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摘下了頭頂的帽子,沖著他微微點頭,“傅梁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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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你叫什麼。”云子安的態度極其冷,然而腦中卻在飛速回憶自己在什麼地方聽過這個名字,看這男人的態度并非是秦時這樣的花瓶之流,“給我滾。”
“干凈麼?”傅梁駿卻對他的怒意置若罔聞,搭放在胳膊上的左手小指齊根斬斷,只留下了一道猙獰的傷疤,用中指食指夾著香煙,上上下下打量著云子安,看上去饒有興致,“我確實是很久沒有回國了,都不知道竟然還有你這樣的美人。”
“老子美那是老子的事兒。”云子安勾起了譏諷的嘴角,“跟你有個屁的關系?”
傅梁駿再次上前了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又一次道,“我在問你干不干凈,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真沒想到還有這樣狂妄自負的人,云子安的舌頭在嘴里滑動了一圈,舔了舔自己的犬齒,真是好久都沒有被這樣激怒了。
他低下頭輕笑了一聲,而后湊上前去,靠近了男人的頸側,聲音里滿是挑釁和不屑,“我有男人。”
“他可比你要大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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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然而傅梁駿并沒有因此而產生什麼怒意,只是興致更加盎然,他也上前了一步,俯下身湊近了云子安的耳畔,“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沒有他的大?”
這一下讓云子安的臉徹底黑了,再也不想跟這個瘋子過多糾纏什麼,轉身就想要走,然而卻被從后一把抓住了手腕。
“走什麼?”傅梁駿好似強取豪奪慣了,壓根不考慮什麼后果,玩味笑著,“怕我不能滿足你?”
他忽然伸出拿著香煙的手,蜻蜓點水一樣蹭過了他的臉頰,在云子安厭惡地向后躲避的時候,又趁機撫摸上了他的嘴唇,將煙蒂強行塞入了他的口中,“乖,嘗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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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烈的煙味一入口云子安就知道這老東西是故意的,然而他不愿意在這樣的禽獸面前嗆咳出眼淚,給人玩樂取笑的機會,一把用手握住了傅梁駿的手,一雙淺色的眼眸此時此刻鋒芒畢露,他一寸一寸將燃燒著的香煙揉碎在了自己的掌心,空氣當中立刻漂浮起血的滾燙味道,“你他媽給老子滾——!”
話音未落,他忽然拔下挽著頭發的發簪,幾乎是手起刀落,貼著傅梁駿的頸動脈擦了過去,鋒銳的尾尖狠狠沒入了墻壁。
鮮血頓時飚了出來,這讓傅梁駿實在是始料未及,被逼退了幾步,退到了房門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走廊之中不知道是誰驚喜地喊出來,“鈴鐺找到了!”
伴隨著滋啦的電流聲,別墅的光照一盞一盞恢復,傅梁駿看了一眼門外,臉上出現了遺憾之色,“真可惜啊。”
他在離去之前深深看了一眼云子安,“寶貝兒,我記住你了。”
在傅梁駿背影消失的兩三分鐘后,云子安幾乎是脫力地坐在了床上,大口喘息著,他看了一眼手中沾血的發簪,眉頭厭惡一皺,隨手將上面的鮮血擦在了床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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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魏家別墅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保安的驚惶叫聲伴隨著沉穩的腳步聲一同響起,“戎先生!你不能硬闖啊!”
戎驍披著件西裝,看一眼急匆匆迎來的管家,開口就問,“魏邱呢?”
“這個……”管家感覺到了分外為難,“戎先生,這里是魏家別墅,您不能……”
“不在也沒關系。”戎驍跟魏邱壓根也不熟,也不怎麼在乎他的主人身份,“轉告他,我自便了。
”
說完他便上了樓梯,在云子安給他發來視頻的時候,他就已經找人定位了手機信號,卓越的方向感和空間感,讓他哪怕從未來過這間別墅,也準確無誤地走上了三樓。
定位無法更加詳細,他索性就一間房一間房地踹過去,地毯式的搜索之下,總能抓到人。
他要當面問問云子安,老子在家矜矜業業地給你喂狗,你在干什麼?
扭腰給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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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門呼咚一聲被人踹開的時候,云子安手中的煙灰都被震落,當他看清門口是誰的時候,瞳孔都跟著巨震,簡直覺得不可思議,“戎驍?”
戎驍并未立刻回答他,而是被迎面而來渾濁腥膻的味道沖的皺眉,當他看清云子安披散著頭發坐在凌亂褶皺的床上,而雪白的床單之上更有一抹刺目的血紅。
他的聲音幾乎是立刻低沉下去,甚至于帶著怒意,“你在干什麼?”
戎驍話語之中的質問,讓云子安的眉頭緊跟著皺起來,而方才遇到禽獸的怒意也沒有從他心頭褪去,幾乎是習慣性地跟戎驍唱起了反調,笑起來,“這你都看不出來麼?”
他悠悠然地朝戎驍吐出了一口濃白的煙霧,“抽事后煙啊。”
戎驍從未像現在這樣惱怒過,幾乎是咬牙切齒,“云子安……你就這麼缺男人麼?”
云子安還沒等開口,就忽然被戎驍一把扛起來,大頭朝下的感覺讓他瞬間驚叫出聲,“戎驍你他媽要干什麼?”
“干什麼?”戎驍扛著他比抗麻袋還要輕松,哼笑了一聲,“干你。”
“干到你叫不出聲為止。”
震驚!小明星和大佬竟然在做這種事!