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勢個屁,爺靠的是實力,又不是賣身!糟心玩意兒,真是腦子進了水才答應一起吃飯。
喻池心里不爽,也懶得再跟那群人裝下去,反正他也沒落什麼東西在里面,索性給謝寒川發了個消息說不回去了,便轉身出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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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色已經黑透,空氣帶著涼爽,夏天終于要過去了。
喻池看了眼路邊來往的車輛,還不太想直接回家,便沿著人行道慢慢走。
現在是周末,路上都是出來約會的小情侶,親密地挽著手,湊在一起小聲說話。
喻池倒不怕被認出來,反正他現在還只是一個沒什麼名氣的小明星。
他只是有點沮喪。
頭一回想要認真表個白,結果被搞得一塌糊涂,還憋了一肚子氣回來。
哦,不止,還平白灌了好幾杯酒。
大概是夜風一吹,酒勁兒上來了,喻池走了會兒就有些暈乎了。
他停了步子,想到路邊打輛出租。
剛招了招手就聽見側后方傳來幾聲喇叭響,緊接著一輛賓利一點點挪到了他側邊,車窗半開。
喻池:“……”
他呆呆看著車里的人,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你怎麼來了……”
謝寒川盯著他半醺的臉看了幾秒,眉心微蹙:“上車。”
剛才在包廂里,他正想著等喻池回來就找個借口甩了那兩個老東西快點離開,誰知等到陸垣進了包廂也沒見喻池回來。
然后他就收到了喻池發來的信息——人居然自己溜了?
他連借口也懶得想了,當即追了出來。
好在喻池沒直接打車走,他便開了車在后邊慢慢跟了一路。
喻池上車后,謝寒川也沒急著開車,一手搭在方向盤上輕輕敲動,靜靜盯著前方不說話。
謝寒川這樣子讓喻池有些心虛,可他心里有氣,頭還暈著,也不想多說,只扔下一句:“謝總還是送到之前的路口就行,麻煩了。”
說完便闔上眼,光明正大地休息上了。
他本來只是想躲避說話,誰知到后來暈乎乎地真睡著了。
等他再醒來時,整個人正騰空被謝寒川抱出了車廂。
喻池瞬間就清醒了,立馬掙扎起來:“這是哪兒?放我下來!”
謝寒川嘲弄地低頭掃他一眼:“這是我家,你確定你現在還走得了路?”
“我怎麼不能走路了,我又沒瘸!”喻池被他的嫌棄搞毛了,不爽道,“你放開我,我要回我家!”
謝寒川挑了挑眉,聽話地彎了腰,將喻池放到地面。
喻池輕哼一聲推開他,誰知剛走了兩步便覺得整個世界都轉了起來,幾乎控制不了平衡。
喻池:“……”
操!早知道就不幫謝寒川這狗男人擋酒了!
他勉強扶住了墻才不至于讓自己直接撲到地上,那可太丟人了。
謝寒川抱臂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問:“能走嗎?”
喻池咬了咬牙,想拿手機出來給于念打電話,卻發現手機不在身上,那大概是睡著的時候落在車上了。
謝寒川看出喻池的意圖,舉著他的手機道:“找這個?”
他往前走了兩步,定在離喻池咫尺遠的距離,沉聲道:“想讓誰來接你?”
喻池靠著墻,有些自暴自棄:“……反正不要住這兒。”
車庫有些悶熱,喻池額頭滲出薄薄一層汗水,不太舒服。
院子里也沒開燈,周圍一片昏暗,謝寒川就著外面灑進來的月光細細盯著面前的人看。
鬼使神差地,他順毛一般揉了揉喻池頭頂細軟的發絲,聲音很輕地誘哄著問:“今天為什麼要自己先走?”
喻池被他這動作莫名取悅到,心中稍稍氣順了些,算是愿意好好說話了,道:“不想跟他們吃飯。”
“那你之前還答應陳義山的要求,”謝寒川可還記著這事呢,“不是說好了單獨約會?”
喻池卻不樂意了,語氣泛酸道:“我看謝總盯著那個陸垣眼睛都看直了,這不是想給您制造機會嘛。”
謝寒川先是一怔,再看到喻池眼底的煩躁,頓時明白了什麼,低沉了一晚上的情緒倏忽明朗起來。
嘴角的弧度壓不住了,謝寒川低低笑了起來。
喻池一聽,頓時惱了。
“你什麼意思?”他也顧不得別的了,脫口而出,“你不會真看上那個陸垣了吧?!”
謝寒川還在笑,眼里的溫柔幾乎要漫出來。
喻池難以置信,這是想到陸垣就笑成這樣了?
他可太氣了!
“你什麼眼光啊!”喻池氣得腦仁疼,再被酒意一激,哪還記得什麼老板不老板的,大罵道,“你就算是于燼粉絲,也不至于連這種冒牌貨也喜歡吧!你這個只看臉的假粉!你別當于燼粉絲了,今天就把你開除粉籍!”
他一邊罵一邊抬手去推謝寒川,扶著墻壁要往外走:“你讓開,我要回家!”
沒走兩步卻被一把撈了回去,謝寒川攬著喻池的腰,憋著笑說:“你想哪兒去了。”
“你放開我!你這個膚淺的假粉!”
喻池還在掙扎,謝寒川被他弄得有些狼狽,無法,只得一手圈住他的腰,一手將喻池的兩只手腕桎梏住,將人緊緊抵在墻上。
“我沒有喜歡什麼陸垣,”謝寒川連忙解釋,“你誤會了,我都不認識他,只是剛見到時有些驚訝,多看了兩眼……再說了,就算他長著那樣一張臉,他也不是于燼,我怎麼會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