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林遷西是誰,臉對著他,眼睛晶亮,正痞痞地對著他笑。
宗城看著他,他身上連正裝都沒換下來,就穿著剛在手機視頻里看到的那身雪白的襯衫,外面罩著西裝馬甲,西褲筆挺地裹著修長的雙腿。
他斷眉動一下:“林選手?”
林遷西看著他的眼睛,兩步走進來,門一關,抓著他白大褂就往面前一拽:“可不就是我。”
宗城一把抱住他:“提前回來了?”
“對,怕你太想我,下了賽場就回來了。”林遷西摸他后腦勺的頭發,看他臉,小聲說:“操,想不到你穿白大褂這麼性感。”
“林選手穿正裝也不賴。”宗城聲音淡淡的,帶著絲笑。
兩個人互相對視,抱在一起的胸口都開始遏制不住的起伏,眼神漸漸變了味。
宗城先松開他,動手脫了白大褂,掛在一邊,然后拿了自己的外套走過來,抓著他手一拽:“走了。”
林遷西的行李箱就在外面過道上,也被他拿了。
回去打車半小時,兩個人什麼都沒說,但是一把火已經燒旺了。
到了住的地方,門口的感應燈沒亮,黑暗里,林遷西掏出鑰匙開門的時候,宗城的手臂已經從背后伸過來,一把箍住他腰。
林遷西抵著門鑰匙半天對不準孔,呼吸急了:“你個悶騷,憋一路了是吧?”
“你先嘴騷的,”宗城抓著他手去插鑰匙,擰下去的時候,在他耳邊說:“確實是我的病人,只有我能治。”
“……”林遷西耳廓都麻了,回頭就往他身上一撲。
門一下開了,撞開的,行李箱用腳踢了進去,球桿包靠在了門邊,門又一下甩上,黑暗里睡著的湯姆都“嗚”了一聲。
兩個人抱在一起進了房間。
燈剛掀亮,林遷西已經被按在房門背后,還沒來得及脫掉的正裝在宗城手里解開了,他的嘴緊跟著一下親了上來。
林遷西嘴剛張開,牙關就被他舌尖狠狠刮了一下,立馬伸舌回敬,一口一口揉他的嘴唇,故意在他耳垂那兒含一口,喘著氣,繼續騷:“來來來,宗醫生,來治我。”
“嗯,來了。”宗城手一伸,摸的精準又用力。
“我操……”林遷西悶哼一聲,背整個靠在門上:“你這是偷襲……”后面的話沒說出來,嘴又跟他揉在了一起,舌尖剛被纏到,呼吸一下就粗重了,拽他衣服的手也用了力。
一定是回來的太急了,從嘴唇到身上都是燙的。
彼此都有點兒迫不及待,感受來得特別強烈,像是都不需要任何準備。
“啪嗒”一聲輕響,是西褲腰帶落地的聲音。
宗城已經托起他腰。
都沒給他反應時間,林遷西瞬間收緊手臂,死死箍著他肩,背在門上重重蹭了一下。
“!”頓時有種烈火燒遍了全身的感覺,他抱著宗城的脖子,壓著聲音,又低又急地喘氣,手先摸他脖子,又摸他頭發。
宗城現在的頭發比以前剪得更短了,襯得側臉和下領的線條都更加明顯,眼睛盯著他,那條斷眉在忍耐著往下壓,呼吸一樣急切起來,噴在他頸邊。
林遷西被他看得呼吸更快,一低頭又去吻他嘴。
二十幾歲的男人,果然就他媽更酷更MAN了。
房間里都好像就要有火苗燎出來了。
宗城忽然用力抱住他,一下送去了床上。
兩個人擠得無比貼近,宗城在背后抱著林遷西,看著他按在床上的手臂,持續高強度的室內練球,他現在不止手臂雙腿,從肩背到腰身都是緊實的線條,依然白的扎眼。
那片脊背隨著呼吸很輕很慢地在動,忽然又在眼里瞬間繃緊。
“……”林遷西忍耐著沒出聲。
硬茬還是這麼有力氣。
然后他的喘息開始斷斷續續。
宗城低頭在他頸邊吻了一下,沉沉地喘著氣說:“我也給你個驚喜。”
林遷西五指用力地在格子床單上抓了一下,艱難地問出來一句:“什、麼?”
“下次可能會跟你一起出國。”
“嗯?”林遷西剛想轉身,又被他按回去,耳朵里忽然聽見他低沉的一聲喘,整個人都麻了一下,身體隨著力道往前一沖,低低咬牙說:“干,宗醫生果然太性感了。”
“林選手還是太嘴騷了,”宗城低聲說:“得教你做回乖仔。”
“來啊……”聲音被沖碎了,林遷西手指瞬間摳緊。
身體里像有根弦,從頭頂到腳尖都繃住了。
終于等到那一瞬間來臨,“啊”的一下山崩海嘯似的沖刷而過。
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林遷西嘴上騷得再狠,心里只能再一次叫爸爸。
宗城伏在他背上,在他頸邊一聲一聲的呼吸,忽然抓到他的左手,拉到眼前,吻了一下他的虎口,低聲說:“恭喜你,排名又提升了。”
林遷西伸手去摸著他小腹上的紋身,喘著粗氣笑:“留著慢慢恭喜,還有決賽,以后還有那麼多比賽,你有的是機會。”
宗城在他耳邊笑了一下,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把他轉過來,又壓上去。
夜還長,慢慢治……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
林遷西做了個很悠長的夢,夢里好像回顧了之前的一切。
小城里的天很灰暗,他在楊銳的雜貨店里打臺球,穿著自己洗的發白的舊汗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