了。”江一柯穿鞋的時候說,柏云軒裝沒聽見,跳著出去了。
花店離的不遠,一站不到的距離,但江一柯還是去開了車,柏云軒在路上嘀咕,說開車多此一舉。
結果自己進門之后沒剎住,端了君子蘭,蘭花,水仙花,仙人掌,外加一堆多肉,恨不得把人家門口的雜菜都搬回去種。
江一柯站旁邊腦袋都抽著疼。頭一次想把柏云軒拎著扔到墻角面壁去。
“不是說不用車嗎?”江一柯搬完最后一盆。
“嘿嘿。”柏云軒就會傻笑。
回家折騰完花,抬眼一看表,都快五點了,約好的六點在火鍋店見面。
現在兩個人像從里爬出來似的。
最后擠在一起洗了個澡,迅速吹完頭發換了身干凈衣服,開著車跑去了火鍋店。
柏沉松和粱峰都到了,京子說剛牽上狗,過十分鐘就到,江忻棠在化妝,說不用等她,她晚點兒過來。
“大忙人湊一起也是不容易。
”柏沉松低頭喝了一口水。
柏云軒無聊的夾了一碗炸黃豆,一粒一粒的在嘴里嚼,都嚼的晃神了,打了個哈欠。
四個人坐在一起圍著一盤西瓜看。
怪無語的。
“這店里讓不讓它進啊?!”一聽就是京子的聲音。
那人牽著一條小小的德牧,牙都沒長全,活蹦亂跳的。
服務員點頭說可以,但要把繩牽好。
柏云軒一看那狗就不行了,扔下碗就沖了上去,又親又抱粘了臉上一圈的口水。
“他見你也沒這麼激動啊。”粱峰偏頭看著江一柯,一臉壞笑,“你說....”
“你能不能閉嘴。”柏沉松朝他嘴里塞了個橘子。
柏云軒小孩兒似的,牽著狗回來,江一柯低頭摸了兩下那狗的腦袋,小東西還算乖。
“我挑半天,就它看著最喜慶。”京子仰頭喝水,渴得嗓子冒煙兒。
柏云軒好奇,“你還會看狗啊?怎麼挑的呀?”
“點數六。”京子回。
“啊?”柏云軒一倆茫然。
“扔篩子啊!”京子嫌他反應慢。
柏云軒震驚的說不出話,低頭看著那小家伙,那小狗傻乎乎的沖著他笑。
不說說德牧很聰明的嘛!
“品種都是最好的,它在里面運氣又最好。”京子回,“不是,點菜啊,為啥都愣著啊,等我呢?”
“等你唄,你那麼重要。”江一柯低頭倒水。
京子點菜拿手,拽著服務員空口報菜名,嘴里背的一套一套的。
火鍋店里兩分鐘后飄過了一陣白茶香,柏云軒最先抬頭,整個人都笑開了花,“棠姐!!”
“還沒吃呢?”江忻棠看著開心,穿了一身襯衫牛仔褲,踩著雙高跟,波浪卷發,依舊精致優雅。
她打了個招呼,坐下后笑著看江一柯,“恭喜啊!”
江一柯手里拿著杯子,反應了半天,“沒事兒,它看著挺好養的。”
“什麼養啊?”江忻棠都懵了,“我在說你得獎的事兒。”
“啊?得得得獎了?!”柏云軒一秒變結巴,“真真真的嗎?!!!”
“對啊,兩分鐘前出的,你自己都不看啊?”江忻棠嫌棄瞥了一眼江一柯。
“我就知道!!”柏云軒像那個得獎的,站起來摟著江一柯的脖子,啾的親了三口。
陣仗嚇得人家服務員小哥手里的鍋底都端不穩。
“你剛是不是被狗親了?”江一柯看他。
柏云軒眨眼,“算我們兩個一起親的,你還占便宜了。”
江一柯:信你個鬼。
“剛好一起吃飯當慶祝了,程豪那邊說最近跟你聯系了?”江忻棠問他。
“他什麼事兒你都知道。”江一柯回。
江忻棠笑,“你答應了?去他那兒?”
“嗯。”江一柯隨便嗯了一句。
江忻棠:“身價漲了,剛好可以趁機敲他一筆。”
“還身價,我又不是流量網紅。”江一柯回。
紅油鍋底沸騰,辣椒花椒的味兒涌上來,幾個人一起打了個噴嚏,桌子底下的狗都噴了兩個。
京子點菜嚇人,把人家后廚恨不得搬空了,整盤的毛肚朝里放。
爽了柏云軒,那小子吃的開心,連干了兩杯果汁。
中途江一柯手機響了,出門去接。
“我去下洗手間。”柏云軒辣的不行,想出去緩口氣兒。
大冬天的,出了門被冷氣一吹,整個人都精神了。
“我暫時不能出國,這個片子我在考慮一下。”
江一柯的聲音,
柏云軒聽著聲兒,偷摸走了過去,站在角落聽著。
他也不想偷聽,但這事兒聽著貌似挺重要,直覺告訴他,可能跟他有關系。
電話里是程豪的聲音,就說了一句:“這里很需要你。
”
江一柯:“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我有人要照顧。”
柏云軒知道這個程豪,現在稱得上是規模最大影視公司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