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自己一回家就在流離臺這里吐了好一會,后來,后來他想去找水喝。
他還記得是晏白扶著自己去的臥室,接著晏白好像親了他。那些吉光片羽在腦海里不斷旋轉,記憶里的畫面凌亂且模糊。他腦袋疼的越發嚴重了。
一只溫熱的手撫上他的額頭,大拇指用力的按在他兩側的太陽穴這里,溫柔卻有力的按揉著,“老師昨晚喝多了,是頭疼嗎?我看你眉頭都快皺到一起了。”
晏白翻過身,伏在陸明初的身上,手腕墊在枕頭上,給陸明初揉著各種穴位。
(不可描述內容請靠自己開車腦補)
晏白一遍又一遍的哄著他,“陸老師,再來一次吧。我保證是最后一次了。”
“真的是最后一次了,真的,陸老師。”
“陸老師……”
陸明初已經記不大清楚大概是幾次“最后一次后”,晏白才終于大發慈悲停了下來,帶著一臉的饜足和愉悅從陸明初身上爬了下來。
過了一會,他才從床上下來,抱著陸明初去浴室。
陸明初被嚇了一跳,連忙說,我自己過去吧。
和學生在一張床上已經讓他心驚肉跳覺得自己為人師表太不稱職,如今要是在被學生抱著去洗漱那就更不像話,他慌忙讓晏白放自己下來,他自己去洗漱。
晏白知道他心里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道德倫理,覺得有些可笑,晏白說,“可是昨晚,也是我給老師做的清理。”
陸明初的臉在那一剎那羞的煞紅。眼尾也紅紅的,仿佛還帶著事后的余韻。
“沒關系的,老師不是說我們是彼此的愛人嗎?”
晏白說道這里,覺得愉悅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接著說,“愛人之間,有什麼事值得羞恥呢?”
“想到能和老師在一起,我就覺得高興,一點都不覺得羞恥。”
他把陸明初放在浴缸里,打開水龍頭調試水溫。
陸明初知道晏白說的沒有錯。但是昨晚的事本不在他計劃之中,今早起來更是宿醉未醒稀里糊涂的就發生了。晏白還是學生,他本想著最起碼要等晏白大學畢業后,那個時候他和晏白就算真正在一起了,心里也不至于愧疚。
誰料想,不過一夜之間,他們之間的發展就全然不同了。
他不是迂腐的人,但是和自己的學生在床上翻來覆去,這樣的事情始終令他覺得羞愧。
他和晏白商量,“小白,我自己來。你去幫我拿一下睡衣。”
晏白磨磨蹭蹭的不肯走,陸明初實在是怕了他了,不想再另生事端,咬死了不肯讓晏白幫他洗浴。
晏白說,“陸老師,我也想洗澡。”
“那你去外面那個浴室洗。”
陸明初都這樣說了,晏白也沒辦法說些別的了。只能起身去臥室給陸明初拿睡衣。
等陸明初收拾自己的時候,才發現晏白究竟有多狠,好像地方都被他咬的留了印子。自己都直不起腰來,一扭身就覺得自己是這也不舒服那也不舒服。
他小心翼翼的給自己清洗了一遍,這才換上棉質的睡衣,不知道晏白是不是屬狗的,自己的胸口處貼著衣服只是碰了一下都覺得有些疼。偏這地方尷尬他還有些難以啟齒。
等他出去后,晏白早已洗好了,也已經叫了外賣,清一色的湯湯水水,沒有半點辣椒。
“陸老師,吃飯吧。剛到的外賣還熱乎著呢,你快來一起吃吧。”晏白打開包裝袋,拆了一雙筷子給陸明初。陸明初昨天晚上光喝酒了,今天早上起來就被晏白壓在床上鬧到現在,肚子里十分不舒服,這熱氣騰騰的湯一入肚,就覺得胸口一陣陣的暖和。
他喝了幾口湯,夾了幾口小菜,感覺自己沒有那麼頭重腳輕了,就像是輕飄飄的氣球重新落在了地面上。才施施然開口道,“小白,昨晚我喝醉了。你還是學生,我們本來……”
他還沒說完,晏白就把筷子放下了,嘟著嘴道,“陸老師這是什麼意思?”
“你先聽我說,我的意思是,你還是個學生,我們直接這樣不太合適。”陸明初組織著語言,語言在舌尖上來回反復。可他這時候腦子也混亂的緊,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
“我舍友都帶女朋友到寢室了。”晏白說道。
“這,可是晏白,你還小,還沒辦法……”
晏白猛然打斷道,“我不小,別人不知道,難道陸老師也不知道嗎?”
“你,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陸明初覺得自己頭疼。
“陸老師是覺得我不夠大嗎?可是,我昨晚還偷偷比過,我比陸老師要大呢。”晏白這話倒不是信口開河,他之前交往的都是女孩子,在和陸明初在一起之后,他也擔心過自己會不會對著陸明初硬不起來。
可是事實證明他想多了,只要是陸明初的東西,就沒有他不喜歡的。
昨天他幫陸明初換衣服的時候確實有仔細打量過陸明初的那個地方,干凈白皙,但是確實不算大。一開始他就是把自己的東西和陸明初的放在一起的,陸明初沒有自己的大。
陸明初覺得自己大概是宿醉后遺癥,后腦勺嗡嗡作響,他覺得自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和晏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