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實話是嗎?”宗城開了水龍頭:“我去你學校就聽說了,有事兒不跟我說,你還挺能的。”
“別啊,哥,我錯了……”
里頭水聲嘩嘩的在沖。
“下次還瞞我?”
“不瞞你了……西哥!西哥救命啊!”
林遷西抱著湯姆在外面強行裝隱形呢,聽到呼救,拋下湯姆就鉆進了洗手間。
宗城正拿噴頭沖顧陽身上的泥巴,從頭到腳,連衣服帶人,顧陽腳底下一大灘泥水,抱著頭跟在水底下罰站似的。
他連忙走過去攔:“干嘛呀你,拿涼水折磨你弟弟呢!”
宗城拿著噴頭往他身上一澆:“涼水?那我折磨折磨你。”
“我操……”林遷西被淋了一頭一臉的水,一摸,熱的,根本不是涼的,反應過來就撲上去搶了噴頭,往他身上澆:“那你他媽在這兒嚇人。”
宗城被推在墻角,噴了一身的水,抹了把臉,一把抓住他胳膊拽過來,反過來按著他肩膀抵墻角,又搶回了噴頭:“我還沒問你,你又干嘛去了?”
“我干嘛去了,我做好事不留名去了。”
“你也挺能啊。”
“操……”
噴頭亂灑,倆人衣服都濕了。
“哥,別怪西哥,他是幫我去的,我換個衣服就來認錯行不行啊……”
林遷西聽見顧陽的聲音已經到了外面,轉頭看見洗手間的地磚上一串濕鞋印,門都帶上了,他已經趁機從倆人中間偷跑出去了。
“……”他回頭看宗城,眼神停在他身上,忽然沒聲兒了,只剩下剛才那一陣動作后的呼吸還急。
宗城身上沒穿外套,就一件薄薄的長袖衫,被水澆濕了,緊緊貼在身上,連他腰腹的線條都看得出來,他胸膛在一起一伏,那里的線條也隨著輕輕起伏。
林遷西下意識低頭看一眼自己身上,衣服也貼得緊緊的,不自覺的,好像自己胸口也起伏快了。
“你這……練過嗎?”他盯著他腰腹,喉結動了動,手差點兒就招呼上去了,都想摸一把,手指最后捏住自己濕漉漉的衣角,用力捏了一下水,低聲說:“都不像高中生的身材。”也太他媽有料了。
他果然心思不純,操,何止不純,心都臟了。
宗城拿著噴頭又澆他一下:“以前看過幾個高中生的身材,就知道不像了?”
林遷西歪頭躲過那陣水,胳膊肘抵他一下:“就他媽看過你的。”
宗城嘴角扯了扯,手里還拿著噴頭,用身體直接壓過來制住他。
林遷西被擠在墻角,感覺他腰腹那塊兒都壓了上來,胸膛一下起伏地更劇烈了。
宗城看著他被水淋得掛下去的衣領,露出來一片白生生的脖子,忽然問:“確認過了?退步了嗎?”
“沒,”林遷西喘著氣笑:“是我搞錯了,我還進步了。”
“那就是不用克制了是嗎?”宗城抬高胳膊,把噴頭架上去。
“?”林遷西抬頭看見他手指輕輕地撥了一下,“咔”的一聲,噴頭里出來的水一下大了,嘩嘩在旁邊往下澆,整個洗手間里都充斥著水聲,他的頭低下來,一下就壓住了他的嘴唇。
水里的熱氣在旁邊升騰,洗手間里都是霧氣,林遷西什麼都看不清,嘴唇被他揉著,從上唇到下唇。
他嘴唇這麼薄,到底怎麼每次都這麼有力氣的。林遷西腦子里胡思亂想,忽然腰那兒被抓住了,是他的手。
唇線被一擠,林遷西張嘴,他的舌就闖了進來,在他唇齒間逞兇斗狠。
林遷西胸口里突突的,舌尖頂回去,這下真成了斗狠,纏著,扯著,忽然被他含了一下,后腦勺都“嗡”了一聲,腦中像是炸開了一樣,身上都快起一層雞皮疙瘩。
“哥,你們別是真打起來了吧?”顧陽在外面喊,可能是里面水聲太大了:“我錯了行不行?西哥真是去幫我的!”
宗城忽然抬頭,拽住林遷西,往外拖,直到門口,把他按在門后面,一只腳抵住門,回話說:“沒打,我跟他講道理。”
林遷西大口喘氣,扯著他濕答答的領口說:“講你大爺的道理!”
“西哥,你忍忍吧,別跟我哥吵了!”顧陽都急了。
“不服是吧,還得繼續講。”宗城又低頭堵住他嘴。
林遷西這一口被堵地都沒換到氣,憋得昂起脖子,腰上一涼,宗城的手掀開他衣服,摸了上來。
“你們快出來吧,別著涼了,我給你們拿干衣服來行嗎?”顧陽在外面可能已經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了,還推了一下門,沒推開,連湯姆都在跟著“汪汪”叫了幾聲。
宗城的手從林遷西背上摸到他腰上,嘴在他嘴上叼了一下,忽然停住了,喘口氣說:“嗯,去拿吧。”
外面顧陽的腳步趕緊跑開,拿衣服去了。
宗城抵著林遷西的額頭,緩兩口氣,低聲說:“出去,去換衣服。”
林遷西還在喘:“禽獸,你手……”
宗城把手從他身上抽回來。
林遷西腰上一陣癢,動一下,貼著他更緊,忽然低頭往他腰上看一眼,眼皮跳一下:“你?”
“出不出去?”宗城低聲說,警告似的,伸手從旁邊拽了條干毛巾搭他身上,另一手擰開門。
林遷西看著他臉,喉結又輕又快地滾動兩下,心口跳得飛快,拿著毛巾就鉆出門去了。
宗城合上門,回到噴頭底下,伸手撥一下,熱水撥到涼水,淋了一身,一手扶著墻,一手抹把臉,吐出口氣,慢慢冷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