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云軒羞得慌忙把臉埋江一柯懷里了,還用手捂著。剩下的隨他折騰了。
電梯里空氣凝固,老頭自己也尷尬,中途咳了一聲,門一開,跨著步子就沖了下去。
瞧著沒人了,柏云軒感受到了這人輕輕顫抖的身子,胸口輕微起伏,他抬頭怒著眼,委屈罵,“你還笑。”
江一柯還抱著不肯放,非要抱著把門開了,鎖了,連燈都沒來得及開,直接抱著扔上了沙發。
柏云軒嚇得要死,被人壓著躺平在沙發上,他小聲嘟囔,“就分開一天,你怎麼這麼饑渴啊。”
江一柯埋在他身上笑了半天,“那我控制一下。”
眼看著人要起身了,柏云軒慌忙拉著人手臂往下拽,“我不是那個意思...”他把江一柯又拽倒在了自己身上。
上面的人支起手臂,跪跨在沙發上,把柏云軒環在了身下。他低著頭,手捧著柏云軒那張茫然的臉。
“我臉上有東西嗎?”柏云軒還是受不住這人死死盯著的眼神,他打岔,“我們先把燈開了吧。”
江一柯頓了半天,竟然答應了,起身快速拍了一掌開光,客廳開了微黃暖光。
柏云軒半邊身子都還沒起來,接著又被人推著躺了下去,瞪圓了雙眼,眨巴兩下看著腦袋上方的人。
“哥你又變好看了。”柏云軒嘴里還是把不住,想什麼說什麼,說完了也不想后果。
他就眼睜睜瞧著江一柯笑,瞧著他眼里意味不明。
剛亮起的光又被人遮了下去,江一柯俯下身子吻了下去。前幾秒還有點兒用力,想了那麼久的寶貝到手了。他放松了些力氣,溫柔,小心的輕啄著那塊軟唇,含著,吮著,若即若離,把柏云軒吊昏了頭。
他胸口起伏著輕微喘氣,睜眼瞧著上方的人,手一勾,抬頭自覺在對方唇上又啄了一下。
江一柯低頭吻著他的鬢角,側臉,耳垂,一點點的在上面留些了滾燙的氣息,燙的柏云軒心尖發顫,手抓著那人后背的衣料不敢動。
江一柯扶著腰的時候手下一滑,不小心按到了柏云軒磕到的地方,那小子嘶了口氣兒。
“怎麼了?”江一柯抬起身。
“早晨磕在桌子上了。”柏云軒坐起身子,扒開了點兒褲腰,早晨紅了的地方不出意外的青了。小腿上還掛著三個蚊子包,發紅發腫,看著怪心疼的。
江一柯起身拿了瓶藥膏,柏云軒抬腿搭在他大腿上,躺展了讓江一柯給他涂藥,自己在那里仰著頭看客廳天花板的吊燈,還在數上面畫了幾顆星星。
涂完藥柏云軒自覺收起了腿,手里隨便捏了根黑色線轉,“你累了吧。”他朝里挪了點,留了半邊的沙發,沖著人笑,“給你躺。”
江一柯躺下了,半邊身子都掛在外面,柏云軒被按在懷里笑,鬧著鬧著就換了位置,柏云軒翻身跨坐在了江一柯的身上,貓似的趴在他胸脯上一動不動。
那個姿勢看起來不僅不優雅,還有點過度的曖昧。柏云軒自己心里也知道,但房里又沒人,怎麼樣也沒人攔著,但當門鎖突然咔嚓一聲響起的時候,他被嚇的不輕。
渾身被電擊了似的一顫,翻身下去的時候沒站穩,倒退幾步后踢翻了垃圾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門鎖開的急,柏云軒想著應該是柏沉松,他正發愁該怎麼解釋的時候。
“你們都在啊。”梁峰站在門口,手里拿了把鑰匙。
柏云軒一瞄鑰匙,那是他哥手里的那把,上面還掛著一個小獼猴桃裝飾。
這是已經進展到隨意托福鑰匙的地步了啊,下一步是不是計劃哪天直接通知他吃喜酒了。
“你....”柏云軒一只腳還踩在巧克力紙袋上,坐在地上半天沒動靜兒。
“你哥剛做完手術,我回來幫他拿幾件衣服。”梁峰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沒什麼變化,仿佛在說柏沉松只是喝水嗆到了。
柏云軒在大腦里反應了好一陣,在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聽錯了,“手,手,手術?”
梁峰洗好手出來,手里攥著團紙在擦手,他看著柏云軒點頭,“對。”
“手術!!”柏云軒嗓子快扯破了,從地上蹦起來的時候膝蓋又頂在茶幾上,“什麼手術啊?我為什麼不,不知道?”
柏云軒世界觀都快崩了,這算什麼事兒啊,手術做完了他這個做弟弟的什麼都不知道。柏云軒難得嚴肅遮著個眉頭,仰頭盯著梁峰。
“闌尾炎,昨天晚上突然疼的,已經做完了,住院一周。”梁峰這人說話做事兒看著穩,也不笑,他盯了柏云軒半天,“他沒事。”
“沒事也不能不給我打電話啊。”柏云軒是真生氣了,說話都顫。
梁峰是真的有點手足無措了,這大哥看起來也是個不怎麼會解釋的人。柏云軒這小孩氣的在那里深呼吸。
梁峰抬頭望江一柯,很明顯就是讓人幫幫忙,他也不會哄人,他只會打人。
“東西收拾好一起過去吧。”江一柯攬了一把柏云軒的肩膀,拍了兩下,“你去看看有什麼要拿的,別落了。
”
柏云軒挪著步子去他哥房間幫忙收拾衣服。說實話,這房間梁峰比他熟悉多了,他自己都沒來過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