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伸手朝床邊摸了摸,一杯溫開水便主動遞到了他手中。
然后是一只有力的手臂,將他扶靠在床上。
喻池迷迷糊糊間聞到一陣清淡的、令人安心的味道,他喝完水,感覺清醒了許多,才緩緩睜眼。
果然,謝寒川正坐在床邊望著他,目光溫柔。
對上這樣的眼神,昨晚的某些記憶便猛地涌到了喻池眼前——
他揪著謝寒川的衣領強吻他,扒了自己的衣服還耍流氓……
喻池甚至毫不懷疑,按他當時那個沖動勁兒,只要謝寒川讓著他點,反攻的膽子他都有。
想到這兒,喻池舔了舔嘴唇,臉紅了,覺得自己又膨脹了。
“怎麼,還難受?”見喻池臉色發紅,謝寒川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沒事。”喻池搖了搖頭,有些心虛,“昨晚,你幫忙叫的醫生?”
“嗯,那藥有些重,”謝寒川說,“讓醫生給你打了一針。”
喻池望著他認真的臉,猶豫了會兒,小聲嘟噥道:“這個也……不一定要叫醫生吧……”
他聲音越來越低:“你不就可以幫我……”
“什麼?”謝寒川湊近了問。
喻池轉開視線:“沒、沒什麼……”
謝寒川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看了良久,直看得喻池兩顆眼珠子滴溜溜轉。
謝寒川憋著笑,揉了揉喻池的腦袋,道:“不找醫生也行,但那藥有副作用,怕你傷身。”
喻池忽然壞笑著說:“……怕我傷身,還是怕自己傷身啊。”
謝寒川:“……”
他忽然想起昨晚那個醫生走前留下的話,不由哼笑一聲,掐住喻池的下頜,冷冷道:“咱倆誰傷,你不知道?還是想再試試?”
他瞇著眼時,勾起的弧度如狼一般,喻池一個哆嗦,連忙拒絕:“不不、不用了。
”
“害怕了?”謝寒川彈了下喻池的額頭,“知道怕了就別隨便撩撥我。”
喻池又賴了會兒床,直到酒店侍者送了餐車上來,他才晃晃悠悠起床洗漱。
早餐沒什麼胃口,喻池隨便吃了兩口便停了。
謝寒川拿了杯牛奶遞給他,問:“昨晚的事,你想怎麼處理。”
喻池喝了口牛奶,嘴角沾上點白色奶漬,緩緩道:“等著我的金主替我解決呢。”
謝寒川的視線落在上面,喉結不自覺滾了滾,故意問:“金主?誰?”
喻池一笑:“你啊。”
“那金主現在想討點利息,”謝寒川按住他的后腦勺,目光卻一直盯著他的唇,說,“給不給?”
話落,不等喻池回應,謝寒川便低頭吮了上去,將他嘴角的牛奶舔了個干凈。
喻池哼哼地笑:“想親就直說,花里胡哨的。”
然后他捧住謝寒川的臉,回了一個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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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兩人回了A市,那晚的事也沒人再提。
只是喻池有聽說原本指給譚勵的好幾個代言和合作都吹了,網上譚勵的粉絲還因此鬧過一陣,不過到底是何內幕也沒個確切消息,這些事也便不了了之。
喻池對他本來也沒什麼興趣,估摸著是謝寒川出手了,還問過他一次。
“你怎麼不直接爆他的黑料,讓輿論毀掉他,不是更容易嗎?”
謝寒川漫不經心:“他還有部《江山》等著播,現在要是臭了,會影響到整個劇組,包括你。不如釜底抽薪,斷了他的生路更直接。”
喻池笑得瞇了眼:“所以你是為了我?”
謝寒川一哂:“為了我自己,這劇我可投資了。”
喻池:“……”無情。
休息了一段時間,喻池也要開始忙起來了。
《江山》進入宣傳期,網上已經放了幾波劇照,喻池這個名字的討論度大增,隱隱有要火的趨勢。
趁熱打鐵,岑妍給喻池接了個戶外真人秀,探索體驗類的。
這節目之前就做過一季,反響不錯,積累了一批節目粉絲和熱度,這一季挑選常駐嘉賓時,正好有一個位置是給年輕鮮肉的,不少小明星都想盡了辦法要得到名額。
不得不說岑妍確實有些人脈和手腕,不然依喻池現在的名氣,怎麼也不可能選他。
喻池以前沒參加過真人秀,影帝一點也不接地氣,高高在上只可遠觀的存在。
所以得知他要上節目,于念幾乎是在第一時間打了電話過來。
“哥,你真要上《大冒險》啊?”于念問道,“這算是你的綜藝首秀?”
彼時喻池正躺在謝寒川腿上啃蘋果,后者則捧著雜志看得專注。
喻池含糊道:“差不多吧,還挺新鮮。”
“新鮮?”于念一嗤,“我都已經看到你即將被全網黑的未來了。”
喻池:“……你能不能念我點好。”
“我給你分析分析,”于念一本正經道,“現在的綜藝節目說是真人秀,其實都有劇本人設,什麼懵懂小白花無腦惹事精,節目組為了收視率什麼都搞得出來,一通剪輯處處是坑,一不小心就會被罵得媽不認。”
于念越說越覺得憐愛:“就你這種放縱不羈愛搞事的性子,最招后期剪輯喜歡了,你就等著被祭天吧。”
喻池微微一笑,表示不屑:“那是以前,現在我有金主爸爸,誰敢搞我。”
“什麼?”于念以為自己幻聽,“什麼金主爸爸?”
“謝寒川啊,”喻池爪子不老實地撓撓謝寒川的下巴,又摸摸他的喉結,理直氣壯地,“不知道吧,謝氏旗下的運動品牌要贊助這個節目,而且是大手筆,本人作為謝氏總裁男朋友,要點特權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