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平靜了會兒,謝寒川伸手扶著他的肩膀,使了點力:“頭發在滴水,別把你衣服弄濕了。”
似乎是覺得自己這樣太粘人了,喻池猶豫片刻,稍稍退開。
“你怎麼突然來了?”喻池閃著一雙亮晶晶的眸子,語氣略帶埋怨,“明明之前還忙得連視頻的時間都沒有。”
“來這邊出差。”
謝寒川言簡意賅地應了,將他牽到沙發旁坐下,拿了吹風機塞到他手里:“幫我吹。”
喻池輕哼一聲:“……你倒會享受。”
話雖這麼說,他依舊聽話地繞到謝寒川身后,將開關推到熱風檔位。
喻池拿得遠,吹風機吹出來的風并不灼人,反而帶著股淺淡的暖意。
手上的動作輕柔,指尖緩慢穿梭在茂密的發叢中,一下一下,舒服得幾乎要睡過去。
正瞇著眼專心享受,忽然聽見喻池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出差的話,要待多久?”
謝寒川眼睫輕抬,望著面前的虛空,緩緩道:“正常來說,五天。”
聽出他的話外之意,喻池追問:“那特殊的話呢?”
“特殊情況,比如碰巧男朋友也在,”謝寒川的聲音很輕,混在吹風機的聲響里,莫名透著一股朦朧的繾綣,他慢吞吞道,“那我的工作效率大概會低很多。”
“……”
喻池悶悶想了會兒,總覺得他這話似乎有歧義,可是又沒有證據。
好半晌后,喻池換了個方向,轉到他前面繼續吹。
謝寒川姿勢懶倦地斜倚在沙發上,兩條長腿隨意岔開,喻池就站在他兩腿之間,為了能更近地給他吹頭發,還屈起一只膝蓋抵在沙發上。
兩人幾乎是貼在一起,從謝寒川的角度能看到他衣領下若有若現的鎖骨,弧度柔和的下頜線,還有漂亮的嘴唇。
有不明情緒從眼底劃過,謝寒川喉結微動,一手環住喻池的腰,一手撐著坐直了身子,趁他不注意,略一抬頭——
“唔……”
一道帶著濕熱的刺痛從鎖骨處傳來,引得喻池低哼一聲。
“吹頭發呢,”喻池不滿地瞪了罪魁禍首一眼,按住他的腦袋,“別亂動。”
謝寒川舔了下唇,剛洗完澡,唇色還泛著紅潤,妖精一般勾人。
壓低了聲音說:“是不是吹完……”
“嗯?”
修長手指沿著喻池后腰曲線往下滑,然后默不作聲地掀開衣服下擺,一點點探了進去。
謝寒川接上方才的話:“就能亂動了?”
“……”
喻池自認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人,能讓他不亂的,只是顏值不夠罷了。
至于他認定的顏值標準,起碼是要比自己還帥的。
喻池稍稍低頭,目光落到謝寒川精致的面龐上,再往下移,是白皙的脖頸和寬闊溫暖的胸膛……
喻池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那這張臉,他可太喜歡了。
望見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情緒,謝寒川眉眼微彎,將他手中的吹風機拿開關掉,語氣帶著誘哄:“吹完了吧?”
“完、完了。”一緊張還結巴起來了。
謝寒川含笑仰頭,湊近了,用曖昧的語調喻池耳邊吹氣:“……那我們做點有意義的事?”
說完他便在喻池唇上印下一個吻,很快又退開些,若即若離的模樣。
喻池哪兒經得住他的勾引,呼吸都亂了,還忍不住多問一句:“不用倒時差嗎?會困的吧……”
話音剛落,又被吻住了。
謝寒川力道溫柔地掐住他的后脖頸,舌尖侵略般探入他唇齒間,勾著他的一起舞動,帶著無法躲閃的力度和迫人的氣勢。
連呼吸的余地都不給。
不知過了多久,謝寒川大發慈悲地放過他,看他俯在自己肩膀上喘息,邊淡淡應聲:“可我更想你。”
說完長臂一伸,將人凌空抱起,繞到床邊放下,然后傾身覆了上去。
他按住喻池的額頭,在他臉上落下細密的吻,騰出一只手去解他的扣子,指尖掃過的地方帶起一片灼熱。
他斷斷續續地問:“你呢,想我了嗎?”
“……”
喻池幾乎說不出話來,怕一張嘴就有奇怪的聲音溢出來,忍得眼尾都紅了。
見狀,謝寒川眸色愈深,低頭去吻他的喉結,還帶著輕輕的噬咬。
受不住這過于難耐的折磨,喻池側過頭咬住枕頭,喉嚨里依舊有嗚咽聲滾出,撞在謝寒川耳膜上,勾起更加激烈的失控。
神識起伏間,喻池隱隱約約了解了,什麼叫小別勝新婚。
被換著姿勢翻來覆去地折騰了好幾回,謝寒川才意猶未盡地放過他,將人抱著去了浴室。
喻池躺在浴缸里,全身上下提不起一點力氣,連腳趾頭都是軟的,由著謝寒川給他清洗伺候。
泡完澡,謝寒川拿了塊浴巾將喻池包住,然后將人抱回了床上。
看了眼時間,剛好晚上十點。
將空調溫度調高了些,他揉了揉喻池的腦袋,嗓音輕柔地問:“肚子餓不餓?我叫點夜宵上來?”
喻池低低地“嗯”了一聲,嗓子還是啞的。
打電話叫了服務沒多久,侍者便送了夜宵上來。
這麼晚不好吃太油膩重口的,謝寒川只讓人送了份海鮮粥上來。
他將粥端到床邊,半抱著把喻池扶起,墊好了枕頭靠,然后一勺一勺地喂。
吃完宵夜,喻池總算恢復了點力氣。
他懶懶地抬腳踩在謝寒川腰上,神色不忿:“我明天拍戲要是起不來,你就等著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