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北。
然后他手又收回去了。
林遷西有點好笑地把手拿回來,對著點好的蠟燭說:“哦,那就許愿,考個北京的大學吧。”
“臥槽,西哥這麼有理想,要去首都啊!”王肖拍兩下手:“牛逼。”
林遷西一口氣吹滅了蠟燭。
眼前剛一暗,后腦勺就被一只手一按,一腦門兒磕在了蛋糕的奶油上:“我操!王肖!”
“不是我!”王肖舉手。
林遷西抬頭,抹一把額頭上的奶油,猛地轉頭,看著坐在旁邊的宗城,他的手剛收回去,嘴角提了一下,又抿住。
“硬茬,你完了。”林遷西一下竄起來,手上的奶油撈到了他臉上,還不夠,一把箍住他脖子,往奶油上用力一壓。
“操……”宗城也爆了句粗,被他磕了一臉奶油。
王肖一下來勁了:“操,猛男干架,西哥搞他呀!”
宗城正好嫌他燈泡夠亮,一把抓著他后領就摁在了蛋糕邊上,沾了他一嘴奶油,頓時叫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一回頭,又被林遷西箍著狠狠抹了一臉。
孫凱和薛盛也加入了,一團亂麻。
林遷西不管別人,專搞宗城,直到被他反扣了肩膀死死箍著,動不了,才舉起兩只沾滿奶油的手喘氣說:“不來了,到此為止。”
“抹夠了是吧?”宗城問。
“嗯啊,夠了。”
宗城把他拽起來:“過來。”
那三個人已經打鬧著追出去了。
宗城在車上拿了幾瓶礦泉水,在樹邊上蹲下,遞兩瓶給林遷西:“洗干凈。”
就這會兒功夫,天就完全黑了。
林遷西拿了,擰開一瓶,蹲他旁邊,倒了搓臉搓手,一點點兒地洗,冷得呼氣,也看不清楚,用了一瓶水,再開一瓶,反正洗到干凈了為止。
宗城在他旁邊清洗。
“臥槽,不鬧了,我得去找水洗洗,有河沒有?”王肖在喊。
“山腳下有吧。”孫凱說:“來的時候看到了。”
“唉操,早知道不該這麼亂搞,還得跑這麼遠,西哥他們是不是去了?”
“是吧。”
三個人說著話走遠了。
宗城低聲說:“人傻也有人傻的好處。”
“操。”林遷西沒忍住,一下笑了,眼睛看到他臉,湊近了又看,拿手指在他臉側刮了一下。
宗城抬頭。
“哈,這塊兒奶油居然還沾了小一片水果,沒刮下來。”林遷西眼睛離他臉頂多幾厘米,看清了,也聞到了他的呼吸,聲音忽然放低了,笑了聲:“別動啊。”
說完一下湊上去,拿嘴叼走了那塊奶油,舌尖在他臉側若有若無地舔了一下。
可能是一小片獼猴桃,誰知道,反正就那麼一點兒,林遷西咽下去了。
宗城還看著他,一秒,兩秒,低下頭,倒水在手里,又搓了把臉,再抬頭時,猛然就貼了上來,一只手撈到他后頸,嚴嚴實實堵住他的嘴。
礦泉水瓶子掉在了地上,林遷西拽著他衣領站起來,也可能是自己被他拽了起來,嘴貼在一起,也分不清,人被他手箍著腰往后退,很快背后“嘭”地一聲,抵上了車門。
宗城松開了他一下,伸手拉開車門,推他:“上去。”
林遷西剛在車座上坐穩,他就進來了,坐在旁邊,車門猛地關上,側身壓過來,又低頭親了下來。
羽絨服和皮衣摩擦的聲音窸窸窣窣的,林遷西聽見“咔”的一聲,好像是他給車門落了鎖,緊接著“呲啦”一聲拉鏈響,羽絨服就被拉開了,身上一陣冰涼,是宗城的手。
他有點兒不著邊際地想,學霸就是學霸,這才幾回啊,都熟練成這樣了。
嘴唇感覺到了擠壓,他覺得自己的唇形又被很仔細地描摹了一遍,從上唇到下唇,一下一下地被叼著,忽然那雙唇移到了他唇下,在他下巴流連過去,一口含在了他喉結上。
“!”林遷西一把揪住了他衣領,喘著氣問:“你他媽這都從哪兒學的?”
“自學成才。”宗城低低說,一口又堵住他嘴,用力一擠,順利地送進舌尖。
林遷西覺得氣息里都有了奶油蛋糕的味道,很淡,在他們舌尖亂竄,忽然感覺后腰上被狠狠摁了一把,舌尖用力擠回去,一把扣住他脖子,太用力了,快喘不過氣了。
宗城忽然松開了他,抵著他額頭喘氣:“還記得我上回說過的話嗎?”
林遷西也在喘氣,感覺就快收不住了:“什麼?”
“下次讓你也試試。”
林遷西還沒反應過來,耳朵里聽見一陣很低的拉鏈響聲,是他的褲鏈……
宗城忽然貼近過來,一只手用力抱住了他。
下一秒,他就繃緊了背:“你……”
宗城貼在他耳邊平穩地呼氣,吸氣,手在輕微地動。
林遷西腰都要弓起來了,沒試過這樣的,一只手抓到他腿上,又抓到他腰上,抓得死緊,閉緊嘴。
外面黑透了,只有遠處小城的上空有點兒光亮,車里暗的伸手不見五指,他就像是被完全掩藏了,車里風平浪靜,身上翻江倒海。
那種翻江倒海的感覺就在一瞬間,直直竄到頭皮,一陣麻。
“操……”林遷西有點兒茫然地出了聲,手還死死地抓在他的腰上,手指都要摳進去了,一口一口地喘氣。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遠遠走來的動靜。
“要不然撿點兒木柴在這兒燒個火堆烤烤火?”王肖的聲音。
孫凱接話:“別,你別弄成放火燒山,有點兒常識,我還沒高考,不想蹲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