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柏云軒臉一紅,頓了兩秒,“你想得美。”
江一柯是被水噴出來的,柏云軒推不動他,也踹不動,磨人,說好話什麼招都使了,江一柯就是不出去。
最后他舉著淋浴頭朝著江一柯身上噴,硬生生把人噴了出去。
江一柯抹了一把臉上水:“你太暴力。”
柏云軒在里面喊:“你無理取鬧。”
江一柯倚在門上笑,渾身掛水,“你以前不這樣兒。”
柏云軒揉洗發水,回:“你以前也不這樣兒”
“我以前什麼樣兒?”江一柯非要纏著問。
“不說話,板著臉,死面癱,大流氓.....”柏云軒自顧自嘟囔,說一半發現外面沒動靜兒了,“但我喜歡,什麼樣兒我都喜歡。”
“我進去了啊。”江一柯突然說話。
“你進來我跟你拼了。”柏云軒嚇得往后縮。
門鎖咔嚓了兩下,柏云軒在里面哇哇叫,江一柯故意逗他,掰了兩下不掰了,靠在門上一直笑。
柏云軒在里面罵罵咧咧的嘟囔。
腦袋上還滴著水,一出門就被人一把摟懷里,幾天沒見了似的。膩歪了半天,把身上的水都蹭干了。
“熱死了,你松開我。”柏云軒嘴里這樣說,手上抱的比誰都緊,腦袋還埋在江一柯胸前蹭,心口不一表現的淋漓盡致。
“湯,湯,湯我的湯!”他突然推開江一柯撲向了廚房,拖鞋都飛了,光著腳在地磚上跑。
江一柯快速沖了個澡,開車帶著柏云軒一起朝醫院奔。
進了病房發現沒人,柏云軒還轉著腦袋瞪著眼睛在房里找了半天。
門口外面突然傳出兩個人說話的聲音。
柏沉松:“你是不是有病。”
粱峰:“我照顧你怎麼還有病了?”
“我哥怎麼回事兒啊,怎麼能罵人呢。
”柏云軒心想這粱峰再怎麼煩,起碼也照顧了那麼久,怎麼著也不能罵人,那不都成狼心狗....
柏云軒肺字還沒想完,抬頭瞄了一眼他哥,愣了,“.....唔。”
柏沉松腦袋上用紗布綁了個巨大的蝴蝶結,那人臭著張臉,恨不得把人吃了。粱峰還在旁邊伸手,把蝴蝶結給他擺正了才行。
“我明天就出院!”柏沉松邁開腿就要走,結果傷口痛又走不動,嘴上氣勢洶洶,腳底下跟烏龜似的朝房里挪。
他突然轉頭沖著梁峰,“不知道扶一下!”
那人笑著把人扶進去。
“額頭是什麼東西?”柏云軒進去把餐盒放在桌上。
“冰袋....非要給我綁著。”柏沉松瞪梁峰,“下次綁你自己頭上去。”
“太熱了,這屋空調壞了。”梁峰靠在邊上兒,他轉頭望柏云軒,“我店里有點兒事,幾天沒回去了,我去看一下,晚點就過來。”
“好,你去,我在這兒看著就行,這兩天辛苦你了。”柏云軒還是懂事兒的,他掀開保溫蓋子,“我給你煮了雞湯,你吃一點吧。”
“我店里你們還沒去過,等好了一起喝兩杯。”梁峰說完跨步走了,估計是急事兒。
“最近還好嗎?”柏沉松支起半邊身子看他。
柏云軒手里端著雞湯給他遞過去,“挺好的,江哥挺照顧我的。”
江一柯坐在后邊兒削蘋果,抬頭看了一眼。
“快放假了,本來想這兩天帶你去海邊的,現在也去不了,過兩天就出院就好了。”柏沉松也確實好久沒仔仔細細看他了。
“那個女人還找過你嗎?”柏沉松問。
柏云軒搖頭說沒有。
兩個人就聊了些生活上的事兒,柏云軒看著他吃完了碗里的食物,把碗收拾好,讓柏沉松好好休息。
“我去下洗手間。”柏云軒出門朝走廊盡頭的男廁走。
里面空間大,看樣子沒人,柏云軒上了個廁所,站在鏡子面前洗手哼歌的時候,最角落里的隔間突然哐的一聲砸門聲,東西撞擊上去的聲音。
柏云軒嚇得回頭,就見到隔間下面伸了只手,無力從縫里探出來,不動了。
“醫,醫生!醫生!”柏云軒沖到門口使勁兒吼。
走廊里的醫生風一搬沖進來,一把推開了廁所隔間的門,從里面拉出來一個男孩。
他嘴角粘著點微黃的物質,還有一點意識,角落打翻了整瓶的藥物,液體從里面流了出來。
柏云軒嚇的靠在洗手池上半天沒動,心臟瘋狂的跳動。
走廊里動靜兒太大了,鬧得病房里的人都探出頭看。
江一柯沖進來抱了人,柏云軒那會兒才緩過神兒,他透過洗手間的門朝外看,看到人們慌張的樣子,人群和醫生圍在一起,堵的不留縫隙。
場面太熟悉,最外圍有個小孩兒顛著腳在看,被大人拉著朝遠處走,三步一回頭,懵懂無知。那副樣子和柏云軒記憶力的畫面重合,他當年也是那個擠不進人群,被人拉著走的小孩。
只不過那次在地上躺著的人,不是陌生人罷了。
江一柯抱著他說沒事兒了,柏云軒手探在他腰間,感受著溫熱,埋在對方脖間沉沉的嗯了一聲。
第40章
這事兒鬧騰的柏沉松也醒了, 挪著步子從病房里出來的時候,和柏云軒面對面碰上了。
柏云軒扶著他哥上了病床,一聲不響的又削起了梨, 切成塊兒一口一口的給柏沉松喂。
兩個人閑聊了半個多小時,粱峰回來了,進門問了句,“外頭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