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自得的時候腦袋上又被他哥敲了,“等下一起吃個飯。”
柏云軒低頭揉腦袋,“好。”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上。看著人家清點完卷子出門把東西交了,他才舍得把金貴的小屁股抬起來。
柏沉松在前面走,柏云軒偷偷摸摸的拽著江一柯的衣角,“你和他說啦?”
“說什麼?”江一柯還裝傻。
“就是那個啊。”柏云軒臉漲的紅,下一秒皺眉抬頭,“你是不是睡一覺忘了,不認了?”
江一柯手指勾著他,握了下,柏云軒得到答案仰頭看著他笑,膩歪的要死。
柏沉松一轉頭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來,氣的牙癢,“你給我住手!”
柏云軒唰的把爪子收回去了,低頭,“好。”
昨兒晚上江一柯給他招了,一點兒時間都沒耽誤,兩個人差點兒沒在客廳打起來。柏沉松就這麼一個心肝寶貝,主要是寶貝看起來傻,沒點兒腦子,純粹無雜質的傻白甜。
陽臺上就剩下一盒煙,被兩個人昨天晚上敗光了,煙頭堆了一個小山包。
柏沉松不是幼稚的人,今天就是想找柏云軒問清楚。他在心里打了一晚上的草稿,努力告訴自己要和柏云軒來一場成人之間的談話,畢竟柏云軒也不是小學生了,肯定懂事了,成熟了。
總不好一見面就揪著耳朵罵呀。
結果今兒一大早在食堂,抬眼就看他家傻弟弟像個幼稚小學生一樣,準備揣著一整個包子朝嘴里塞。
他心里打了一晚上的草稿瞬間毀的渣都不剩,腦袋上頂滿了黑線。
坐在養生火鍋店椅子上的時候,柏沉松還是忍不了,揪著柏云軒耳朵,“老實交代!”
不是說不揪耳朵的嘛。
話說這話聽著還挺熟悉。
“我我我,交代什麼啊?”柏云軒手里還在剝橘子,被他哥揪著耳朵還不忘朝嘴里塞水果,江一柯坐在對面不停的笑。
服務員拿著菜單在旁邊愣著。
柏云軒:“江哥你救我啊,我我我生氣了....”
“別鬧了。”江一柯起身拉了半天才把兩個人拉開,柏云軒竄著步子貼著江一柯坐著去了。
柏沉松一個穩重成熟的人,硬是被這小子逼的逐漸暴躁。
柏云軒可憐巴巴的揉著自己耳朵,貼過去讓江一柯看是不是紅了。
“你夠了啊。”柏沉松白眼都翻上天了。
火鍋湯底開了,他夾了一筷子小白菜放進去煮,話都懶得說了。
趁著江一柯去廁所的時間,柏沉松放下筷子問了句,“你自己想清楚了?”
“我從第一次見他就想清楚了。”柏云軒嘴里吸溜著白菜,含糊不清,“親都親了...”
柏沉松皺眉,“沒聽清,你說什麼?”
“我說....”柏云軒瞪大眼睛,嘴巴又開始犯老毛病,“我,我說我們,牽都牽了,牽手....”
柏沉松挑眉沒說話,涮了一筷子肉給他夾進碗里。
“對了哥,昨天晚上有一個女人來找我。”柏云軒放下筷子看他,“她說她是我姨媽。”
“什麼?”柏沉松抬頭皺眉。
“她說她給你打過電話,說你都知道。”柏云軒那張臉被鍋里的熱氣擋著有點看不清,“她還說....她說媽媽的病會...會遺傳。”
柏沉松半天沒動,“她人呢?”
“昨天江哥來找我,趕走了,不知道去哪兒了。”柏云軒也吃飽了,灌了兩口可樂徹底吃不下了。
“還說什麼了?”柏沉松靠在椅背上問。
“沒什麼了。”柏云軒沒說別的,也沒說自己昨天哭的多狼狽,他低頭又夾了跟小菜心慢慢在嘴里嚼,不愿意抬頭。
“我去下廁所。”柏沉松轉頭就朝廁所走。
柏云軒透過鍋里的熱氣兒,看到他哥硬是把剛出廁所門的江一柯給按了進去。
估計是打聽事兒去了。
隔了將近兩分鐘兩個人才出來,他哥面上沒多大變化,回到座位上后繼續低頭吃菜,就是結完賬朝外走的時候突然說了句,“我們沒有任何親人,小軒,你只有一個親人,就是我,以后不要接他們的電話,有事了給我打電話。”
柏云軒站在火鍋店門口抬頭望著他哥,剛準備點頭。
柏沉松加了一句,“給江一柯打電話也可以。”
就是說的有點兒小聲,有點兒心不甘情不愿的。
柏云軒貼過去笑,“好。”而后加了句,“粱哥呢?”
他哥臉色一變,“什麼粱哥?”
“你的粱哥啊!”柏云軒還笑。
江一柯眼看著柏沉松要敲他腦瓜,眼疾手快的把柏云軒拉懷里了。也不知道從哪兒搜出來的糖,直接塞柏云軒嘴里了,“喝奶茶嗎?”
“喝啊!”柏云軒那個傻白甜。
柏沉松臉臭的要死,柏云軒還轉頭給他哥打招呼,“哥我們電話聯系!下次把粱峰哥也帶上!”
柏沉松:“......”
這弟弟誰愛要誰要去吧。
嘟————————
車喇叭聲。
一輛黑色奔馳豎在火鍋店門口,從馬路對面柏云軒那個角度看過去,把他哥擋的死死的。
“粱哥的車?”柏云軒眼睛還挺尖。
江一柯捧著他腦袋把他轉了個方向,臉對臉湊近了,“昨兒你哥半夜和那個姓粱的在門口吵架了。
”
柏云軒愣了,后知后覺,“那我,那他剛才沒揍我算我命大....他們吵了什麼啊?”
“感情上的事兒吧,沒細聽。”江一柯拉著人走近了咖啡廳,找了個角落里的雙人沙發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