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紋說好的字母,去學校報到,一起牽著手逛學校、逛北京。
然后他們窩在一起,藏在沒人的宿舍或者隨便一個角落,忘我地接吻,甚至瘋狂地做……
“叮!”林遷西突然被吵醒,費力地眨了眨眼,又聽到一聲:“叮!”
他好不容易睜開了眼,撓了撓頭發,才發現是手機進了微信的聲音。
“日……”美滋滋的一個夢,居然被打斷了。
林遷西坐起來,伸著手到處摸,最后在床尾才摸到手機,劃開。
--還有活氣兒嗎你?
--說好考完約的呢???
是秦一冬發來的。
林遷西想起來了,是說好的,咧開嘴,發過去條語音:“爺爺剛睡醒,給爺爺報個地址,馬上來!”
秦一冬發來一個地址,附帶一句親切問候。
--你他媽少打嘴炮。
林遷西才不管他抗議,秦小媳婦兒的抗議從來都是無效,匆匆爬起來,去洗手間里洗漱。
刷牙的時候,忽然想起來,掀開身上的短袖看一眼,鏡子里的身上一片青一片紅,腰上被宗城按出來的紅,現在也青了。
他含著牙膏沫子低低罵了句:“我操……”
盡情放縱的后果太明顯了,出門得遮一下。
半小時后,林遷西出了門,到了約好的地方。
他這一覺睡太久了,一夜加一天,太陽就快下去了,馬路邊上的知了都要收工不叫了。
秦一冬在一家煙熏火燎的烤肉店里坐著,穿著身白汗衫,一頭的汗,一眼看見他進門就喊:“這兒!你那是補覺嗎?是昏迷吧!”
“爺爺來了不就行了嗎?”林遷西走過去,在他對面一坐,拿了筷子:“快吃,剛睡醒餓死了,我能吃頭豬下去。”
秦一冬夾了肉片兒上爐子烤,一邊瞄他:“穿這樣來吃烤肉,你不熱啊?”
林遷西穿了件長袖,領口拉地很高:“不熱,快烤,餓死了!”
“餓死你算了。”秦一冬嘀咕,忽然說:“我還以為你會叫帥逼一起來呢。”
“啊,能叫嗎?”林遷西從褲兜里掏出手機:“能我現在就叫啊。”
“我靠,你也太不要臉了!”秦一冬說:“別叫,我可不想看你倆在我跟前膩歪。”
“滾蛋,我還不想膩歪給你看呢。”林遷西笑著把手機放了下來,夾了塊肉塞嘴里。
就是耍他的,說不定宗城也在補覺呢,還是不叫了。
他跟秦一冬也很久沒這樣一起吃過東西了,像這樣隨心所欲地邊吃邊聊,感覺已經是上輩子的事兒,甚至都有點兒晃神兒。
“發什麼呆啊,你考怎麼樣?”秦一冬翻著烤肉,又說:“我考場離帥逼的挺近的,進進出出好幾回,看他都穩得一塌糊涂,上次聯考,他那成績在咱們兩個高中里面都是第一,估計對他來說小意思。”
“他肯定沒問題。”林遷西嚼著肉,心想他那成績何止兩個小破高中里第一啊,又仰頭灌一大口冰水:“我自己不知道考得怎麼樣,禁止談論這個話題,不然我就追著問你考得怎麼樣!”
秦一冬翻個白眼,說:“我不就想知道你能不能去北京嗎?”
“干嘛,要給我送臨別大禮啊?”
“送你個頭!送你一盒杜蕾斯,要不要?”
“操?你跟楊銳學壞了?”林遷西咽下口肉,盯著他,然后點頭:“要,要大號的。”
“你他媽嘴還是這麼騷!”秦一冬把他面前的烤肉全擄走了:“不給你吃了。”
林遷西痞笑:“傻逼嗎你,老子自己烤。”
他夾了肉上去烤,一塊一塊地吃得正歡,手機響了。
“你的。”秦一冬說:“帥逼嗎?”
林遷西掏出來,看了一眼號碼,“毛線,楊銳。”一邊接了:“喂,楊老板?”
“林遷西,快去一下便利店。”楊銳說:“我剛聽幾個來買東西的人說你媽店里又出事兒了,快去!”
林遷西一愣,掛了電話就站了起來。
“怎麼了?”秦一冬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我媽店里出事兒了,我要去看一下。”林遷西話還沒說完就往外跑。
秦一冬聽了也顧不上吃飯了,連忙跟著站起來。
林遷西已經跑出去了,穿了幾個巷子,抄了條近道,趕上了公交,跳下來的時候就到了便利店對面。
店門口有幾個人伸頭伸腦地在往店里看熱鬧,一看到他跑過去,就全都散了。
林遷西腳步沒停,直接跑進了店里,喘著氣,沒看見人,就看到地上掉滿了東西,幾排貨架都歪了,好像是被人從上面把東西都掃蕩了下來似的。
他往里走,很快就看到了他媽。
林女士拿著笤帚正在后面打掃,地上是摔碎的玻璃碎片,里面裝的罐頭撒了一地。可能是聽到了腳步聲,她抬了頭,看著林遷西。
“誰弄的?”林遷西冷著臉問:“又是上次那個來打過你的混蛋?他是不是又打你了?!”
林慧麗眼神在他身上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才說:“不是。”臉色有點兒泛白,神情也不太好看。
“那是誰干的?”林遷西看了一圈店里:“這次是砸店?”
“幾個人,被一個人帶來的。”林慧麗繼續掃著地上的玻璃。
林遷西一聽幾個人就覺得不對勁,那幾個人八成是街頭混混:“誰帶來的?”
林慧麗有一會兒沒說話,把地上的東西打掃了,笤帚放在一邊,又去一樣一樣撿扔在地上的東西。
“說啊,”林遷西說:“是不是沖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