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了夏迎的慌張,寒錚沒有遂了他的意,反而拍拍身邊的鑄劍臺,示意夏迎坐上來,
算了,男神身邊死,做鬼也風流,為了錚哥他拼了!
運動細胞為零的夏迎把劍放到一邊,摩拳擦掌地往上爬,姿勢很不雅,屁。股撅得高高的……沒辦法啊,臺子有他胸口高,四周又滑不溜秋的。
最后“體貼”的寒大少爺拽著夏小姐的后衣領子把人弄上來了,
氣喘吁吁的夏迎頭發四散,好不狼狽。他本來就不會綁頭發,就用了個普通皮繩把一頭烏發束起來,此刻皮繩不知道蹭哪里去了,及臀的黑發跟海藻一般野蠻生長。
“轟!!”
夏迎剛在男人身旁坐定,一道漆黑的雷劈頭蓋臉打下來,直接把屋頂給掀禿了這可是三級陣法保護的夏家鑄劍堂啊!!當初修鑄劍堂時從寒家運來不少好東西,除了家主的主屋和后院祠堂,就屬這一片鑄劍堂的防御最高,
夏迎被那迎面而來的窒息天威嚇到失語,跟被貓咪發現的小老鼠一樣僵直了。
看見身邊人慫比的反應,寒錚嗤笑一下,拿過夏迎旁邊的細劍,然后捉過他的右手,輕微動作,
“唉呀媽呀!!”從中指傳來的刺痛立刻打破僵直狀態,夏迎震驚地看著“寒·容嬤嬤·錚”拿針將自己的指腹扎出血,手勁很大地擠傷口。
倒吸一口冷氣的夏迎哀嚎道:“疼疼疼,親爹啊!!!”
“不必多禮,幫你狠下心綁本命劍而已。”見血液滴進劍身,寒錚放手不管了,
細劍的劍身開始發出瑩潤的亮光,緩緩漂浮到夏迎的面前,劍柄對著他,似乎在等待什麼,
天空的劫云更加濃郁,看上去像極了暴雨前的黑云,不詳的黑色閃電在云層里明滅。
“錚哥……你剛剛說它叫什麼?”夏迎在劍身漂浮起來的那一刻就被吸引去了全部注意,他呆呆地看著面前像真正的仙子一般美麗的武器,手心沁出了汗液,
“紅檀,檀木的檀。”寒錚看著腦袋頂上越壓越低的劫云,估計著下一道黑色雷劫劈下來的時間,漫不經心地回答。
不問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夏迎著了魔一般將自己纖長的手指搭上劍柄,一股電流般的觸感從指尖傳到心口,他忽然感覺,
這劍就應該是他的,對,不是夏盈的,是他的。
“嗡”神器認主,天降神罰!!
“轟!!!”三道劫雷如蟒蛇般糾纏著,扭曲著,咆哮著而來,攜著不可逆轉的天譴之勢
天必要他死!
雷劫的精準性讓大乘以下的修士都躲無可躲,趕到鑄劍堂的厲喚和付劍最后一眼看見的就是威勢極盛的黑色閃電將兩人生生吞沒。
“砰”令人牙酸的爆炸聲瞬間將幾個鑄劍堂夷為平地,沖擊波炸得近處的厲喚不得不帶著拖油瓶朝后退了幾十丈,而不遠處的感冒靈急得不肯走,被天雷余波直接掀到山底下去了。
“夏家弟子聽令,立刻撤退!!撤到天雷波及不到的地方布陣!!”厲喚厲喝道,威嚴有力的聲音傳遍整片廣場,被嚇傻了的夏家弟子拖著受傷的伙伴們火速撤退。
外人看不清,一片廢墟之中唯有那個鑄劍臺是完好的,兩個身影被迫依偎在一起,如同從未分開過一般,
“臥槽臥槽臥槽,你個賊老天你真是吃了粑粑,不把小爺劈死耽誤你仙壽永昌是吧!!”夏迎哭喪著臉緊緊閉著眼睛縮成個鵪鶉樣,一邊嘴巴里不干不凈地罵,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好像沒被心懷不軌的賊老天弄死,而且……他好像縮到錚哥懷里去了!
夭壽哦!
夏迎趕緊睜眼,發現自己的手腕被錚哥的大手捏舉著,而紅檀正在自己手里非常兇悍地擋住了持續攻擊的天雷之威,
他是被寒錚半抱著,像是個被師父教著如何舉劍的小屁孩。
沒等夏迎編好拙劣的借口解釋自己為什麼偏偏縮進了男主懷里,一道低沉的男聲在天雷的巨響中飄進他耳朵里,“有本命劍了,為什麼還躲?”
夏迎耳朵一熱,扭頭看近在咫尺的男人,乖乖地回答:“我還不習慣……對不起。”
并不在意懷中人的答案,寒錚自顧自地說:“知道怎麼面對天劫麼?”
夏迎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殺穿它。”冰冷的話語沒有絲毫語氣波動,躲在深處的血腥和瘋狂悄悄揭開冷靜體貼的皮子,呼嘯著腥風,露出一絲絲馬腳,
懷中的青年臉上出現了一絲呆滯,小動物般的直覺讓他察覺到了什麼,背后寒毛一根根立起來。
還未等他細想,胳膊被男人“征用”,對著那濃厚的劫云反劈而去,夏迎瞬間感覺一股厚重到濃稠的能量從兩人觸碰的地方盡數涌入紅檀,將神器作為跳臺,裹著新生神器稚嫩的靈氣,像個張牙舞爪的黑色惡魔,兇狠至極地朝劫云撲過去,
“嗡”一陣悶響將天地都震穿了,遠處的付劍受不了捂住耳朵跪倒下來止不住地干嘔,厲喚不適地皺住眉頭,
“唰”
夕陽突然噴灑進來,劫云瞬間被擊散,頓時晴空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