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跟助理看得住我似的。”喻池不以為意。
于念怒:“你自己也知道啊!那還不收斂著點!你說說你以前因為脾氣差,被人捉著傳了多少黑料,一天天的這麼不省心!”
“好好好。”喻池連聲安撫道,“我收斂,一定收斂!”
說是要找助理,喻池也不急,他現在還沒簽公司,等定下來了再說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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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喻池回劇組拍戲,一大早就遇到安槐。
安槐看到他,頓時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見他進了化妝間,立馬一臉晦氣地跟了上去。
化妝間里只有粟漾在。
安槐一進門,便大剌剌地占了個位置,直接命令道:“我和喻池有話說,其他人先出去一下。”
喻池從鏡子里看了眼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安槐,頭疼得慌。
粟漾一看氣氛不對,擔憂地看了眼喻池,小心翼翼出了門。
安槐坐在轉椅上轉了個圈,盯著喻池的臉看了片刻,忽然哂笑一聲。
他不耐地說:“你那天說的到底什麼意思?”
喻池挑眉,雙臂抱胸:“什麼?說我和你‘寒川哥’的事?”
安槐雙手握在座椅扶手上,攥得手指發白:“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這個啊……”喻池一笑,眼角眉梢凈是風情,“你得去問你寒川哥啊。”
“你!”安槐被噎了下,臉被氣得通紅,他忽然冷笑說,“我看你根本就和他沒關系吧,你是故意想氣我?”
喻池眸光一閃,心道,看來還有點智商。
他也懶得再陪這小少爺玩,說:“你愛怎麼想是你的事,可以出去了嗎?”
安槐忿忿起身,冷冷看了眼喻池,走前只留了句:“你等著。”
小學雞一般的放狠話方式,哪夠喻池看的。
安槐出去了一會兒,粟漾才進來,看了眼喻池后,不安道:“你們倆……沒什麼事兒吧?”
“沒事兒,小孩子嘛,氣盛。”喻池隨口說。
粟漾:“……”你不是比他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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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安槐都沒再明著找喻池的麻煩,私底下雖然還是陰陽怪氣的模樣,喻池卻覺得輕松了許多。
這天喻池在劇組看劇本,徐眠來找他,問他有沒有公司來簽。
喻池搖搖頭,放下劇本:“目前還沒有。”
“啊,那也沒事,之后肯定會有的。”徐眠安慰他。
喻池笑笑,他倒不覺得有什麼,又問:“你是哪個公司的?”
徐眠:“仁華傳媒,對了,或許我可以幫你向我們公司推薦一下。”
喻池一怔,想起了什麼,婉拒說:“再看吧,麻煩到你也不好。”
誰知徐眠無比熱情:“這有什麼麻煩的,一句話的事兒,能不能進也是看你自己,我就是牽個線。”
話說到這個地步,喻池也不好再推拒她的好意,就先應下了。
接下來喻池的戲越來越少,不到半個月,喻池就提前殺青了。
雖說是個小角色,劇組也給辦了個小型的殺青宴,幾個主演都到了,除了安槐,另外幾人都跟喻池處的不錯,說了不少祝賀的話。
本以為他走的這天安槐會放炮慶祝,誰知他什麼都沒說,神色一直很平靜,只是喻池總覺得他盯著自己看的眼神很是意味不明。
沒了戲,喻池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他每每進組拍戲,無論戲份輕重,總要瘦不少,于念就趁著這段時間給他補補,順便拉他陪著逛街拎東西。
這天,兩人正在商場里逛著,剛從一家專柜出來,正好和迎面來走來的冷峻男人打了個照面。
兩人同時一怔,只不過謝寒川的怔愣中更帶了一絲不解。他目光里帶著探究,在喻池和于念之間來回掃了幾眼。
于念兩眼冒心地盯著面前這個比她哥還要帥氣的男人,激動地扯了扯喻池的袖子,小聲問:“你認識?”
喻池嗯了一聲,打招呼:“謝總。”
謝寒川點點頭,遲疑著看向于念:“這位是……”
“我——”妹妹還沒說出來,喻池立馬頓住,不能說是妹妹,于念的身份圈里有些人是知道的,況且他現在比于念小,他想了想,說,“我朋友。”
俊挺的眉梢微微挑起,謝寒川輕輕“啊”了一聲,拖長的調子里帶著點意味深長,朝于念伸手:“你好。”
于念受寵若驚地握上那只骨節分明的大手:“你好你好。”
喻池萬分嫌棄地把于念拽到一旁,沖謝寒川說:“我們還有事,先走了,不打擾謝總。”
說罷便在謝寒川審視的目光下拖著于念走了。
兩人剛一離開,謝寒川就給助理打了個電話。
“去查查那個喻池的背景和社會關系,尤其是,他和于念的關系。”
助理應了聲,又問:“那您之前交代讓我給分公司傳達的指令,還生效嗎?”
謝寒川的目光一直盯著喻池離開的方向,瞇了瞇眼:“嗯,低調些,不用弄得人盡皆知。”
第12章 狹路相逢
喻池本以為徐眠只是說說,沒想到她真的向公司推薦了他。
這天正睡著午覺,忽然被電話吵醒,就聽對方說是仁華傳媒的,有意向跟他簽約。
接到電話的喻池并沒有那麼高興,他先是坐在床上愣了三秒,直到對方又問了一遍,他才連忙回了神。
“哦,我在聽。”
“那你考慮考慮,如果你也有這個意愿的話,我們約個時間面談一下,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